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啟釁,這其間大有差別,前輩務須體諒才是,再則,晚輩也是為了完成大叔的遺願……」
盛南橋唇角噙着一抹森冷的笑,語調僵硬的道:「這是你的說辭,我卻並非如此認定,吳小海,你打算折我的名望光你的臉面,更替天刀揚眉吐氣,這已犯了武林大忌,違了江湖規矩,是決不可容忍之事,道上豪門,保名如同保命,不以生死爭之,何得以保?再說」他又一指那邊臉黃加蠟,血染重衣的辛回天,接着道:「你已開戒見血,傷了我的好友,你創始在先,我自可跟進於後,切磋武功也好,索債雪恥亦罷,今天若是不分存亡,斷不甘休!」
無悔忽然湧起一陣悲哀的感觸,他不知道是為自己悲哀還是替盛南橋悲哀,這些前輩,這些先賢,這些道貌岸然,滿口仁義道德的高人奇士,臨到利害攸關的緊要時節,立刻就會態度大變,本性流露,說什麼謙懷和藹,提什麼寬宏大量,完全是一片虛偽,半調子儒雅。
忍住腸胃間的翻騰,他非常平淡的道:「前輩,晚輩來意,已再三剖心以陳,信與不信,全在前輩睿智之間,至於辛前輩受傷流血,並非晚輩執意加害,乃是辛前輩相逼太甚,屢施殺着,晚輩若不豁力抗拒,便難以周全,白刃交對,又是性命為搏,誰也不敢稍存退讓,晚輩傷了辛前輩固是不該,但辛前輩如傷了晚輩,則前輩又怎麼說?」
盛南橋哈哈大笑道:「那是怪你學藝不精,自取其辱!」
無悔眼下肌肉跳了跳:「既然這麼解釋,反過來也是一樣;公平較斗,總有勝負,希望二位前輩亦能看開,勿以莫須有之罪名相責!」
第四三章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