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視着她,因為她身上的每個毛孔,都細細地起了一層顫慄。
這個該死的殺手,他究竟想要做什麼
他為什麼還不解開自己的穴道
若水心裏直嘀咕。
暗中的墨白,就像是一隻蓄勢待發的獵豹,在暗中張着閃閃發亮的眼睛,警惕地盯緊它的獵物。
不知道過了多久,若水忽然覺得臉旁掠過一陣微風,隨後她馬上就明白過來,這是墨白從她的身邊擦身而過帶起的風,他這是要做什麼
拒她的眼睛睜得很大,可還是什麼也看不見。
她只能模模糊糊的感覺到,墨白好像是出去了。
她不由鬆了一口氣。
就算她再大膽,她也是個姑娘,而墨白是個不折不扣的男人,她不怕他出手殺了自己,她怕的是被他輕薄
好在這一路上,墨白都對她規規矩矩的,連她的手指頭都沒有碰一下,就連抱着她的時候也是隔着被子,讓她放心了不少。
突然之間,若水的耳朵一動,她仿佛聽到了什麼聲音。
暗器
是暗器破空的聲音。
若水的心中一動,馬上意識到,有人來了
那聲音極為細小,隔得又遠,若水只聽了個隱隱約約,實在分辨不清那暗器是不是小七發出來的銀針。
她屏住了呼吸,集中了全部精神凝聽。
衣襟帶風的聲音,和拳腳交錯的風聲,略微粗重的呼吸聲,交織在一起。
顯然來人已經和墨白斗在了一處。
若水的心揪了起來。
小七,來的人會是小七嗎他、他又怎麼可能是墨白的對手
突然,「啪」地一聲悶響,似乎是有人中了重重的一掌,身形飛起,撞在了山壁之上。
「哼,不自量力」墨白的冷哼一聲,顯然是來人被他擊中。
墨白只說了一句話,然後就拖着來人的身體返身回入,山洞裏再次恢復了死一般的寂靜。
若水能夠感到那人的身體就在自己身前不遠處,卻沒聽到半點聲音,連呼吸聲也沒有,似是中了墨白的一掌,已經送了性命。
是小七麼他會是小七麼
若水拼命睜大眼,仍是看不到半點人影。
「他不是你的情郎,你可以不用把眼睛睜得那麼大,不累麼」
墨暗中,墨白的聲音幽幽響了起來,帶點調侃和嘲弄。
不是小七
若水再次鬆了口氣,她的眼睛確實睜得很累,於是閉了起來,不去理會墨白。
「牙尖嘴利的小丫頭,說不了話的滋味,是不是很難受啊」
墨白似乎在笑,壞笑
若水在肚子裏發出一陣咒罵,這該死的小肚雞腸的男人,說不過自己,居然點了自己的啞穴,不讓自己說話
他還好意思嘲笑自己
就像是有什麼反應似的,她的肚子突然發出了一陣嘰哩咕嚕的聲音,讓暗中的兩個人都一愣。
隨後,若水就聽到了墨白忍俊不禁的笑聲。
雖然他壓低了聲音,但若水仍然能聽出,他笑得極是歡愉。
該死的,這個肚子這麼不爭氣,在這種時候給自己丟臉
若水氣哼哼地腹誹。
「你餓了麼」墨白止住了笑,問道。
聽不到若水回答,他又失笑一聲:「哎呀,我居然忘了,你現在說不了話。但是你的肚子可比你的話誠實,它告訴我,你餓了好罷,我去弄點吃的回來。」
他說完,若水覺得風聲又起,顯然,他出洞覓食去了。
過的時間不長,正在閉目養神的若水突然聞到了一陣撲鼻的食物香氣,肚子被這股味道勾得立馬咕嚕嚕地亂叫起來。
「吃吧」墨白的聲音就在她的耳邊,讓若水吃了一驚。
這人的輕功真是高到了不可思議的地步,她居然連他的半點聲音也沒聽到。
吃怎麼吃
若水憤憤地想,這個墨白就是故意折磨她來的。
他手上拿着的是一隻烤得噴噴香的山芋,就遞在她的唇邊,那誘人的香氣直往她的鼻子裏鑽,她只需要一張口,就能吃到。
可是這該死的墨白沒給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