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飄的,見媽媽桑把麗兒推薦給藍晨就知道沒戲,後來轉戰何少,怎想又二度轉手到這位少年身上。
遠遠就看到少年安安靜靜偏安一隅料想也只是一個不識趣的哪家小少爺,這一通聊下來竟如此投緣,而且這少年的目光坦坦蕩蕩,不帶任何欲望與褻瀆。面對他人的算計也能泰然自若,且不說大智若愚,但這番脫身也實為可愛,讓人不自覺產生好感。
這會兒包房裏熱鬧非常,似乎大家都忘記了就在不久前因賽車逝去的好友,大家相互敬着酒,調侃着,時不時跟着音樂搖擺身體,真是少年不知愁。
不少人向藍晨敬酒,藍晨無一拒絕,杯來酒干,豪氣得很。坐在藍晨身邊的麗兒倒是越來越拘謹,只忙着給藍晨倒酒點煙,平常能言善辯的麗兒現在一句話也不敢多說。
藍晨的心情不好小七不是沒有看出來,自打他來了之後藍晨的心情更是糟糕得莫名其妙,好在大部分人都無視了小七的存在,偏偏藍晨一記敲山震虎來維護小七,突然轉變的態度還是讓這些太子黨摸不清頭腦。
藍晨討厭小七已是大家默認的了,雖然他們不像沒腦子的林美兒一般借勢欺辱小七,但憑着他們的身份也絕不會因藍晨的一次維護而向小七交好。更何況藍晨意味不明,大家雖是二世祖卻比一般人更懂得人情世故也更懂得看眼色,見藍晨把林美兒趕走之後也並未對小七有任何表示此時他們也只是選擇觀望態度。
而小七自問候過藍晨之後也直接把藍晨給忽略掉了,好像他的世界裏沒有那些清高自命不凡的二世祖,也沒他藍晨什麼事了,倒是與歡場裏的女人聊得頗為熱絡。
藍晨至始至終都在喝酒悶聲抽煙,陰鷙着臉也不跟其他人說話,更是理都不理坐在身邊的麗兒,唯有眼光始終追在小七身上如影隨形。
這時包房的門再次開啟,大家都聞聲望去,只見一個約十五六歲的清秀少年托着一瓶酒低着頭走進包房。
何新陽上上下下地打量了那個少年一番才揚手示意道:「小勛是吧,過來。」
那名叫小勛的少年尋聲望去,眼裏有止不住的懼意,小七離得近,看到他握着酒瓶的指骨都握到發白,如果不是他死死地抱着估計都得嚇得掉地上。
「過來啊,你杵在門口乾嘛,還要本少爺幫你倒酒不成?」何新陽語氣頗有不耐。
不少人跟着起鬨,小七知道這些二世祖玩得瘋,美女少年通吃不在話下,見那位少年明顯的懼意反而覺得有意思,眼觀更是放肆地打量。…
小七前世也是出來賣的,只不相對比會所里的MB他的身份高出許多,遇到的大多是儒雅的成功人士,雖然也有過這種經歷以欺辱MB為樂的人,但他總能處理得當,在一幫不懷好意的男人中也顯得遊刃有餘,對付那種自認為有點錢就不可一世的男人,小七總結了幾個字,哄,抬,酒。
哄,自然是能說會道,把客戶哄暈暈乎乎的,事實證明越是爬得高的男人越是得哄着,哄到指東不敢往西,讓他送什麼就買什麼,但也得適當,不能過,過了就顯得貪得無厭就有可能惹怒客戶。
抬,就是恰到好處地抬高客戶的身份,直白點就是拍馬屁,這除了能說會道之外還行了解客戶的信息,如果一不小心拍到馬腿上,那就等着被踢吧。
小七還記得當初在俱樂部時一個少年,拍馬屁時那是吹得天花亂墜,說的比唱的還好聽,但到了那個客戶耳朵里簡直就是一刀一刀剜他的肉,原因是少年把兩個敵對的客戶給搞混了,指鹿為馬不說,為了抬馬把鹿說得一文不值,偏偏他所搞錯的那個客戶就是他嘴裏那隻一文不值的鹿。
事後,就沒事後了。
少年被俱樂部的老闆一通責罰,最後就連遣散費都沒給就讓人捲鋪蓋走人。
酒,顧名思義,就是喝酒。
當然了,自身的酒量要是沒兩把刷子可不行,小七的酒量除了被俱樂部老闆強逼之外也是這樣練就的。
小勛戰戰兢兢地帶着酒往何新陽走去,何新陽一勾手小勛就猝不及防地連人帶酒被拉進何新陽懷裏。
何新陽上上下下地打量一番,勾起嘴角,衝着旁邊的只顧喝酒的藍晨咧嘴一笑,得意道:「太子,我的人怎麼樣。」
也就何新陽敢在藍晨面前這般放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