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李天成,經人介紹,在一處山區收費站上夜班,因為偏僻,又沒什麼玩頭,所以每次工作起來我就像吃了鴉片一樣,無精打采,還好這裏客流量不多,活輕鬆不累,只要老老實實坐在值班室就行,加上上面領導不太注重,管的松,沒事還能玩玩手機,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這天晚上,來了一位奇怪的老頭,開着那種老式的夏利車,行駛起來整個車身直晃動,我甚至產生一種錯覺,總感覺這輛夏利車分分鐘會散架成一堆破銅爛鐵,當然,這不是重點,關鍵是老頭路過收費站竟然不停下來,一路往前開着,還他娘的想開霸王車!
當時我就把路邊的欄杆給放了下來,然後走出值班室搭在夏利車前,一手敲了敲駕駛室邊的車窗,示意老頭停車,老頭剔着過時的大背頭,頭髮烏黑髮亮,一身紅色色唐裝,看上去倒是挺精神的,被我打擾,他有些不高興,剎住車後後問我啥事,我儘量讓自己保持住職業性的微笑,說大爺您過高速得收費,這是國家規定,您也不能為難我啊!
聽我這麼一說,老頭的臉直接板了下來,看這架勢還想賴賬,我只好對他曉之以情動之以理,最後他拗不住我的好言相勸,把車窗打開一條縫,大刺刺地扔了一張鈔票出來,因為燈光緣故,我也沒多注意,可等我回到值班室,放鎂光燈下一照,卻是傻了眼。
鈔票是鈔票沒錯,可這是一張上世紀九十年代的老鈔票,看上去皺巴巴的,顯然是有些年頭了,聽說這玩意兒已經是古董了,若是放在古玩市場一賣,價值自然是蹭蹭蹭往上漲,我就想着那唐裝老頭還真大方,出手就是古董級別的鈔票,當然,也不排除他是古玩愛好者,眼神不好,拿錯了。
看着這張老鈔票,我還是有些小心思的,如果我拿出一張新式鈔票來個掉包,再放古玩市場轉手一賣,也算是白賺一筆,但這麼做,我的良心勢必會受到煎熬的,最終還是理智戰勝了貪念,我沒有做這樣的事,而是把這張老鈔好好放在值班室抽屜里,到時候那老頭回來取,我還回他就是了,可我沒想到,就是因為這張老鈔票,幾乎改變了我一生的人生軌跡!
接下來的幾個星期里,我照常上班,那老頭好像人間蒸發一樣,從沒回來過,反倒是我的同事白姐出問題了,說到她,我有必要介紹一下,她比我大個兩三歲,也在這收費站工作,和我搭伴,她值白班,而我值夜班,她呢,比我早來幾年,所以一見面我都會叫她一聲白姐,以表尊重。
她整天穿着黑色緊身褲外加白襯衫,還帶一頂藍帽子,白淨的小臉蛋帶着深深酒窩,笑起來很迷人,特別是工作時那一絲不苟的樣子,好幾次把我看反應了,至於她有沒男朋友,我不知道,也不好意思多問,因為班差原因,就算在同一個地方工作,我們壓根沒說過幾句話,屬於半生半熟的那種。
最近的她,確實出了點變化,先是面色煞白煞白,然後黑眼圈,幾乎每天都會有,而且越來越嚴重,越來越深,還有走起路來無精打采,好像整夜沒睡覺,甚至於值班到半路靠在桌子上打盹,幾天下來就被投訴十多次,就差上級批評警告。
這些我看在眼裏,也是急在心裏,這樣下去可不行啊,萬一白姐被開除,換個老頭或老婆子來當白班,我眼福就沒了,更別說進一步發展的可能性,為了捍衛我的眼福,趁着傍晚交接班的時候,我問白姐最近你怎麼了,怎麼看上去不太對勁啊?
沒想到,聽我這麼一問,白姐臉色一變,摸了摸微微皺起的額頭,語氣有些不穩定地說最近失眠,已經在吃安眠藥了,過幾天就會好的,我雖然半信半疑,也不好多問,可當天晚上就出現問題了!
那是午夜十二點左右,我百無寂寥地坐在值班室里,手機刷個不停,也沒刷出什麼名堂出來,加上這裏偏僻,上半夜只過了一輛小貨車,下半夜會不會過車還是個未知數,不知怎的,在這種無聊的環境下,我竟然升起一絲奇怪的念想,反正今晚沒什麼車過收費站,我這閒着也是閒着,既然白姐說她睡不着覺,何不去看看她的情況?
打定注意後,我打着手電,即刻出了值班室,不知道為什麼,今天晚上特冷,我打開值班室旋轉門的那一瞬間,一股冷風就朝我灌注而來,弄得我渾身一緊,差點打了個噴嚏出來,但這並不能阻擋我去看白姐的情況!
為了方便我們值
第一章:死亡收費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