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雲冉當場拉下臉來,毫不客氣的說道,「一個為了自己的舅舅毫不吝惜自己的命,連懷~孕的妻子都不顧的男人,我為什麼要把這隻雞留給他吃?」
樊明針鋒相對,「難道為了你,拋棄自己的親人,你就滿意了?」
「是啊,我就是這麼想的。」
「你這個女人……」樊明瞪着面前的女人,沒想到這個女人連掩飾自己的醜陋骯髒的內心都不屑,就這麼直白的說了出來。
「自私!」
「誰不自私!」
樊明:……
「阿金,吃完了嗎?吃完了,我們走吧。」季雲冉對羅金說道,羅金把口中的壓縮餅乾咽下去,喝了一口水,收拾東西,準備離開。
所有的東西都在羅金的身上,季雲冉兩手空空。
兩人又一次拋下所有的人,自己動身了。
「小米子,你看看這個女人,比薛芷安還可惡。薛芷安那個老女人嫁不出去,她是怎麼嫁出去的?」
「……」
「哎呦,誰踢了老子?」樊明被人踢了一腳,張口就罵,扭頭看到是六爺,焉了,忙解釋道,「六爺,原來是你啊,你餓不餓?我這裏有牛肉。」
「你們幾個跟着夫人,我有事,要回一趟楊木寨!」權赫面無表情的眼底是駭人的殺氣。
「六爺,你回楊木寨做什麼?」
「報仇!」
……
羅金在前面開路,季雲冉在後面跟着羅金,兩個人穿梭在密林中,季雲冉沉默着,一句話沒有說。
「吵架了?」羅金問道。
「嗯。」
「因為什麼?」
「他以為我和尹修傑做~愛了。」
羅金扭頭看着她,因為長久的走路,她的額頭上有汗珠兒,沉浸的面容中,籠罩着一層悲傷。
「那麼你們做沒做?」
季雲冉抿緊唇,沒有回答,只看着眼前的路,堅定而又執着的往前走。
「女人應該是水,像香香一樣;男人是鋼,堅強勇敢。如果女人也像鋼一樣,男人和女人在一起,只會受到傷害。」
許是察覺到了她的情緒不高,羅金難得的說了很多的話。
「六爺,你要去哪裏?」樊明大聲的喊道。
季雲冉腳下微微一頓,以為權赫是要追過來,卻並沒有聽到向她走來的腳步聲,她忍不住回頭,看到權赫朝相反的方向離開,黑色的背影決絕,線條冷硬。
羅金也停住了腳步,看着他們並沒有跟上他們,不敢置信的說道,「權赫竟然丟下你走了?」
腳痛的厲害,每走一步,都像是行走在刀尖上,傷口一陣陣的疼痛,那疼痛一點點地傳遞到了心裏。
季雲冉越過羅金,繼續行走着,她的腳步快了很多,似乎着急走出這片叢林。
……
第四天,烏雲密佈,又開始下雨了。
叢林裏雨水特別的多,季雲冉坐在一塊石頭上,手上撐着一把黑傘,這把傘還是權赫手下的一個年輕人給的。
雨擊打着樹葉,落下來,在地上匯成小溪流,流入前方的一個湖泊中。
權赫遠遠的看着季雲冉,感受着她的氣息和溫度,眼神和心在這個時候都離不開這個女人了,他就那麼靜靜的隔着雨簾,望着那個撐傘的女人。
「六爺,你回來了?」樊明高興的說道。
除了季雲冉有傘,其他人都被淋成了落湯雞,權赫亦然,他緩慢而堅定的走向了那個女人,在她的面前,站定,擋住了她的視線。
季雲冉眼中的風景被一個渾身是水的男人隔斷,她抬起頭,看到權赫,眼神中划過訝異和驚嚇,那清亮的眼神卻猶如那煙火,很快沉寂。
權赫看到她動了動唇,想要說什麼,卻最終什麼都沒有說。
「我去找尹修傑了。」他說道。
「……」
「不過,他已經死了!」權赫的口氣裏帶着遺憾,「我替你報仇了……」
季雲冉沒有問他怎麼報的仇,這不重要,重要的是兩個人心中越不過去的鴻溝。
他捏着她的下巴,細細的打量她的臉,傘下的臉是乾淨的,他從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