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成駿冷冷一笑,說:「外面太冷,屋裏太擠,這兩個問題都好解決。」
說完,連成駿縱身而起,長劍出鞘,沖正房的房門撲去。之後,又有兩名青衣人跟隨他撲了過去。只聽幾聲巨響,正房的門窗全部掉落下來,厚厚的門帘飛到了房頂。屋裏的人和外面的人就這樣坦誠相見了,眾人都嚇呆了,過了片刻才有驚呼聲、尖叫聲響起。有幾個人被掉落的門窗砸中,又一片哭叫呼救聲傳來。
「你、你好大的膽子,沈家怎麼說也是皇親國戚,你把沈家當什麼?」沈慷聽說過連成駿的惡名,也見識過沈惟被收拾的慘相,早已心生畏懼,但他做為一家之主,還要擺出必要的架子和威嚴,怒呵:「來人,把他給我拿下。」
真月鄉君知道沈慷震懾連成駿肯定會吃虧,趕緊勸阻,「老爺息怒,他是二姑娘的夫婿,怎麼說也是晚輩,你不要和他慪氣,還是和南平王世子說正事吧!」
十幾名小廝隨從圍上來,躍躍欲試,沖連成駿比劃,還真想拿他了。連成駿毫不在意,蟲九和兩名青衣男子只想熱熱身,就把沈家那十幾個下人全打倒了。
連成駿沖沈慷笑了笑,問岳小虎,「要拆掉這座房子需要多長時間?」
「拆它幹什麼?太費勁了,不如一把火燒掉了事,」岳小虎的回答很實在。
「連兄弟,現在不是討論拆房子的時候。」唐璥笑意吟吟飛出一串媚眼,又沉下臉問:「吳知府,你剛才不是說本世子跟沈家的事包在你身上、由你調停?」
吳憲做為津州府的父母官在唐璥等人面前卻威嚴不再,他言辭支吾、笑容尷尬,為自己之前想要大包大攬後悔。在場的這些人,他第一個惹不起連成駿,先前他對連成駿僅限於聞名,可看到唐璥對連成駿親切尊敬,他就知道連成駿比唐璥更難斗。唐璥運用人脈保他當官,給他銀子花,是他的再生父母,他不敢有半點不恭敬。他是沈慷的上司,卻惹不起沈氏一族,更懼怕五皇子一派,連沈榮華論品階都比他高半級。所以,他想以知府之名擺平替嫁之事,純粹是說說而已。
「世子爺,還是那句話,你有什麼要求、想跟沈家給你什麼交待,就當着眾人的面兒說出來,由本官和沈家幾位族老共同商量,再出面調停,你看怎麼樣?」
「好是好,不過……」唐璥的桃花眼躍過連成駿,飛向沈榮華。
沈榮華輕哼說:「你是你、我是我,你向沈家提要求跟我討說法不衝突。」
連成駿從岳小虎身上摸出一把短匕,溫柔一笑,說:「這個最適合剜眼珠子。」
唐璥收起桃花眼,重哼一聲,冷聲說:「好吧!那本世子就提要求,我……」
「姓唐的,你還是不是人?你還有沒有人性?你還有臉提要求?南平王府很了不起嗎?」沈忺跳起來叫罵,要不是吳氏和萬姨娘拉着她,她早就衝出來撕扯唐璥了。她那會兒被打擊慘了,昏過去了,大夫給她診治之後就醒了。她甦醒之後也聽孟興華哭訴了這幾天所受的苦,她的五臟六腑都氣炸了。
沈忺自幼由沈老太太撫養長大,對沈老太太的行徑耳濡目染,未嫁前就已學到了十之七八。嫁到孟家之後,跟孟慶元和孟老太太幾次交鋒,都慘敗收場,被孟家制服,跟娘家的來往也不多,才老實了。這些日子在娘家,被沈老太太狠狠「教育」了一番,她又恢復了以往的德性,撒潑吵鬧叫罵都象足了沈老太太。
千方百計謀算了這麼久,終於讓孟興華代替沈榮華嫁到了南平王府,享受潑天的富貴。聽說南平王世子對孟興華很滿意,沈忺萬分得意,尾巴都上天了,正想着怎麼在孟老太太面前抖威風呢。沒想到孟興華狼狽回門,唐璥還要讓沈家給南平王府一個交待,沈忺就一下子從天際落到了深淵,都想永遠昏迷不醒了。
「我女兒是建州知府的千金小姐,是賢妃娘娘的外甥女,成王殿下的嫡親表妹,孟家和沈家都是大族,就憑我女兒的出身,給你做個側妃都埋汰她,你還有什麼不知足?你看看你把我的寶貝女兒折磨的,你還是個人嗎?你就是個畜生。」
沈老太太聽沈忺罵上了,自然不甘落後,她從炕上跳下來,抖着一身肥肉衝到外屋,破口大罵:「你個賤人養的,你有什麼了不起?你裝什麼尊貴?我外孫女哪兒不好?哪裏比你差?別說做側妃,就是正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