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若是自己這麼想想也就算了,可是他偏偏還去問柳溟河:「柳前輩,我的資質如何?」柳溟河看看寧宗臣和凡聖道人,兩人的眼神出奇的一致,都在說:你直說吧,沒關係。
柳溟河咳嗽了一聲:「你地資質,不能說好,也不能說壞,嗯,我和你師傅他們如果算師天才,那麼玄蒙道長就算是奇才,玄性他們最多也就是個人才,你嗎,後面那個『才』字就要去掉了。」
汪大林一邊聽着他說,一邊自己計算着:「把後面地『才』字去掉——那就只剩下一個『人』……」他一愣:「您這是什麼意思?」柳溟河坦然道:「沒錯啊,你如果不是人,就是靈智未開的獸類了……」
汪大林惱怒道:「那您的意思就是,我只比畜牲強一點?」柳溟河搖搖頭,一本正經地伸出兩根手指:「不,你比畜牲強兩點:第一,你靈智以開。第二,你比畜牲勤奮——以你的資質,一個月時間能有如此成就,想來定時每天苦練的結果。」
汪大林哭喪着臉,忍受着自尊心的嚴重打擊,唉聲嘆氣的說道:
「多謝您,我現在很自信了,我比畜牲強兩點呢!」柳溟河一副「正是如此」的樣子,在他看來,自己只是說出了實情罷了,一旁的寧宗臣卻很久沒有看到汪大林如此吃蹩,抱着肚子一陣大笑。倒是弄得柳溟河一連的莫名其妙:「老寧,我說錯了嗎?我找來找去也就只有這兩點,難不成是我低看他了,還有第三點?」
汪大林:「……」
這一天,修士大會的會期終於到了,四大門派還是一無蹤影。崑崙派也不再等候,玄蒙道長清早沐浴更衣,準備主持大會。崑崙派的長老們也都出關參加大會,包括了兩名道字輩地前輩道清和道庭,兩人身份尊貴,輩分又高,和凡聖道人、柳溟河、寧宗臣一起,坐在最上位。
三聲鐘響,玄蒙道長越眾而出,剛要說話,天空中「叮叮叮叮」傳來四聲清響,四枚玉符飛進山門。緊接着四個清朗地聲音響起:「倥侗、青城、峨嵋、天山遲來片刻。還請恕罪!」
他們這一手,並不出乎大家的預料,只是他們能夠把時間掌握的這麼「準確」這麼沉得住氣,一直到了現在才出現,還是讓大家都有些意外。玄蒙道長也並不慌張,輕輕抬手,吩咐門下底子:「打開山門,迎接四大門派的前輩們!」「遵命。」幾名弟子去了,轉動陣法,崑崙山門大開。陣法外,站着一排人。
為首的乃是峨嵋派的掌教長生老人,站在長生左側的。是青城掌教滄海上人,都說青城峨嵋本是一家,這兩派的關係,歷來不錯。然後是倥侗派地掌門蕭劍鬢和天山派的掌門唐虎東。四大門派各自的弟子一共幾十名,跟在各自掌門的後面。
玄蒙道長呵呵一笑:「諸位師兄,來得正是時候啊!」他話中不無諷刺,四大門派的掌門治黨沒有聽見,紛紛打起哈哈,簡單的和玄蒙道長打了個招呼。告了個罪之後,就去和相識的同道敘舊了。這樣又折騰了一陣子,才算安定下來。
玄蒙道長一直臉色不變,始終笑臉迎人,修養到家。等到四大門派掌門該敘的都敘了,不該敘的也湊合着敘了之後,實在沒什麼事情了,他才一揮手,指着給四大門派準備的位置說道:「請師兄們歸位吧,咱們這便開始了。」
又是三聲鐘響,一波三折地修士大會終於開始了,玄蒙道長說了幾番客套話,不外乎什麼感謝各位賞光之類——說這話地時候,四大門派的掌聲最響亮。
最終的話題所有地人都明白,天怒級魔器魔骨銼。玄蒙道長看向汪大林:「這位汪施主親眼見證了魔器出世,眾位有什麼問題,可以問他。」汪大林本來坐在凡聖道人下手,玄蒙道長蟲他招招手,汪大林看看師傅,凡聖道人一點頭,汪大林撇了撇嘴,頗不情願的起身走過去。
下面一陣議論紛紛:這人就是打敗姜行的那個殘次品?是呀,看見沒,人家師傅坐在最尊貴的位子上,難怪就連玄蒙道長都對人家這麼客氣。不要亂說,那個人就是獸修凡聖。啊,原來是這樣……眾人議論紛紛,有羨慕的,有同情的,有嫉妒的,有不屑的。
汪大林和玄蒙道長坐在一起,下面一位老者站起來:「據說魔器出世當時,天地變色,平地狂風,究竟有多少根龍捲風?」汪大林一陣惡寒,心說這東西誰還去數啊?竟然問出這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