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皇叔昨日上了早朝,在早朝上下旨,范陽盧氏三代以內,不准任何人再入朝為官。」
「這算是匆匆地將范陽盧氏處置了?也就是將西山軍營的殺人案結案了?」謝芳華看着她,「韓大人之案,還有背後之人呢?」
「自然不算結案,只不過穩定西山軍營的軍心而已。」秦錚道。
「秦鈺呢?」謝芳華詢問。
「秦鈺親自前往州縣治水了。」秦錚道,「下了這麼多日的大雨暴雨,南秦多處鬧了水災。朝中各官員到各州縣官員,都要逐層監督治水。若是太子不親自督促治水,下面的官員稍有疏忽,怕是有流民不滿,會引起暴亂。」
謝芳華聞言不再言語。
「小王爺,您讓買的東西已經買回來了。」有人在外面道。
「拿進來。」秦錚吩咐。
有人推開門,將東西快速地放進放進,關上門,退了出去。
秦錚從浴桶出來,裹了一方棉巾出了屏風後,徑自地換上衣服,又將謝芳華的衣裙拿進來,放在一旁的架子上,對她說,「你在山中待的太久,寒氣入體,多泡些時候再出來。」
謝芳華點點頭。
秦錚又走出了屏風後,將床上弄髒的被褥撤下,重新換上新的,走到窗前,對外面喊,「來人。」
「小王爺!」有人應聲。
「給英親王府和忠勇侯府都送個信兒,就說小王妃平安。」秦錚吩咐。
「是!」那人見他不再吩咐,退了下去。
秦錚站在窗前,看着窗外,過了許久,轉身,走回床前,躺去了床上。
謝芳華在木桶內又泡了兩盞茶的功夫,出了木桶,將衣裙穿戴妥當,走出了屏風後。只見秦錚已經躺在床上,呼吸均勻,睡着了。
她輕輕踱步,來到床前,仔細地端詳他,即便睡着了,他的眉頭仍jiù 緊緊地蹙着。她看了片刻,輕輕地坐在床頭。
從昨日到今日,他得到消息,從京城奔波而來,又冒雨找了她一夜,一定很累了。
可是見到她,什麼都沒問,什麼都沒說。
昨日,她和雲瀾哥哥遇到山石崩塌,碎石泥流,掉下山崖,是午時。後來,她給他包紮了後背的傷口,又壓制住了焚心,那時候,應該是未時了。後來他揮手點了她睡穴,今早她才在月落的搖晃中醒來。
雲瀾哥哥為什麼點她睡穴?為了她不再追問?
可是如今他又去了哪裏?
她坐在床頭,靜靜想了片刻,站起身,來到門口,打開房門。
「小姐!」侍畫、侍墨也已經收拾了一番,見她出來,立即低聲開口。
謝芳華看着她們一臉疲憊,她關上房門,示意二人去院中的樹下說話。
二人點點頭,跟着她來到院中的一顆棗樹下。
「我們出了事兒後,你們都做了什麼?」謝芳華低聲問。
侍畫、侍墨對看一眼,也壓低聲音,「小姐,您和雲瀾公子出事兒後,嚇壞了我們。但是我們距離得遠,根本幫不上什麼忙,等我們到你們出事兒的地點後,一切都停止了,我們分頭沿着山巒找。當時沒想到你們會跳崖……」
謝芳華點點頭,「當時跳崖迫不得已。」
「半夜的時候,小王爺就來了,小王爺分析之下,說您和雲瀾公子應該是墜崖了,讓我們下山,沿着各山谷搜查。」侍畫道,「搜查了一夜,總算是找到了您。」
謝芳華壓低聲音,「當時秦錚趕來時,你見到他是什麼模yàng ?」
侍畫左右看了一眼,低聲說,「當時夜裏太黑,又下着雨,奴婢只感覺小王爺嚇人,沒敢仔細看他的表情。也是自責沒保護好小姐,我們沒用……」
謝芳華擺擺手,「不怪你們。」
侍畫看着她,「小姐,您是明知道有危險的,為何卻非要前去?」
謝芳華抿了抿唇,看了一眼麗雲庵的方向,聲音有些沉涼,「我是疑惑。」
侍畫看着她。
「你們搜山,一直沒看到雲瀾哥哥?」謝芳華又問。
侍畫搖搖頭,「不曾見到雲瀾公子。」話落,她小心地看着謝芳華,「小姐,雲瀾公子是和您一起跳下山崖的嗎?他不會是出了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