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變成一個人一模一樣的。」
李沐清笑着道,「大師,易容術我也略懂皮毛,世界上再精妙的易容術,也易容不了眼睛,不能完全的像一個人。」
法佛寺主持見李沐清說得肯定,更是奇怪。
普雲大師沉思片刻,面部露出凝重之色,「我倒是知道有一個人與無忘長得一般模樣。」
「師叔您認識?」法佛寺主持一驚。
普雲大師搖搖頭,「不是認識,是我知道應該是有一個人與無忘長相一樣的。」話落,他給眾人解惑,「二十年前,一個老婦人帶着十歲的無忘來求我收容,那老婦人染了惡疾,知曉自己命不久矣,恐怕無忘餓死街頭,求我收下他,我說法佛寺不收俗家弟子,若是收容的話,那麼就要皈依佛門。那老婦人猶豫了半日之後,答應了。」
眾人知道這其中定然有故事,於是,都無人插話,靜靜聽着。
「後來,那老婦人撐了半日去了。她去之前,給我留下一句話,說無忘還有一個同胞弟弟,流落在異方。若是有朝一日,無忘想還俗,去找他的弟弟的話,還請我准許。若是他不想還俗,就請法佛寺永遠給他留一席之地。她說這個孩子命不好。臨終之前,又交給了我一塊玉佩,讓我代替他保管。」普雲大師道。
「師叔,您收留無忘的時候我是知曉的。但是竟然不知道他還有一個同胞弟弟?怎麼從來未曾聽你提起過?」法佛寺主持驚訝道。
普雲大師搖搖頭,「那老婦人死後,無忘傷心了一年,那一年,你是知道的。他沒說過一句話。連你都以為他是個天生的啞巴。一年後,我見他一直如此下去不忍,便找他談了一次話。說若是他不想落身佛門,那麼我便給他尋找一戶無子無女的富裕人家,讓他還俗,托人收養他。他不同意,但是從那之後性子就改了些,似乎也想開了,一心待在了佛門。我當時要將那塊玉佩給還他,他沒收,讓我代為保管。」
「後來呢?他找到弟弟了?」法佛寺主持疑惑,若是找到弟弟,他該知曉才是,沒道理人就在他主持的眼皮子底下,他卻是毫無所知。
普雲大師搖搖頭,「因為無忘是我收留的,加之他和那老婦人投靠我門來的時候,雖然衣衫襤褸,但是一見就不是尋常之人。無忘那時候已經十歲,是什麼記憶都有的年齡了。我對他一直較為關注。這些年,除了十年前,我又找他談過一次外,並沒發現他暗中做什麼。」話落,他道,「這法佛寺雖然大,但是進一個人,出一個人,若是距離我近的院落兩百米內,還是瞞不過我的耳目的。無忘住的院落一直就距離我的禪房進,這些年,我敢保證,他並未做什麼。」話落,忽然搖搖頭道,「也不對,不是這麼多年,是一年多以前,我不曾禪讓主持位置給你的時候,他若是做什麼,是瞞不過我的耳目的。但是一年前,我便搬去了藏經閣,不再理會寺中瑣事兒了。他這期間若是做了什麼,那我也不敢保證。」
「十年前,您與他談了什麼?」法佛寺主持問。
「因為十年前,距離他來寺里已經是個春秋了,他由十歲到二十歲。成人了。若是他有了凡心,還忘不掉舊事兒,想要還俗下山娶妻生子的話,也正是好年華。況且他雖然在法佛寺落身十個春秋,但是文治武功,四書五經,通史子集,一樣沒落下不說,還樣樣拔尖。」普雲大師道,「我當時是覺得他埋沒在寺院實在太過屈才。於是,找他深談一次。我本以為他會同意還俗,沒想到他卻是拒絕了。說願意一輩子留在法佛寺。」
「當時師兄弟們都知道他可以還俗,都逗他,以為他定是要還俗的。後來他一直安然地待在寺中,弟子們再無人開玩笑了。」法佛寺主持道,「我年長他一輩,比他早入山門十年,算起來,也在法佛寺待了三十年了。其實,若是論才幹,我不及他,只不過是我輩分高,資格老,師叔您才將主持之位禪讓給了我。若無我,他該是最適合主持的人選。」
普雲大師點點頭,看着地上躺着的和尚,有些心痛地道,「這麼多年,一直安守本分,我竟不知,他為何要去刺殺錚二公子?何時尋到了他的弟弟,而且他弟弟竟然也出家了,同是和尚,這就令人奇怪難解了。」
「若是照師叔這樣說來,那也就是您搬去藏經閣這一年的事兒了。」法佛寺主持道。
「應該是!」
第二十八章親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