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個高大的丫頭向她走過來,頓時眼神一凜立刻站起來。青蒲卻很快就掐住了她的手腕然後反手捂住她的嘴,叫她不能胡亂說話來。然後同小廝一起半挾持半攙扶的帶着蓮撫去了偏房。
她走之後屋子裏頓時陷入了死寂之中。宜寧緩緩地站起身,她也不知道該怎麼面對程琅。
就在這一瞬間,你知道一些隱秘得不能再隱秘的事,但這畢竟還只是一種未完成的猜測。這樣的猜測讓她手心出汗,她看着窗外的景色,想讓自己冷靜下來。但就在她轉身的時候,她就被人從後面抱住了!
羅宜寧一驚,抱住她的手臂有力地縮緊,他幾乎把她嵌進懷裏!她甚至感覺到他的呼吸撲在自己的頭頂。
「你做什麼!」宜寧立刻就掙扎,想讓他放開。
但他非但不放開,反而低下頭靠着她的肩膀說:「你都看到了。」他早就想這麼做了,將她整個的抱入自己懷裏,誰也不讓看。剛才的恐懼反而漸漸轉變成了一種衝動,她知道了……她知道了又能如何,那就讓她知道吧!實在是沒有辦法了
。他啞聲說:「那個是你的替代品啊宜寧,但她跟你有四五分的像。從您死之後,我就一直非常的想您,一直很想……我也沒有辦法!」
「我不想問剛才究竟怎麼回事,你放開我再說!」宜寧覺得他現在狀態有點不對,推開他後立刻就朝門口跑去。這個平日裏對她言聽計從,無比溫和的程琅卻像是換了一個人。他幾步追上來捉住她,掐住她的腰往旁邊的羅漢床上壓,宜寧咚的一聲被按在床上動彈不得。她連坐起身的力氣都沒有!
程琅的眼睛微微發紅,低頭就往她臉上親。
他還敢玩兒這個!
宜寧情急之下抽手就要打他,但她本來就嬌小,讓程琅壓着就無法反抗。她不能高聲呼救,傳出去就麻煩了,她必定要非程琅不嫁。
她真是對他毫無防備,沒想到他竟然做這樣的事!
她的巴掌打到他的臉上,聲音清脆無比!宜寧喘着道:「你……你這要做什麼?你想用這種手段讓我嫁你嗎?程琅,你不要昏頭了!」
程琅看着他的臉,他非常熟悉的神情。她在害怕,但是她的性格有點色厲內荏,害怕也不會讓別人看出來的。
他再狠點,直接就用手段對付她。等外面的護衛進來,宜寧百口莫辯。但是他怎麼能這麼卑劣地對她,這個人是羅宜寧啊。把幼小的他抱在懷裏,教她讀書寫字,護着他的羅宜寧!
程琅抱着他不動,頭埋在她的胸前。然後有些顫抖。這種求之不得的尖銳痛苦,讓他漸漸地哽咽起來,但還是不願意放手,把她抱得很緊。
宜寧感覺到他似乎在哽咽,她有點驚訝,然後抿緊了嘴唇。
「你這七年裏,究竟怎麼了……」她換了個平和的語調,「你起來吧,我們再好好說。」
她坐起來整理了一下凌亂的衣裳。程琅就半跪在她身邊,捧着她的手問:「若是我現在說娶您,您不會再答應了吧?」
她本來就不想答應的,所以程琅打算騙她成親再說。但是現在恐怕連騙她她也不會答應了。
宜寧卻靠着小几,笑了幾聲:「程琅,你這又是何必!」她的笑容也有些頹喪,「我是已經死過一次的人了,你何必對我念念不忘?我自己甚至都弄不清楚自己,連別人害死我我都不能報仇,也沒有人能撼動他。你看,我有什麼好喜歡的。」
程琅緊緊地握着她的手,力道非常大:「對於別人來說或許如此,但對於我來說……我失而復得,無法放棄。對不起。」
宜寧抽出了她的手,他的手微微一握,落空了。
外面開始嘈雜起來,魏凌帶着人過來了。
事情鬧成這樣,珍珠不可能不告訴魏凌。
魏凌看到蓮撫之後眉頭緊皺,什麼都沒說,立刻找了程琅進裏屋說話。
青渠則過來告訴宜寧:「小姐……您說這事鬧得,倒也巧的很。不然您都要和表少爺定親了……」她很嘆惋的樣子。
宜寧問她:「蓮撫姑娘可還穩定?」
青渠哦了一聲點頭:「穩定倒是挺穩定的,就是嚇得不行
。她肚子裏的孩子胎位不正,稍不注意就留不住。回去恐怕得好好調養才是……這些女子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