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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時糊塗了……」
沈數微微一笑:「我知道先生是為我好。不過,我也想娶一個合心意的人。」
&蔣姑娘那裏……」
沈數沉吟了一下:「你說得是,我還該先問問她的意思才是。」
鄔正有點失魂落魄地從屋裏出來,背着手慢慢往外走,才走幾步就被兩個身影攔住了,蝶衣睜大眼睛連聲問:「先生,到底怎麼回事?崔大姑娘是怎麼死的?那現在王爺的親事怎麼辦呢?」
蟬衣跟在她身後,也是一臉的憂急。
鄔正點了點頭:「崔家的親事是不成了。王爺的意思,總歸是先帝指給他的正妃,再要議親也要過一年再說。」
蝶衣一臉失望:「還以為王爺馬上就能成親了呢。」她耷拉着腦袋,「王爺都二十了,再拖一年就二十一,什麼時候才能有兒女呢?」想想又憤憤,「會不會是太后他們派人害的?我知道,太后根本就不想讓王爺娶妻生子!」
鄔正半是好笑半是感嘆地道:「你說的是,但這些話卻是不能說出來的,知道嗎?」
蝶衣縮了縮脖子道:「奴婢就是在家裏說說……可是,那王爺的親事怎麼辦呢?就算是一年之後再成親,現在也該悄悄先議起來才是。」
&說的是啊。」鄔正嘆了口氣,「是該先議起來才是。王爺啊,心裏已經有主意了。」
蝶衣眼睛嗖地一亮,拉住鄔正不放:「先生,你說王爺已經有看中的姑娘了?是哪一家的?」
自打斷定崔秀婉對沈數是刻意冷淡之後,郡王府上下沒人喜歡她,蝶衣尤甚。現在人死了自然也不覺哀悼,反倒是聽說有了新的王妃人選就興致勃□>
蟬衣原先面有憂色,現在聽了這句話,倒是臉色微微一變,雖不說話,卻側耳聽着。
鄔正捋着下巴上的那一小撮山羊鬍子只是笑,等蝶衣問得急了才悠然道:「這個如今卻不可說。若是不成,豈不有傷姑娘家的閨譽?不可說,不可說……」晃晃悠悠走了。
蝶衣瞪了他的背影跺腳,恨恨地道:「回頭剃了你的山羊鬍子!」轉頭又笑了,「姐姐,你聽見了嗎?王爺有看中的姑娘了,太好了!這崔大姑娘總算是做了件好事。」
蟬衣卻沒有她那麼高興,只嗯了一聲。惹得蝶衣疑惑地看她:「姐姐不高興?」
蟬衣打起精神,在她腦門上戳了一指頭:「高興就要像你這樣嗎?再說了,崔姑娘總算也是准王妃,現在人才死你就這麼眉飛色舞的,叫外人知道豈不是給王爺惹麻煩嗎?難道是王爺不滿意先帝定的婚事,所以巴不得人死?」
蝶衣吐吐舌頭,連忙把臉上的喜色抹去,嘴裏卻還有些忍不住:「我就是覺得,王爺終於能娶自己看中的姑娘了,真好。將來就像侯爺和夫人那樣,舉案齊眉,生兒育女,到時候呀,我就伺候小主子們……」
她說得一臉憧憬,蟬衣卻早走了神,只是心不在焉地敷衍着,直到蝶衣說道:「只可惜鄔先生不肯說是哪家的姑娘……」她才仿佛剛剛醒過神來似的,隨口答道:「那你怎麼不問王爺去?」
蝶衣哦了一聲,抬腳就要往沈數房裏去,走出兩步又停了下來,不好意思地道:「姐姐你上回才說過要守規矩,我差點又忘記了。既然王爺不說,那也輪不到我問,我只要等着王妃過門就行了。」說罷,歡歡喜喜地走了。
蟬衣瞪着她的背影,半晌才從牙縫裏擠出兩個字:「笨蛋!」該守規矩的時候不守,不該守規矩的時候又想起規矩來了。猶豫片刻,她還是自己往沈數房裏去了。
沈數正在寫信。自從離了西北,他給舅父舅母寫信也不止一封,唯有今日這封信寫得自己心中如同揣了個小兔子,又是柔軟又是忐忑,寫着寫着,唇角就不自覺地露出一絲笑意來。
蟬衣進來的時候就看見這抹笑意,心裏不由得緊了一緊:「王爺,鄔先生怎麼走了,奴婢剛沏了茶來……」
&在這裏吧。」沈數不以為意,「鄔先生去算賬了。」
蟬衣自然地走過去磨墨:「王爺又給侯爺和夫人寫信呢?」
沈數下意識地將手一遮,輕咳了一聲:「快寫完了,不必再磨墨了。」
蟬衣心裏頓時又是一沉,連忙將墨條放下:「那奴婢去做做針線。今
104.議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