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御醫是大皇兄去請的,本王要是做這個擔保,豈不是搶了大皇兄的功勞,依本王之意,還是讓大皇兄來做擔保吧。」
說完之後,他不着痕跡的往後退了兩步。
混賬東西!
大皇子肚子裏破口大罵,惡狠狠的瞪着九皇子。
九皇子卻臉色平靜,風波不起,好整以瑕的袖手旁觀。
陶衛被若水一言提醒,很快反應過來。
「大皇子,要是你能擔保御醫一定會救活我家王爺,那這名女子就交大皇子你處置,奴才絕對不敢阻攔。」
「……」大皇子再一次被僵住了,心中恨恨不己,過了半晌,他雙眼一瞪,望向若水,語氣再次變得嚴厲起來。
「這世上豈有能包治包活的大夫?你讓本王做這個擔保,分明是不懷好意,強人所難!你說你是神醫,你能擔保你就一定能救活本王的十三弟?你要是敢做這個擔保,本王就暫時饒你一命,讓你救治!」
他這話一出,在場的許多人都不由自主的露出了異樣的神色。
草包,真是個草包!
九皇子眼中露出鄙夷之色。
難怪父皇一直不待見大皇子,他果然是個不學無術的草包,三言兩語之間就落入了那女子的言語圈套。
對方的目的就是想讓大皇子當眾說出這句話,結果大皇子就照着人家佈下的陷阱,毫不意外的跳了下去。
果然,他接下來就聽到若水清脆的聲音響徹全場。
「很好!大皇子是天之貴胄,一言九鼎,說出來的話自是絕無反悔之理,現在我就當天立誓,我要是救不了十三王爺的性命,就任由大皇子處置,是上刀山還是下油鍋,悉隨尊便!」
「你、你……」大皇子指着若水,他這才反應過來,自己這是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
可是話己出口,他已經無法收回。
無奈之下,他只好用眼光頻頻望向九皇子,意思是想讓他站出來再給自己幫幫腔,聯手對付那牙尖嘴利的小女子。
九皇子把頭扭向一邊,對他瞧也不瞧,嘴巴閉得緊緊的,一言不發。
他寧可有神一樣的對手,也絕對不要豬一樣的隊友!
這大皇子,就是一頭不折不扣的蠢豬!
「好,那奴才馬上找一間靜室,讓柳姑娘幫我家王爺治傷。」
陶衛早就心急如焚,他二話不說,俯身抱起夜滌塵,動作十分輕柔,半點沒有觸到他的傷處,拔足就往府里奔去。
若水看也沒有看周圍的人一眼,只是對兀自昏迷不醒的小桃看去,咬了咬嘴唇,快步追向陶衛。
溫郡王想都沒想的就追了過去。
一來他是真的關心十三哥的安危,二來他怕有人會在暗中加害若水。
「本王也要去瞧瞧,這名小女子是不是真的有起死回生的醫術,能將死人也救得活了來。」九皇子似乎在自言自語,聲音大小卻恰好能讓大皇子聽得見。
他邁步也跟着溫郡王的身後,向內堂而去。
大皇子一見,如何能夠落後,他想都不想地也跟了進去。
府里的下人們不敢阻攔,因為眼前的人個個都是皇子,他們只能眼睜睜的看着幾人全都進了後堂。
陶衛直接將夜滌塵安置在他自己的寢居之中。
這裏是整座王府里最為幽靜的地方,平時除了夜滌塵和他之外,從來無人進過。
這間房裏所有的打掃清除,全是他這個管家親力親為。
可是這間靜幽到極點的寢室,今天卻一下子湧進來好幾名外人,這讓陶衛心裏很是不爽,可是他又沒有權利把大皇子和九皇子趕了出去。
「陶管家,請你馬上派人把我房間裏的包袱取來。」
「好。」
人命關天,陶衛已經顧不上再去計較什麼,他知道就算是自己要趕大皇子和九皇子離開,他們也絕不會走,不如就讓他們留在這裏親眼看着,柳姑娘是如何施展妙手將自家王爺救回來的好了。
包袱取來之後,若水飛快的打了開來,取出一隻打造精巧的小盒子,裏面是一柄閃着寒光的小刀,還有一把細小的剪子和針線。
看到這幾樣東西,所有人都是滿懷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