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來到了八點。
每年雷打不動的春節聯歡晚會,越來越沒有看頭,自從咱們的黑土大叔不上台以後,我就感覺,恩,不只是我感覺,而是大部分人感覺,這個晚會,甚至還沒有何老師他們主持的元宵晚會來勁。
普通人都能找上幾個好友玩兒牌,更何況砸門的郊縣神人朱小屁呢?
從懂事兒開始,大過年的,他就不看電視,覺得那玩意兒沒勁兒,一般都會自己找點節目,自己玩兒自己的。
但這個年,絕對是他這輩子記憶最深刻的,永遠會銘刻在他的腦海里。
八點十分,他騎着大伯的摩托車,就往縣城趕,因為他的家,還在農村,離縣裏,還有二十來分鐘的路程。
……
縣城,某個不算高檔的ktv當中,肥子和大川走了進來。
「你說你,我家裏還一大堆人呢,你把我整這兒來幹啥,草,看見你真特麼鬧心。」一邊走,大川像個婦女般喋喋不休。
今天在他那兒玩兒的人很多,手下的兩個小兄弟,根本就忙不過來,可肥子這人,不由分說開着車把他拉到了縣城,並且直接拉到了這個場子裏來。
「你還真想一輩子呆在農村啊,擦,真不知道你咋想的。」開好房後,兩人走了進去,肥子點了一些酒水,就拉着大川問了起來:「你看這場子,咋樣?」
「啊……」大川一愣,撇了撇這場子的裝修,張嘴就說:「剛才進來的時候,我大概看了下,這場子也就二十來個包廂,裝修一般,咋地,你還真想搞夜場啊?」
「呵呵,我跟你說昂,這個場子,二十來個包廂,是不大,但在這邊來說,至少算是中高檔的了,雖然裝修一般,但轉讓費很低,我看啊,只要你跟我一起接下來,咱們重新裝修下,掙錢,不難。」肥子舔着嘴唇,噼里啪啦說了一大通,意思就是,你那小局子別整了,趕緊過來,和我一起整大錢吧。
「草,你還真惦記上了啊。」大川很是無語,自己開啟一瓶啤酒,晃悠悠地喝了兩口說道:「上次我還以為你是開玩笑的呢,沒想到,你來真的,雖然我不再縣城,但消息還是有的,聽說縣裏這些場子裏都快讓宏泰擠兌黃了,我們干,那不也是個賠麼?」
「我就問你,干夜場,最重要的,是啥?」肥子盯着大川問道。
「靠,那還用說麼,當然是妹子啊,他不就靠着一群莞式妹子,掙着錢了麼?」
「那不就結了麼?」肥子身子往前一湊,唾沫橫飛地說道:「這場子啊,只要咱們重新裝修下,我敢保證,咱們能掙錢。」
「你拿啥保證啊?」大川不相信,根本就不像談接下來的話題,拿着酒瓶,一個勁兒地干。
說實話,當初肥子找他幹的時候,他還是有點想法的,雖然局子能掙錢,但太辛苦,每天睡覺都他媽提心弔膽的,這玩意兒,說不定哪天一個賭客輸紅眼,一下給你舉報了,上面從外地吊人來給你辦了,這也說不準。
他做局子,接觸的一些人,也是和干夜場接觸的差不多,再加上,用肥子的話來說,很簡單,呆在村子裏,你要想草隔壁,還得到處尋摸一下,拿錢都不一定能解決問題,但在縣城,你隨時可以換,十幾歲的,二十幾歲的,本地的,外地的,隨心所欲。
他一個老流氓,老光棍,要不是靠着點凶名,支撐起一個局子,那他拿啥生活,說不定幾年以後,他的盤子就得被人踩碎。
這個期間,他就務必去思考一個問題,當自己年華老去,凶名不再,他用啥來保證自己的生活,這是個問題。
再加上他自己,又是一個十足的酒櫃,一天不喝酒,都特麼心痒痒。
所以,綜上所訴,他還是有意願的,只不過表面上很淡然罷了。
「我沒辦法,我還敢往這裏面投資麼,我大姨夫的姐姐的同學,就是在市區捅咕妹子的,我要是讓她幫忙整一批清純的大學生過來,咱們這生意能差了?」
「你那大姨夫啥的同學,到底靠譜不?」聽到這,大川已經表現出了一定的興趣,所以很專業地問了一句:「干夜場,妹子貨源充足,是一個因素,還有一個,是本分,你別整的,到時候生意稍微差一點,人全他媽走了,咱們又上哪兒整去?」
「哎呀,你
324精神病遇上老油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