罷了。其實應該不會有用的,煉化過的小鬼沒有這麼好說話的。怨氣太重了。」
我看向一旁跪着的男人,好眼熟啊。特別是鼻子旁邊的那顆大痣,今天還被我和覃茜嘲笑了一番的。他耷拉着頭也不說話。
小人和着一些元寶一起燒掉的時候,沒有風,但是那些灰卻突然揚了起來,本來盆子裏燒得很好的火,也就因為這些,滅了。
跪着的男人驚慌着,終於抬起頭看向了我們。金子姐說道:「人家不接受。進去看看吧。」
「嗯。」零子應着看向我,說道:「岑祖航,你把王可人帶來幹嘛啊?現在這麼留下她,不合適,帶着她也不合適。」
祖航看了我一眼道:「回車子上去,不管發生什麼事情,都不要下車就行了。」他朝我一笑。我明白他是什麼意思。這段時間,他的努力有成效了。他說對於鬼怪來說,我看着也就是一個鬼,還是一個厲害的鬼。所以我在這裏要防的是人就行了。
「我不能去看看嗎?」我問道。
「別去,那上面情況還不確定,放心吧,零子金子他們之前就有對付煉化小鬼的經驗了,今天這個是剛開始煉化的,怨氣大,但是實際傷害不會很大的。」
邊說着,他邊將我推到了一旁的車子裏,關上車門,走向了零子他們。我在車子上看着他們幾個帶着那個男人上樓去了,這街道似乎只有我一個人了。
不是,不遠處有別人的。那邊那個翻着垃圾的老太太,還有那邊匆匆走過的男人,還有……梁逸!
我不敢相信地揉揉眼睛,真的是梁逸!就算他那頭雜毛已經變成了黑毛,我也知道他就是梁逸。如果是之前,我記憶他這個人的辦法就是那頭雜毛,要是他把雜毛弄成黑毛,我很有可能是認不出來的。但是現在,接觸了好幾次,他那張臉我已經清楚地記得了。
不只是臉,還有他的衣服我也記得。那件衣服就是和我一起去看那家的十字房梁那天穿的。如果說,是我坐在車子裏沒看清楚,那也不會有相似的人臉,還穿着一樣的衣服吧。梁逸沒有雙胞胎兄弟的。
我看着他站在零子燒的那些東西前面,一個冷笑,然後就走向了一旁的小巷子鑽了進去。
他要去哪裏?他為什麼在這裏?
剛才並沒有聽零子提及梁逸在這裏。而且要是他真的是跟着零子一起行動的話,剛才就應該安排他和我在一起啊?
這裏的地形我不熟,那條小巷子通到哪裏,我也不知道。但是直覺着,他一定的有重要的事情的。
我猶豫了一下下了車,悄悄跟了過去。梁逸這個人,正邪還未定,目的還未定,零子他們冒險將他當棋子中,但是也都很清楚要提防着他。
跟着進了那小巷子,我忍不住捂住了鼻子。這幾天岑祖航對我的訓練重點是在血腥味上,而現在那小巷子竟然是人家丟賣剩的爛菜幫子,魚內臟的地方。加上幾天的發酵,我走進去的時候,差點就吐出來。這個也太臭了吧。我寧願去聞血腥味了。站在那巷子口,捂着口鼻,看着地上一片狼藉。我都不知道要把腳落在哪裏了。
對了,我都受不了這巷子的髒亂差程度,作為超級屌的官二代梁逸,怎麼會走進這樣的地方呢?就算他是為了查事情,一些本能的東西,至少也應該讓他在巷子前停留一下吧。可是他剛才沒有任何的停留,就是這麼走進去的。就連速度都沒有變。
我開始懷疑我看到的人到底是不是梁逸了。
我還是走了進去,那地方沒法下腳,而且今天我又是出門應聘,穿着高跟鞋的。我的鞋跟丁進了那些魚內臟里,真的好噁心。
我沒有直接過去,而的停在了巷子的轉角偷偷探出頭,看向梁逸消失的方向。
他就在那邊的房子後面,一根紅線從三樓窗子垂下來,線頭在梁逸的手中。因為我在巷子口的猶豫,讓我沒能看到那紅線是怎麼出現的。但是他停了下來,讓我看清楚了他的臉,那就是梁逸!
他將紅線緩緩拉下來,最後,紅線的另一頭,也掉了下來。下降得並不快,讓我看清楚了紅線上綁着的紅色的紙人。因為紙人是打開的原因,從樓上落下來,就算綁着紅線也有着這麼一點風箏的意思,落得比較慢,讓梁逸能伸手拉出它上面一截繩子,控制着它,將它放在了手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