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你說話真是浪費時間。」
他抬步就要走……
「不要走。」沈詩詩突然跳下床,急切的拉着他,「陪陪我好不好?我好怕,好痛……」
「放手。」帝修羅一分鐘都不想跟她呆下去。
「我不放,我不放,我知道我放了,就再也見不到你了。」沈詩詩哭得很傷心,「我出事那麼久,你都沒有來看過我,如果不是我爹地對你施壓,你今晚也不會來……」
「我真是不明白你們這些女人。」帝修羅惱怒的你喝,「天下好男人多的是,幹嘛都要纏着我?我都快被你們弄瘋了。」
「我不想給你壓力,我只想多看看你,我不知道我還能熬到什麼時候……」沈詩詩傷感的垂下頭,「我現在每天飽受疼痛的折磨,靈魂的摧殘,每當那些傷口散發出蝕心的疼痛時,我就想死,我不知道我明天還撐不撐得過去,我不想將那個秘密帶到墳墓里……」
沈詩詩抬起眼眸,深深的看着帝修羅,「你相信嗎?其實我真的沒有派人輪j粟寧的妹妹,真的沒有。」
「到這個時候,你何必還要在我面前演戲?」帝修羅陰冷的瞪着她,眼中燃燒着熾烈的火焰——
「那次審問你們四個,你是最理直氣壯、淡定從容的一個,可我很清楚,嫌疑最大的就是你,他們三個因為曾經傷害過粟雲,多多少少都有些心虛恐慌,而你居然一點事都沒有,不是因為你什麼也沒做,而是因為你做了,才會有充足的心理準備,表現得那麼鎮定。
」
說到這裏,帝修羅的拳頭握得咯吱作響……
「當時我狠狠懲罰了他們三個人,卻唯獨沒有懲罰你,只是把你趕出皇宮。我寧願讓粟寧怨恨我,誤會我,我也沒有揭穿你,知不知道為什麼?不是因為你的後台最硬,而是因為我知道,他們三個被我懲罰之後,多少都會收斂一點,可你不會,以你的個性,如果被我懲罰了,只會變本加厲的傷害粟家的人。而且,就算我真的揭穿你的罪行,我也不能把你怎麼樣,反而還會讓粟寧陷入危機……」
聽到這些話,沈詩詩愣住了,好久,她突然笑了,眼睛卻在流淚:「我從來都不知道,原來你這麼了解我,你說得沒錯,如果事實是那樣,我的確會那麼做。」
「這件事已經過去那麼久,我本來不想提起,可是看到你現在還跟我裝,我真的感到很噁心。」帝修羅輕蔑的瞪着她,絕情的說,「如果你不是有個背景雄厚的父親,你早就不知道死幾百次了,你現在擁有這樣的下場,完全就是你自己咎由自取。你千萬別以為我真的想救你,如果不是不想被你父親影響我登基的事,我根本不想多看你一眼。」
「你不怕我把這些話告訴我爹地嗎?」沈詩詩強忍着哭泣的衝動,表情扭曲的看着帝修羅,「如果他聽到這些話,他一定不會放過你的……」
「你要說,隨時都可以說。」帝修羅冷冷撇開眼,沮喪的低着頭,「反正我現在已經是四面楚歌,危機四伏,我也不介意再多一些阻礙,大不了就是一無所有,有什麼關係,我又不是沒試過。」
他真的感到很疲憊,為了一個王位,他要被這麼多大山壓着,寸步難行,連自己的女人都無法保護,他快要喘不過氣來了。
沈詩詩低着頭,任憑眼淚洶湧而流,哭了好一會兒,她突然用力吸了一口氣,哽咽的說:「其實你猜對了,我當時之所以那麼淡定從容,並不是因為我什麼也沒有做,而是因為我真的做了一些壞事,而且還做好了充足的心理準備。
我的確是個罪人,但我只是一個見死不救的罪人,當時我開車離開的時候,無意中從後視鏡里發現別墅三樓的房間有人一直在親眼目睹這一切,我就料到事情不會那麼簡單的結束。
後來等迪貝兒和狄凱斯他們走了之後,我暗自返回,藏在樹林裏,我親眼看見那些黑衣人將粟雲拖走,他們還說了一些很難聽很粗俗的話,我知道粟雲將會面臨殘忍可怕的命運,但我沒有阻止,反而幸災樂禍。
這麼久了,我也沒有為此感到愧疚過,直到我被人下毒變成這個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我才時常想起那一幕,我知道這是我的報應,報應。
其實當時你將我趕出皇宮的時候,對我說了那些絕情的話,我就知道你懷疑我,但我沒有說出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