翼到了王琨被打倒的地方一看,可好,那地方倒是清淨,別說閃電手,就連一點血跡都沒有,收拾的跟啥事兒沒發生過一樣,這可就奇怪了,難道王琨趁機跑了?不能啊,這小子讓卜發財打得半死,爬都爬不動,更別說跑了,再說就算他有力氣逃跑,渾身鮮血淋漓,必定會留下血跡,難不成他一片跑一邊去清理?都快死的人了還能有這份兒閒心?
卜發財百思不得其解,和丁春德在事發地點轉了好幾圈兒,愣是找不到一點兒蛛絲馬跡,這時候天色就開始漸漸放亮了,過往行人越來越多,不少人看着這倆人稀奇,紛紛圍住,七嘴八舌的議論紛紛,卜發財一看,這地方不能再待了,萬一有人看出點事兒來,那可就麻煩了,倆人裝作若無其事,謊稱走夜路丟了東西,故作鎮靜地擠出人群,一溜煙兒回來給牛二柱報信兒。
牛二柱聽了半天,也覺得這事兒奇怪,別的都好說,問題的關鍵在於卜發財拿起磚頭要結果王琨的那一瞬間,那些聲音是哪兒來的,究竟有沒有人路過此地,還是純粹是倆人的幻覺,幻覺的可能性不大,沒理由倆人同時出現同樣的幻覺,而且如果是幻覺,那王琨突然消失又怎麼解釋?看來這事兒還得往深里多想一層!
牛二柱心裏忽然一動,對了,那兩母女房間裏發生的一切到和這事兒有些相似,那屋裏恐怕早就沒人了,卻依舊是人影晃動,人聲不斷,人影那事兒已經知道了,那是用皮影假扮的,可那聲音卻十分費解,總不能真是用留聲機放出來的吧,那玩意兒成本可就太大了!現在把兩件事兒一聯繫,還真就差不多少,都是只聞其聲不見其人,難道這兩件事都是一路人做出來的?那他劫走王琨又想幹什麼?
大少琢磨了半天,終於有了點兒眉目,不過這裏仍然有一個最大的疑團,那就是這些聲音是怎麼回事兒,就這檔子破事兒把大少想的腦袋都快炸了,不過好在眼下還不到時不可解的時候,想不通的事兒暫時還可以放一放,大少叫卜發財和丁春德幫兄弟們收拾東西,自己去找高連升辭行,這些都是瑣事,自然不用多說。
兄弟們收拾停當,不一時除了保定城,一路向西南方向走去,那時候交通不發達,這一路還要經過石家莊,陽泉,晉中等地,雖然大多是通衢大道,不過崇山峻岭也不在少數,走起來也頗費時日,尤其是究竟走山路還是大道,這事兒頗費躊躇,山路雖然難走,卻近了將近一二百里地,只不過山高路險,草寇多如牛毛,這一路只怕消停不了,大路倒是好走,可惜路又遠了一些。
牛二柱倒不發愁,他覺得走哪兒都一樣,如今這年月兵荒馬亂,你就是通衢大道,能保證沒有劫道的?這其實都是碰運氣的事兒,你要運氣好,就算一路土匪林立,趕上你過那地方的時候土匪集體拉肚子,那也是屁事兒沒有,你要是運氣不好,這地方原本沒有土匪,可人家大當家的領兄弟們到這兒旅遊,趕巧碰上,你也得倒霉不是?
所以大少立刻就拍了板兒了,走大道!這倒不是牛二柱膽兒小,實在是雇了這些牲口拉着那麼多金銀財寶,走山路太費勁,這牛還好說,拉一輛車也能拉個二三百斤,可馬就不行了,也就一百多斤,這話一說肯定會有人不服,一個牲口怎麼能拉這麼點兒分量?那老牛不是能拉一兩千斤嗎?各位,您說的那是近路,我說的可是遠路,當時從保定到太原足有一千多里地,天天走,一天不能停,牲口拉多了能行嗎,第二天還不全都趴了架?這玩意兒得細水長流,不能貪多嚼不爛!
這一行人可就奔着太原方向走下去了,雖說人人都小心謹慎,可這裏邊兒就馬鳳儀心裏最不安穩,出了保定城,一直到石家莊這條線兒上,土匪可是不少,最大的一股勢力就是闖破天,這一片兒的土匪全都聽他的,自己和闖破天本來就不怎麼對付,這一車車的金銀財寶又實在讓人眼饞,那打家劫舍的土匪頭子能放着眼前的肥肉不動?
有了這個擔心,這一夥兒人就不敢快走了,日上三竿才啟程出發,天還沒黑就打尖住店,為的是不走夜路,多少能減少點兒危險,所以一連走了五天,也就走了一百多里,不過好在賈文定賀壽的日子還遠,倒也不怕走得太慢。饒是如此,這一路上也是驚險萬分,自從一出保定城,這幫人就感覺有人盯梢兒,前邊兒還有人鬼鬼祟祟,探頭探腦,雖然不知道到底是哪一路,可不懷好意卻是肯
十九啟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