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人的手軟,他剛剛從墨白那裏得了一個天大的好處,要是連這點事也辦不到,實在是說不過去。
若水和墨白一直分別被關在兩輛馬車裏。
她所在的這輛馬車車廂寬大舒適,就像是個活動的小房間,該有的家俱一樣不缺,而且一看就是名貴之物。
能夠打造出這樣一輛馬車的人,身份定非尋常,不是大富,就是大貴。
她一直在好奇的琢磨,這輛馬車的主人費勁心思要抓自己和墨白,究竟為了什麼?
而這人又是誰呢?自己認識他嗎?
她看着車廂里的佈置,隱隱約約有種熟悉的感覺,卻又怎麼也想不出來。
因為她不會武功,所以被從漁網中放出來之後,馬波京並未限制她的自由,但是她的活動範圍也僅限於這個車廂之中。
饒是這樣,馬波京還不放心,找了兩個丫環來服侍她。
名為服侍,實為監視。
若水一眼就看了出來,這兩個丫環的身手都不弱。
她失手掉下去的茶杯,還沒落地就被其中一個丫環身手敏捷的接住,連茶杯里的水都一滴未灑。
她雖然看在眼裏,卻並未流露出來。
事實上,她現在和階下囚沒什麼分別。
不過她也不生氣,也不着急,既來之,則安之,她也想見見這位霸道請客的主人。
唯一讓她擔憂掛懷的,就是墨白的安危。
自從被擒之後,她就再也沒有見過墨白的面,不知道落在那伙人手中之後,他有沒有受到羞辱和折磨。
像墨白這樣心高氣傲的人,要是折辱於他,那簡直比殺了他更讓他痛苦。
「柳姑娘,墨大俠想請您過去相敘,不知道您意下如何?」馬波京彬彬有禮的聲音從車廂外面傳了進來。
若水忍不住勾起唇角,嘲諷的笑了笑。
這個馬波京也真是個怪人,對她一個階下囚哪裏還用得着這樣客氣的說話。
不過一想到要見到墨白,她就怦然心跳。
屈指算來,她被關在這輛馬車裏整整十天了,十天來,她沒有聽到墨白的半點消息,問左右兩個丫環,都像啞巴似的搖頭,除了服侍她的飲食起居,兩個人連半句話也不和她說。
很顯然,這兩個人是受了嚴令,不得和她有半句交談。
今天倒也奇怪,馬波京居然主動提出讓墨白和自己見面,她豈能放過這個機會?
「好。」她痛快的答允。
「墨大俠行走不便,所以想請柳姑娘移步。」馬波京又道。
若水點點頭,走下了馬車。
十天來,她是第一次下車,當她的雙足踏上實地的時候,竟然有些站立不穩。
她微微一晃,有如一朵芙蕖花被風吹得搖曳款擺,馬波京正準備伸手相扶,忽然想起了什麼,左手在右手手背上一擊,縮回手來。
若水已經站穩,淡淡道:「走吧。」
她已經看到,十餘丈外停了一輛馬車,和她這輛馬車打造得幾乎一模一樣,她馬上猜到墨白定是在那輛馬車裏。
這些人還真是用心良苦,竟然對自己和墨白這樣的忌憚。
她再次勾唇,笑了笑。
「喂,馬屁精呢?老子已經等得不耐煩了,人呢?怎麼還不來?」
還沒走到馬車旁邊,若水已經聽到了墨白的叫聲遠遠地傳了出來,聲音響亮,中氣十足。
而且語氣中頤指氣使,顯然這段時間來,他不但沒受虐待,反而過得很是滋潤。
「請墨大俠稍安勿躁,柳姑娘馬上就來。」一個低聲下氣的聲音道。
「安安安!安你個屁啊安!老子偏偏不安!」墨白怒吼一聲。
「是是是。」那聲音唯唯喏喏。
若水又笑了,轉頭看向身邊的馬波京:「你叫馬屁精?」這名字倒是古怪。
馬波京一臉尷尬的漲紅了臉,搖搖頭:「在下姓馬,名波京,墨大俠是在和在下開玩笑呢,所以故意這麼叫,讓柳姑娘見笑了。」
「是麼?能讓墨白開玩笑的人,這世上可沒幾個呢。」若水淡淡一笑,繼續前行。
馬波京一愕,略一琢磨若水的話,登時精神大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