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最起碼還是自由的。別說忠勇侯府的千金小姐,就是謝氏任何一個女兒,任誰也是不能給氣受的。」
秦錚嗤笑一聲,「我冤枉她?他將我氣了個半死,到頭來還是我冤枉她?」話落,他騰地站了起來,一臉風雨欲來,「可真是好的很!我今日偏不信了,就是要見見她。我到底要看看她有多委屈?跟我賜婚就委屈了,難道非要讓她見着秦鈺,她就不委屈了?」
謝雲瀾眉頭微皺,面色的笑意也收了起來,「秦錚兄消怒。芳華今日身體不適,回到我府邸便睡下了。有什麼事情,我覺得你該是心平氣和時候再來找她。」
「爺沒法心平氣和!」秦錚扭頭就走,發狠地道,「本來我覺得冷落她兩日,她會自己反省了,今日也想由得她休息,向你詢問一些她今日的心情也就罷了。可是目前看來。她還委屈上了。她由你這個堂哥出頭抱屈,那麼誰來給爺抱屈?」
話落,他狠狠地甩開門口的簾幕,推開門,大踏步,怒氣沖沖地出了房間。
謝雲瀾隨後站起身,追到門口,伸手攔住秦錚胳膊,語氣溫淡,「秦錚兄,芳華今日身體的確不適,你身為男兒,若是未來真想與她大婚,成就一家。就該包容他,這是我們男兒的胸襟。斷然不該和女子置氣。有失風度。」
「風度?」秦錚冷笑一聲,揮手打開謝雲瀾的手,臉色漆黑,「去你的見鬼的風度!爺活了這麼多年,可從來沒有人對爺說過風度二字。」
秦錚這一揮手,是用了極大的力氣的。雖然他受傷內力僅剩微薄,但休息兩日,好藥餵着養着。也是緩和過三分的。可是,卻沒打開謝雲瀾的手,他的手紋絲不動地擋住了他離開的腳步。
秦錚頓時眯起眼睛,冷冷地瞅着謝雲瀾,「雲瀾兄,你是什麼意思?雖然你是謝氏米糧的人,與謝氏同姓一脈,但是難道你連堂妹的情事兒也要插足?」
他說的是插足,而不是插手!
謝雲瀾身子一僵,臉色微微清透了兩分,對秦錚的態度由平和轉為清涼疏離,語氣極平靜地道,「秦錚兄,堂妹的情事我的確不該插手,但是你帶了芳華出來,卻將她獨自一人扔在胭脂樓。她是我從胭脂樓接出來的,不管你們之間是誤會也好,矛盾也罷。我不希望是在我的地方再起爭執,更不希望她在我這裏再受什麼委屈。換句話說,只要她在我這裏一日。秦錚兄就不能去她面前對她發火。」
秦錚頓時可笑地看着謝雲瀾,冷冽地道,「雲瀾兄這是非要多管閒事了?」
「若是秦錚兄覺得我這是多管閒事,那麼便是多管閒事吧!」謝雲瀾淡淡道。
「你又怎知她不想見我?」秦錚看着他。
謝雲瀾忽然放下手,對正端着點心和茶水而來到門口的小童道,「風梨,你帶着秦錚兄身邊的那位小兄弟去西跨院問問芳華想不想見秦錚兄。」
「是,公子!」風梨連忙放下茶點,看向玉灼。
玉灼沒想到真有人敢不客氣地攔阻他表哥秦錚。秦錚是誰?向來他想做的事情,何人敢攔?就算攔了,豈能攔得住?別說以往那些不給皇帝面子,不給左右相面子的傳言。就是京中一幫貴裔子弟,與他身份不相上下的人裏面,除了一個四皇子秦鈺外,還真沒有人當面跟他作對,使得他下不來台。如今這謝雲瀾瞬間讓他刮目相看了。他見那風梨看來,看向秦錚。
秦錚面上喜怒難辨,盯着謝雲瀾眉心,「雲瀾兄這是讓我連我未婚妻住的地方都不能踏足了?可是我剛來的時候,若是先去她那裏,你此時也不能攔住我不是嗎?」
「早先秦錚兄來的時候,我身體略微不適。否則秦錚兄也不能踏進我這個院子。」謝雲瀾面上也看不出情緒。
秦錚盯着謝雲瀾看了片刻,見他絲毫不想讓,他忽然笑了,「我竟不知雲瀾兄是個讓我也刮目相看的人物。你確定你能攔得住我?」
「秦錚兄大約不久前身體受了重傷吧!你如今功力不足三分。雲瀾不才,雖然身體略有不適。但是攔住秦錚兄還是沒問題的。」謝雲瀾看着他。
「你看來當真要與我作對?」秦錚臉色幽幽暗暗。
「我沒有要與秦錚兄作對的意思。只是,芳華想不想見你,由她說了算。她因好奇四皇子,你誤會她,將她仍在胭脂樓,我去接她時她極其委屈。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