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到底還是說不出啥反駁的話。
三柱在一旁配合地看着他爹。
楊定銀最是老實木訥沒主意的,不過,兒子孫子卻是一點兒都不像楊定銀,都是像極了林氏。
田慧本就不是能言善道的,只是看着楊立康顛倒是非,偏偏還是趁楊立冬不在的時候。這是擺明了覺得女子好欺負。
「楊立康,你覺得你母親不錯,那是你的孝順。不過對我家來說,你母親給我們造成了不少的困擾!
不說旁的,一會兒回去,讓楊家村的來評評理,這大年初一,早飯都不讓吃的,就到別人家來拜年,這事兒哪家人能做得出來!
行,就算臉皮夠厚,這能做得出來!那別到我家來就成了,不到我家,我家就說不上嘴,你母親也會好好地待你家,也輪不到我娘來說!」
田慧喘了口氣,看着楊立康開口欲言,悠然地道:「我是楊家八抬大轎娶進門的,是你的二嫂,你最好尊敬我些!」
不歡而散。
丫的,不想跟你一般見識,我一個女人勝了你一個男人,勝之不武。
所以,田慧還是很大度地決定不趁勝追擊。
不過,秦氏還是將紅包一個個地送了,給田慧使眼色。
田慧裝作沒見着。
瞪,再瞪。
田慧不情願地將紅包拿了出來,「大柱,你是哥哥,幫嬸子分了吧,一人一份。」
三柱真是心寬的,他爹吃了癟,三柱還能樂呵呵地從大柱手裏接過紅包,還笑着感謝了一番田慧。
田慧僵着臉笑笑,這心裏素質絕對是扛扛的。
也是個人才吶。
田慧自愧不如。
分完了紅包,就僵着了。
大房的倆兒媳婦,不知道出於啥心思,還是真的不大會說話,也是站在一旁不開口。楊定銀倒是想開口來了,只是不知道如何開口。
楊立冬好不容易尋了倆輛馬車來,也不管能不能擠得下,「娘,這大過年的,實在是沒啥馬車。不過這價格可是平日裏的好幾倍了——」
楊立冬先打了聲招呼,因為他出去的時候,並不曾帶銀子,一會兒還得秦氏付車資的,還是早些說明白為好。等到了楊家村,秦氏再發火,那就晚了。
「行了,行了,趕緊走吧,你爹說不準都等急了!」秦氏現在只求能早些將人送了出去。
誰家做東請吃飯不是定了日子的,哪有人招呼不打地就一家子老小都過來的。
等坐上了馬車,三房家這輛馬車卻是空得很。又調調勻。
大梅和四梅坐在了田慧這一輛馬車上。
「慧娘,你若是難受就早點兒說,今兒個會走得快些,若是動作不快些,就上山太晚了——」楊立冬坐在車轅上,大柱也非得坐在外頭,不跟裏頭的老的小的擠擠。
秦氏面色稍霽,「你們二嬸向來暈車,若是馬車趕得快了,就會頭暈想吐——」
「怎麼會呢,坐在馬車裏可是比牛車上舒服多了,一點兒都不凍人,暖和着呢。我還從來沒有坐過馬車呢——」四梅歪着頭,看着田慧道。
田慧含笑望着四梅。
「二奶奶,我想吐——」四梅抓着門框。
「停車,冬子停車,四梅想吐了——」秦氏大聲喊道,楊立冬的馬車是趕在最後的,就是他心裏着急,還惦記着田慧怕是受不住。
沒想到田慧還沒咋的,這四梅就受不住了。
大柱伸手抱着四梅下馬車,才剛剛放到路邊,就哇哇地吐了起來。
秦氏幾人都下了馬車,秦氏拍着四梅地背,「怎樣,可有好些了嗎?」
四梅吐得更猛了。「哇——哇——」
「嘔——」田慧捂着嘴犯嘔。
「嘔——」
「慧娘,你怎樣?」「娘——」
又是亂作一團。
楊立冬拍着田慧的背,田慧癱在楊立冬的懷裏,連膽汁都吐了出來。
真苦。
田慧吐的時候,聽着身後傳來四梅的嘔吐聲,便好似受了鼓舞一般,越吐越兇猛。
「別拍背了,這人都快吐傻了——」
田慧歸其原因,是因為楊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