這回老夫人真是動怒了。
曲清幽笑着踱到唐夫人身邊,「這事都怪我,之前確實有一批月餅被貓兒狗兒毀了,我又急着派人取之前存放在別處的來應急,所以沒來得及通知婆母,讓婆母以為今年出的狀況較重,所以才會下了這麼一個結論。婆母,都是兒媳的不是。」當眾屈膝請罪。
唐夫人儘管肚裏怒火中燒,但仍是伸手扶起兒媳,扯着臉皮道:「都是我誤信下人的說辭,誤會了你。也讓一眾長輩着急了。」
有長輩看着這月餅做得頗為精緻可愛,遂拈了來吃,「這是什麼味兒?好像是綠茶味兒的。」
「我這還是玫瑰味兒的。」有女性長輩像個孩子般驚喜地道。
……
穆老夫人也吃了一塊,月餅一改往年油氣重的特點,帶着食材原有的清香,其中又蘊含着一絲絲的甜味兒,她倒是頗為喜愛。「今年的月餅做得不錯,花樣兒還真多。」
曲清幽笑道:「其實傳統的也做了不少,不過都沒端上來,孫兒媳婦想着老祖母及一眾長輩年事已高,確是不宜吃那些個油重的,於身體並不好,而且吃多了也膩味,故而就改用一些比較清淡的食材來做餡,配着茶吃更有風味。」
眾人邊吃也邊討論起來,對曲清幽又是一致的讚揚,之前踩得她一文不值的長輩這回又說她雖然年紀輕但心細又穩重,當真是好媳婦云云。
金巧惠死命摳着手中的鐲子,沒想到她驚心布的局就這麼容易被這弟妹給破了,不甘心,真是不甘心。鐲子從手腕上掉到地上發出一陣「哐啷」聲。
眾人都被這聲響驚動了,不住地往金巧惠看去,她的臉頓時就漲紅了。曲清幽忙笑着上前蹲下撿起鐲子遞迴給她,「大嫂,怎麼這麼不小心?好在這鐲子不是玉的,要不然大嫂准心疼少了一個玉鐲子。」
眾人聽了這話,越發覺得金巧惠比不上曲清幽能幹會說,還在這場合出醜。金巧惠接過鐲子,硬擠出一抹笑道了一聲謝。
晚上羅闕領着兩個兒子擺開了家宴,宴席上自是菜色豐富。穆老夫人當着一眾親戚長輩的面誇獎廖夫人與牛夫人兩個兒媳,更大大地誇獎了曲清幽一番,唐夫人臉撇向一邊不去看這場面,金巧惠笑意連連地向曲清幽道賀。
曲清幽卻道:「我有甚麼本事,還是靠兩位嬸母在一旁指導,要不然僅憑我一人怎當此重任?」
廖夫人今兒個該出的風頭已經出夠了,自是大方的把該是曲清幽的功勞一樣不落地落在她頭上,還贏得眾人的稱讚。
邊賞月邊用餐地吃了好久,唱大戲自然少不了,長輩愛看戲,年輕人卻不喜歡,曲清幽倒是搞了一些小活動由着少年少女們玩。
羅梓桐正與一群人在擲壺,眼看着她執起一隻箭眯着眼看着遠方的壺口,箭「咻」地一聲飛向壺口,「哐啷」一聲插到壺裏。她高興地跳起來,朝另一邊發獎的家人媳婦道:「快把我的獎品拿來。」
那家人媳婦笑着把一個鑲玉的絡子遞給羅梓桐,有姐妹笑道:「不就一個絡子嗎?當得這麼高興?」
「那可不同,這是我自個兒擲回來的。」羅梓桐驕傲地說。
眾姐妹一聽在理,那投壺的遊戲又更多人來參與。
羅梓杉拉着曲清幽擠進人群,「二嫂,你也來玩玩。」
「就是,你自個兒弄出來的怎不來玩兩手?」羅梓桐也催促道。周圍的人也「二堂嫂(二堂嬸母)」地瞎起鬨。
曲清幽推不過,笑着接過羅梓桐遞過來的箭,「我不大會這個,扔得也不准,你們可別笑話我。」
「那是當然。」
曲清幽遂定下心來,兩眼瞄着遠處的壺口,突然手被人抓住,手中的箭就「咻」地一聲飛出去,正中壺內。忙回頭一看,原來是羅昊幫她擲中的。
「二哥,你幫着二嫂,那可是作弊。不算。」羅梓桐大叫道。眾人也忙喊着:「不算。」
「遊戲而已,桐兒又何必那麼較真?」羅昊笑道。
「這可是二嫂倡議玩的,二哥難道要拆二嫂的台?」羅梓桐道。
「好了,為了以示公平,這獎我也不領了,再擲一次好不好?」曲清幽笑着又抓起一支箭準備再擲。
羅梓桐看着羅昊,「二哥,你可不許出手。」羅昊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