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一段時間的療養,郊縣耍哥,肥子也終於出院了。
但從此以後,他就留下一個後遺症,不管是走路還是坐下,哪怕是玩兒牌,他的左肩膀總是耷拉着的,也就是說,他的左肩膀,從視覺上看,比右肩膀矮,這種矮,不是說他走路的習慣,而是明眼人只要一看,就覺得這人有病,有身體疾病。
左肩膀的弧度,連帶着整個左邊身子,都傾斜了。
他出來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找到孫胖子,並且在孫胖子的999火鍋店,耍起了無奈。
這天,萬里無雲,烈日高懸,肥子開着他的那輛凱美瑞,來到了999火鍋店。
別說他開凱美瑞,沒玩兒牌之前,他正兒八經是開的寶馬,店面五家,到現在,只有兩個店面,車的層次,也下降了。
「哎呀,廖大姐,胖子呢?」肥子耷拉着肩膀,手上的鑰匙一甩一甩的,踏着王八步,走進了火鍋店。
「這不肥子麼?」正在看賬本的廖大姐,頓時抬頭,笑靨如花:「你這肩膀咋啦,咋還耷拉了呢?」
「沒事兒,行為藝術。」肥子嚼着口香糖,頗為隨性地坐在椅子上,仰視着廖大姐:「你把胖子叫來吧,我找他談點事兒。」
「肥子,你吃飯我可以安排,但我家胖子,可不能玩兒牌。」對於賭博的人,廖大姐也相當煩,為啥呢?
不僅僅是郊縣,乃至全國,都有很多因為賭博而傾家蕩產,妻離子散的家庭,孫胖子的家庭比較穩固,那是因為不管他在外面怎麼花花,家裏都有一個賢內助。
「不吃飯,就是談事兒,正事兒。」肥子尷尬地坐直了身體,再次重複了一句。
廖大姐看了他一眼,隨即發了條短訊,並沒有打電話。<>
中午時分,在這裏等了將近兩個小時的肥子,終於見到了孫胖子。
他有胖子電話,可為啥,寧願在這邊等兩個小時,借廖大姐的口傳出去,也不願意自己花費那三毛錢的電話費呢?
只能說,一向在賭桌上,玩兒千術的肥子,開始玩兒腦子了。
「哎呀,肥兄弟啊……」
「哎呀,胖哥啊……」
兩人見面,首先是一陣惡俗的客套,看得廖大姐一身起雞皮疙瘩,轉身進了後廚。
兩人找了個包廂,坐下後,肥子就雲山霧罩地說,這些天,他帶着誰誰誰,去了哪兒旅遊,哪兒的風景多麼美好,自己又因為身體原因,放下了好多東西。
他說話的同事,還連帶着手勢,那叫一個繪聲繪色,眉飛色舞,孫胖子一直抽着煙,聽着,也不答話,可這越聽,他的眉頭就皺得越深了。
這逼樣的,不會是來找我要錢的吧?
是的,此時的肥子,給孫胖子的感覺,就是這樣的。
你他媽來找我,你去哪兒旅遊,花了多少錢,跟我說個幾把啊?
你他媽身體不便,上醫院療養,每個月多少錢,我是你爹啊我還能給你報銷?
終於,孫胖子聽不下去了,揮手打斷口若懸河的肥子道:「兄弟,你今兒來找我,不會就是跟我說你的艷遇吧?」
「呵呵……」肥子尷尬地一笑,搓着手掌,貌似很不好意思地開口說道:「胖哥,我這店面,你也知道,一直想着擴大,這不,有個機會,挨着那個賣羊絨的,準備回家了,呵呵,我就想接下來。<>」
「說重點。」
「差錢,這不,想着跟你拿點錢。」
肥子說完,孫胖子當時就炸了,並且很不客氣:「臥槽,你店面擴大找我?那我店面想擴大,我找誰去啊?」
也難怪他發火,本想在藍雲商場上,訛我們點錢,到最後卻是偷雞不成蝕把米,搞得里外不是人,連現在的薛哥都不待見他。
一聽見有人要錢,而且還是莫名其妙地要錢,這一聽,有不生氣的可能嗎?
「不是,這錢,你不該拿麼?」肥子擰着眉毛,斜眼看着孫胖子,相當不講理地撓着鼻子:「還有,以後跟我說話,少給我帶草草草的,我現在心情不好,我自己都他媽控制不了。」
孫胖子叼着煙,頓時一愣:「咋地,進了趟醫院,出來要咬人了唄?」
「呵呵,我要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