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出來你可能不信,貨車司機被判了個無期,技術人員檢查過了,他的那輛車是新買的,不到一個月,全車沒什麼問題,所以斷定他是操作上的失誤,可他堅稱是貨車失控,還說他連車鑰匙都沒插,車就自己發動了,對於局外人,你說他的這句話誰信,就算有人信警察會信麼!?最近一次我還探視過他,不過不是監獄,而是火葬場!」
「第二任劉師傅,身體健康,合家歡樂,生活品性端正,無不良作風,甚至還時常參加社會公益活動,他也收到過老鈔,處理方法和你一樣,也是沒有私吞,成天帶在身上,可最後卻當着他兒女的面用手掐脖子自己把自己給掐死了,警方定性為自殺,可劉師傅家屬卻堅稱是他殺,到現在他家屬還在和東風運通公司打官司,鬧經濟糾紛!」
「至於我,運氣好點,受高人指點,直接把老鈔燒了,最後才勉強躲過一劫,到後面我直接辭工作,說什麼也不幹了!」說到這裏,陳坤額角冒起冷汗,不停喘着粗氣,眼中一陣後怕之意,"至於你,我不知道你的未來會怎樣,但這次雖然你沒私吞老鈔,可千萬別掉以輕心,萬一下次出現誘惑你的是黃金,鑽石,沒有我的事先提醒,你能堅守住本心麼?」
聽完,我後背涼颼颼,全身冷汗也止不住往外冒,當下也想不了那麼多,第一時間掏出打火機把這張冥幣給點了,一陣風晚吹過,黑色殘屑四處飛散,連渣都沒有留下,燒完後,我看着他道:「陳師傅,您是過來人,懂的比我多,我還要做什麼?」
陳坤深吸一口氣,用着幾盡看白痴的眼神看着我:「還能做什麼,當然是現在就去把工作辭了!」我點點頭道:「陳師傅我明白你的意思,可我還有一個疑問,白靈也是在南海工作站工作,她工作了這麼久,為什麼到頭來好好的,什麼事都沒有?」
白靈就是白姐,這也是我一直想問的,她在收費站工作好幾年了,對於她在房間裏發出的那種奇怪聲音還有監控里奇怪的行為,我一直想不明白,問問陳坤,興許他能告訴我什麼也說不定。
我沒想到,聽我提起白姐,陳坤反應很是激烈,他語氣急促道:「哎喲你可別問她了,那小妮子邪門的很,你別看她長得水靈就覺得她正常,有時候人還不能光看表面,聽我一句勸,離那小妮子遠點,對了這工作你趕快辭了,以免夜長夢多橫生事災!」
我點了點頭,又特地到城中村小超市買了條好煙送給他,臨走時,陳坤好像想起了什麼,對我說道:「對了,我聽小道消息說白靈的親戚是東風運通公司高管,這南海收費站就是特地為她建的,具體原因沒人知道,還是那句老話,防外不如防內,白靈這個小妮子可不簡單,你要多提防着點!」說完,他提起行當轉身就走,等我反應過來,他已經走到了馬路那頭,一輛公交車開過,他的身影已然不見。
毫無疑問,今天我和陳坤的一次見面,直接摧毀了我的原有認知,我心頭也開始有了危機感,和他說的一樣,白姐給我的感覺很神秘,而且她本身就是一個奇怪的存在,正常人會對空氣說寶貝我愛你什麼的嗎!?我想這裏面一定另有隱情,可憑着我現在掌握的線索,是無論如何也不能想通的。
不過我想的很透徹,這工作是一定要辭的,南海收費站前三任收費員,看似陳坤沒死,實際上,他才是最悲哀的,只能苟活在世間,一直沒有翻身的機會,到頭來一場空,假如他沒在南海收費站工作過,興許最後的結果就不是這樣了,難道這不是冥冥中的命中注定麼!?
照這麼推算的話,除了白姐,只要在南海工作站工作過的,最後的下場都是很慘的,幸虧我沒貪財,發現莫名的老鈔留下來等待失主,不然我可能連了解真相的命都沒了,東風運通公司是一個中外合資企業,總部設立在北京,各大城市都有分部,南海市自然也有,辦公樓就位於市中心的東風大廈,離城中村只有兩站的距離,不遠,在等車的途中,我一直在想,到底用什麼藉口去向陳坤辭職,想着想着,兜里的手機突然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