郊縣,某農村。
小心翼翼,成天惶恐的肥子,在關係戶那裏得到,局子裏根本就沒找到兇手後,他就又大搖大擺地出現再了郊縣眾人的視線里。
他的第一站,自然是他的頭號功臣,大川這裏
傍晚時分,他開着他的凱美瑞,直接來到了村子的局子。
快過年了,外面很多打工的人都回來了,這個局子,也就熱鬧了,整個屋子,都是烏煙瘴氣的。
前幾次,看了一個新聞,在微信上,也能看見,並且在朋友圈中瘋傳,直到現在,這個話題,還被某些專家衍升,恩,是的,衍升了,將問題的本質,更加地仇恨化了。
過年了,外面掙錢的人回來了,除了走家串戶,還有一項娛樂活動,那就是玩兒牌。
這項活動,其他地方我不知道,但在我的老家,湖南,八里道,以及重慶,表現得尤為突出。
我這不是批判哪個地方的百姓不思進取,而是就着現實說話,我覺着這種,愛好,無傷大雅。
上次有個年輕人說了:媽的,在外面打工掙了一年的錢,回到老家,牌桌子上坐,沒兩把就沒有了,連送禮的錢都搭進去了。
其實,這不是個案,很多在外面回來的年親人,過年就會玩兒幾把,甚至很多中年,賭注更大,下注的時候,更加的肆無忌憚。
有的專家說了,咱們的周圍,日益被鋼筋水泥包圍,越來越少的鄉土氣息也不再是一層不染了。
很多東西,量變了,就影響質變了。
你說,人家在外面掙一年的錢,那麼辛苦,回到家,不就是放鬆麼?
還不能玩兒幾把牌了?
暈死。
人家輸,也是自己辛苦掙來的錢,不是殺人放火得來的贓款,有啥不可以的?
我就很煩,很多所謂的道德制高點的義士,說這樣不對那樣不對了,草,人家花你錢了?
並且有的人,還將這種問題,高度地團體化了,說某個地方的居民,思想有問題,除了吃睡就是賭了。
我的意思,和大多數的人都一樣,這就是生活,玩兒牌,只要不是像以前大哥那樣,牽扯一家人跟着受罪,妻離子散,當成職業,幻想莫一天一夜暴富,就可以玩玩兒,娛樂嘛。
我記得,有一次,領導人說了一句話「現在全國人民都在鬥地主」。
這個,或許不是褒獎,但絕對也不是貶低,生活質量越來越好的同時,休閒娛樂的方式也變得多樣化,前提,人家有這個經濟基礎了。
肥子來的時候,發現大川正在數錢,他的面前,站着幾個神色有些緊張的漢子,手裏死死地拽着幾張紙票。
「呵呵,忙着呢?」肥子提着熟食,進了小房間。
「啊,來了,你先坐下,等我會兒。」大川抬頭看了一眼,隨即又低頭數錢,每數十張,都會抽出來一張,是的,這就是農村的放水了,也就是借貸。
一千,一百,場子裏,基本都是這樣。
有時候,農村的利息還要高於城市,所以,不要看不起農村人,很多真正有錢的,不顯山不露水的,其實就住在農村,很低調。
大川這邊忙着數錢,打借條按手印的,肥子獨自拿出熟食,啤酒,緩緩地吃喝了起來。
幾分鐘過後,大川將門帘往下一拉,頓時坐在了他的對面。
「呵呵,那件事兒,完事兒了?」大川坐下,拿起豬蹄就啃,一手又打開一罐啤酒,氣勢磅礴。
「你咋知道呢?」
「我去,就你這膽子,事兒沒過,你能來我這兒?」大川鄙夷地回了一句,啃了兩口後,看着肥子,嘿嘿直笑。
肥子一愣,指着他:「別看着我,錢,一分錢不少你的。」
「撕拉!」肥子順手拉開手包,拿出十疊鈔票,擺在桌面上:「說好的,你收着。」
大川沒有客氣,直接將錢收了起來。
「你這一天,能掙的也不少啊。」聽着外面人聲鼎沸,肥子笑了笑,有些羨慕,最近過年了,他的店面生意也好了很多,只不過,沒有在賭場上玩牌,他就感覺手癢,身邊那些朋友,沒有哈哥在場,連他自己都害怕,自己去,那不是送錢去麼?
「呵呵,就
318多出來的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