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慧話音剛落,羅大娘的孫媳婦不知為何,驚喜地望着田慧。
就是連腰杆子都挺得筆直。
田慧狐疑地打量着羅大娘的孫媳婦,絲毫不掩飾自己的狐疑的眼神,直覺得有些反常。
胎不動,胎欲墮。
羅大娘的孫媳婦被田慧盯得好不自在,搓着尚且還算是滑潤的手,躁動不安。
「羅大娘,你這孫媳婦長得可真真是端正——」田慧不知道該如何形容,一個挺着大肚子的女人好看,若是往死里夸,真是夠委屈自己了。
若是不夸,別人也聽不過去吶。
若是說,一個懷孕了的女人,說是還能長得多美多絕色,那基本就是唬人玩的。
那啥懷孕的女人最美麗,不可信吶!等生了小娃兒後,就再也無這種讚美詞了。
羅大娘乾笑了一聲,不過仍是說起了往事。
這孫媳婦是家裏頭早早地就說定的,與自己孫子也是倆小無猜,從小就有來往,自是感情非比尋常。
又是一番沉吟。
「羅大娘,若是我說了啥不該說的,還望你別介意。」
羅大娘惶恐,忙說不會,不會。
「大娘,你家孫媳婦的身子並無礙,倒是不像是母體腎虛,而後有了身子,從而引發地胎漏、胎動不安。
怕是因為外傷或是房勞而引起的腎虛,氣血虛——」
羅大娘的孫媳婦驚恐地望着田慧,可田慧卻是盯着羅大娘的舉動。
本着大夫的指責,田慧仍是決定實話實說,至於用藥,也是要經過家屬的同意。
「外傷或房勞?房事?」羅大娘不敢置信地道,突然間只覺得天昏地暗。
田慧只點點頭,並不說話,秦氏早就在一旁閉了嘴,也幸虧自家並無旁人。
「大娘,如今並不算太晚,先吃個七劑藥,之後再來瞧瞧——」田慧寬慰道。
羅大娘臉色慘白,就是羅大娘的孫媳婦看着田慧的眼神都不算太好。
「奶奶,我並沒有——」
羅大娘艱難地抬手,止住了孫媳婦的辯解,「楊夫人,開藥方子吧。不管行不行的,這孩子畢竟無辜——」
田慧起身就去了書房,讓圓子幫着開了一張藥方子。
生黃芪二錢,川貝母一錢,當歸一錢,炒白芍一錢,甘草、枳殼、羌活、川穹、厚朴、黑荊芥穗、菟絲子若干。
羅大娘顫抖着雙手接過那張寫着方子的紙,小心地收拾好,「楊夫人,不知這診金是多少?」
「不用診金,大娘拿來的雞蛋就夠了,咱也是有緣分,先吃着看看可有效。」田慧到底還是從這祖孫倆人的臉上看出了情緒來。
秦氏扶着羅大娘,將人送到了門口,「羅大姐,我說要不再坐一會兒,我看你現在這身子怕是不大好——」
羅大娘堅持,秦氏無法,不過福嬸看不過去,「我去送送去,反正我一會兒還要去趟鋪子裏。」
福嬸幾人雖說從鋪子裏退了下來,退居二線,不過到底也算是找着了事兒做,不說別的,就是也有個地兒去。
福嬸並不知啥事兒。
秦氏看着田慧欲言又止。
「慧娘,娘不知道有些話該不該說——」
得了田慧的應允後,秦氏才跟着田慧一道兒回了待客堂,秦氏仍是小半會兒不說話,努力地在措辭。
「慧娘——往後這些事兒就不能說了,咱可以含糊些帶過就成了,或是乾脆開個方子——」秦氏講完了才鬆了一口氣。
田慧也隱隱地知道,自己這般直白地說出了「房事」二字,太直白了些。「只是,若是我說不準症狀,她們不肯吃藥,或是有些遲疑該如何辦?」
秦氏吸了一口氣,「我用整個楊府的起誓言,這事兒就到此為止。
自此往後,你也別跟別人提起這事兒,就是冬子也沒啥說的必要。」
「可是,娘,為啥?作為個醫者,我自然知道不向外人透露患者的病情,這是醫者的本分!為何還這般,這般大張旗鼓地拿着整個楊府發誓!」
天慧無法接受這個,她半個銅板的診金都不曾收,到最後好心卻為楊府帶來個不大不小的罪過。
說不
217 格格不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