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希曼軍營三公里外的一個無名山崗背面,約見這個號稱「拉洛之腦」的謀士。但是距離信上約定時間已過了一個小時,正當阿洛斯托爾準備離去之時,忽然遠處傳來陣陣急促的馬蹄聲,轉頭望去,見一白馬,背上騎着一位白衣人,正從遠處風塵迎面飛馳而來。
一人一騎轉眼便至,來人腳下一蹬,,凌空飛射而來,看得阿洛斯托爾心中暗暗喝采。
這次太鷹的打扮,不像以往那樣蓬頭垢面,而是一身白色布衣儒服。在夜風的吹拂下,衣抉輕輕飄飛拂揚起來。他頭戴白色儒帶,額頭的瀏海綁在後頭,竟隱隱透出一股仙風道骨,狀若天神的氣度。
菱角分明的輪廓,配上雖不俊朗但卻十分耐看的五官,乍看之下,有如飽學的鴻儒。
但是一雙閃爍不定的眼睛,卻讓他有股妖邪的魅力,令人有種一眼看到,就再也不想把視線移走的感覺。
一旁的艾梨舞卻看得俏目生輝,回想到之前此人喬裝成老人,將自己……兩片紅雲不禁嗉地飛上了臉頰,散發出一種無法言喻的嬌媚動人氣息,惹人遐思。
但是,一旁的兩人卻沒將注意力放在顧盼生花的副官上。打從一見面開始,兩人就在各自打量對方。陰鬱的氣氛,彌散在整個山崗之上。最後,還是阿洛斯托爾先開口。
「我在等你。」
「我知道,讓將軍久候,太鷹萬分慌恐,然則在下卻有遲來之因……」但太鷹的話被打斷了。
「我在等,你也在等!」
對於被人一下子識破自己的談判策略,太鷹微微感到有點出奇,但隨即正色道:「我可以等,但,你不可以!」
阿洛斯托爾的心中掀起了滔天巨浪,他的雙瞳在不知不覺地縮小,死死地盯着太鷹。
難道……拉洛他們知道了我的處境?……不可能!我也是剛知道不久。莫非,這是他的疑兵之計?他的心情迅速平復了下來,臉上不動聲色的回答道:「等?我為什麼不可以?」
「因為再等,將軍的身家性命可能有危險。」
太鷹剛說完,阿洛斯托爾立刻大笑幾聲,道:「可笑!可笑!本將勞苦功高,十年來,金戈鐵馬,為希曼帝國南征北討,立下無數武勛。對陛下,更是忠心耿耿,鞠躬盡瘁,死而後矣。再則利卡納連場慘敗,乃是我希曼鐵騎,得天之助。順天者昌,逆天者亡。爾之主公,何不歸順我國,共圖大業?」
太鷹一方面佩服阿洛斯托爾的鎮定,一方面也覺得這番廢話,說得極有水準。只可惜,說那麼多,在自己眼中,卻大有欲蓋彌彰的用意。太鷹毫不理會阿洛斯托爾的話,而是一拱手,恭敬地說道:「將軍之禍,不在利卡納,而在蕭牆之內啊!」
阿洛斯托爾心神劇震,太鷹的話,如同巨錘一樣撼在他的心上。他再也沉不住氣了,終於勃然色變道:「哼哼!好個禍起蕭牆!說,你來幹什麼?」在說話的同時,向太鷹逼近了一步。
相較阿洛斯托爾的聲厲內荏,太鷹卻表現得冷靜異常,低頭答道:「將軍誤會了,在下前來只是想要助將軍渡過難關,絕無它意。」
但是,從阿洛斯托爾的鷹目中射出來的森然冷光完全沒有減退的意思。他默不作聲,再向前沉踏了一步,那逼人的寒氣卻更盛了。
不過,太鷹的意外舉動卻停住了他的氣勢。只見低着頭的他,手一揚,拉動手中一根繩子,馬背上的一個碩大的布袋『叭』地掉了下來。然後,不知怎的,布袋口忽然鬆開了,露出了裏面的東西。
「……托馬斯?!」阿洛斯托爾跟艾梨舞同時一驚。望着昏迷不醒,但呼吸均勻的托馬斯,阿洛斯托爾的臉變得陰晴不定,而眼中的神色更是一變再變。
「將軍之才,令我家主公惺惺相惜。來時,特令在下帶此見面禮,送給將軍。」
阿洛斯托爾慢慢地調整自己的呼吸,忽然慢慢地轉過身,負手而立。在清冷的月色底下,任由自己的藍發隨風飄揚。但在他看似的孤單的身軀中,卻有一股不屈的傲氣透出來。仿佛在心中下了某種決定似的,他輕輕閉上了自己的眼睛。
「你們想要什麼?說吧!」
「呵呵!這只是拉洛大人景仰將軍所送之禮。幫助將軍只是舉手之勞,又何足掛齒呢?」
「廢話!天下沒有
第九章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