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田慧是不是誤會了啥了?
楊立冬盯着田慧不存在的肚子猛瞧,豁然開朗。
楊立冬坐起,露出了寬廣的「平xiong」,「但是,昨晚上是你用強的,你忘記了?是誰又要跟着我進屋喝水,又是抱着我不撒手,又是誰……」
「行了!」吼完了,田慧才意識到,自己這是「犯罪」了,私了!
「冬子哥,你看我要啥沒啥,就是銀子也沒你多吧,你就是賴定我了也沒用啊——」雙手一攤,你能奈我何。
楊立冬算是傻眼了,平日裏見着的田慧怎麼說還是有些道德條條框框的,這會兒就淪喪了?
「給我五十兩銀子我就當這事兒沒發生!」楊立冬早就知道田慧小賺了一筆診金。
「你沒傻吧,就是外頭的小倌兒也沒你那麼貴的!」田慧擺明了要命一條,要銀子一文沒有!
楊立冬恨不得將田慧就地正法了,這小倌兒都懂了!還知道價格?
恨恨地盯着田慧,「我是良家子!」
「冬子,怎麼還沒起來?慧娘也不知道上哪兒去了,這屋子裏也沒人,你趕緊起來,我去找找去!」秦氏說完還拍了拍門框。
嚇得田慧焉了。
「你趕緊給我弄出去!回頭就給你送來!」田慧蹲着走了幾步,挨到床榻下,咬牙切齒地道。
楊立冬不急了,反正着急的不是他。「我怎麼信你呢?」
「你一會兒隨我去拿!這就行了吧!」
為了五十兩銀子,楊立冬的掩護工作做得很到位。
田慧也算是有驚無險地進了自己的屋子,楊立冬半點兒沒有要避諱地意思,打量着田慧的「閨房」,還不斷地催促。
「趕緊的,讓我看看你的小金庫在哪兒藏着呢。」
田慧不情不願地瞪了眼楊立冬,磨磨蹭蹭的挨到窗戶底下的牆角,蹲下,掀起其中的一塊的青石板。
小心地放在一旁,石板下的泥地里被挖了個空,裝着一個實木匣子,田慧吹了吹土,抱起匣子,防賊似的盯着楊立冬。
「防賊呢!這銀子可都是我的,防着我也沒用。」楊立冬心情大好,特別是這銀子來之不易。
田慧開了匣子取了五個銀錠子放在桌上,楊立冬順手拿了眼子把玩着,「看不出來,家底子挺厚的啊,還有好些碎銀子呢。」
「拿了銀子就趕緊出去!不想看見你!」田慧看着自己辛辛苦苦地攢着的銀子,就這樣被席捲了去。
果真窮人是嫖不起的哇!
楊立冬期望自己的好心情也能感染到田慧,坐在那兒賴着不走了。「難不成你就不買東西的?這銀子藏在那兒取用難不成你就不覺得不方便?」
「有啥不方便的,我又不花啥銀子,在這兒有吃有喝的,就放些零碎的銅錢在外頭就好了。」田慧理所當然地道,實在是弄不明白這男人磨磨唧唧地想做啥。
「胭脂水粉首飾布料子,你就沒有想買的?還有給圓子他們的筆墨紙硯?就沒有一處花銀子的地兒了?」
若是楊立冬沒看錯的話,明明看到了田慧的那個木匣子裏,裝着一串的銅錢,大約是一百文的長度。
這零碎的銅板,那到底是多少零碎啊。
楊立冬平日裏已經覺得田慧夠懶的了,現在才知道這壓根就不是懶了,人家這是「無欲無求」了。
田慧難得地老臉一紅,「管你屁事!圓子他們的紙我早就備齊了,還能寫上一個月的。走走走,別在我這礙眼了,看你不爽很久了……」
直到把楊立冬趕了出去,田慧把房門落鎖,才小心地將匣子放了回去,又將青石板重新給鋪上了。
一邊放一邊嘮叨,「匣子匣子,趕緊多生點兒銀子出來吧,這都被黑心的周扒皮給弄空了!啥滋味兒都不曉得,就把老本給弄出去了……
誰說我不想買點兒啥了,只是這不是還沒來得及等自己有空嗎?唉,這下子原本打算買鋪子的銀子都泡湯了……」
要不要把木匣子換個地方放?楊立冬不會為了這幾兩銀子來挖洞吧,五十兩都沒有了!
這要是挖出了興趣來了呢?
「慧娘,慧娘,你在屋子裏嗎?」秦氏的聲音從門外傳來。一陣急促地拍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