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五點,小君獨自一人,穿着一件裸着膀子的連帽衫,來到了紅姐所在的人民醫院。
「喂,帥哥,帥哥,你找哪個?」直接上了住院部,就被一個精神亢奮的小護士給叫住了,也不知道這個小護士,是玩兒陌陌約了個帥哥呢,還是咋地,反正那眼珠子,瞪得比牛還大,看得小君一愣一愣的。
「啊……哦,我朋友住院了,不知道在哪個房間。」愣了一會兒後,小君上前一步,淡笑了兩聲。
「哦,說名字,我給你查查。」小護士一手拿着手機,一手拿着登記簿。
「……」小君哪兒知道紅姐的名字,都知道她叫紅姐,年紀大點的,叫一聲小紅,可誰住院還會用藝名或者小名兒呢,根本就是扯淡,別說是他,郊縣好多人都不知道紅姐的真名,就連宏泰內部,很多人都不清楚,有的呢,是不敢問,有的則是不好意思去問。
「就今天凌晨送來的那個,一個女人,三十多歲,那是我朋友的老婆。」想了一會兒,小君找了一個看上去不是很拙劣的藉口。
「啊?」小護士看着他,想了起碼五秒鐘,隨即歪着腦袋看着小君,眨巴幾下長睫毛:「我不記得有這個人啊,沒來過呢,沒印象。」
唰的一下,小君臉色頓時變紅,一句話不說,轉身就走。
圈套,圈套!!這絕對是圈套!
他的心底在吶喊着,思考着,憤怒着。
張海龍啊張海龍,你果真是個老狐狸,連這個把戲都玩兒得出來?
要不是老大心細,讓我要確定下,說不定我們還真就動手了,擦,差點就上了你的當了。
他雙手插兜,快步離去,心裏卻想着,馬上給鄭也打電話,告訴他這個不幸的消息。
「誒,帥哥……」五秒鐘後,他的身子停留在樓梯旁邊,身後又傳來小護士的聲音:「如果是凌晨的話,估計還沒送過來呢,你朋友傷得重不重,可能還在手術呢。」
手術?
小君停留一下,說了聲謝謝,邁步下樓。
樓下花壇邊,他點燃一根香煙,在這寂靜燥熱的夜晚,打量着醫院的一切,很多房間,依然還亮着燈光。
「究竟,是不是圈套呢?」他一個勁兒的裹着香煙,費力地吐出一個又一個煙圈,緩緩地昂着了腦袋,看着有些黃色暈圈出現的天空,下一刻,煙頭被手指彈飛,大步地朝着值班室走去。
五分鐘後,他來到一個走廊,剛踏上樓塔,他就轉身下樓,然後站在樓梯的黑暗之中的,打量着樓道里的一切。
不長的樓道里,站滿了人,大部分都是女孩兒,甚至有幾個還哭哭啼啼的,其他的,也都是滿面的愁容,眼眶紅腫。
一個漢子坐在長條椅子上,香煙的火光在他嘴角前面一閃一閃的,腳邊,堆積了起碼十幾個煙頭,他的頭髮很是嘈雜遭亂。
「好了,你們回去吧。」這時,一個壯碩的青年轉身,看着周圍的女孩兒說道。
「不,軍哥,我們一定要等着紅姐出來,不然,覺都睡不着。」
「恩恩。就是。」
幾個女孩兒,點着腦袋。
「唰!」
當看見馬軍那張臉的時候,小君更加確定,這裏面,絕對是住的紅姐,因為他認識老四,也認識馬軍耗子等人,要不是紅姐出事兒,他們肯定不會親自來,所以,到了這裏,他已經有百分之九十幾的相信度。
不過,牽一髮而動全身,這一次的行動,關係到帝豪的未來,鄭家的未來,自己的前途,不得不小心謹慎,現在老大都還沒給自己打電話詢問情況,他的意思,肯定是必須確定這裏面的人。
「踏踏!」再次伸着脖子往裏面看了一眼,小君下樓,不過卻沒有回家,而是呆在二樓拐角的一個地方。
二十分鐘後,一個打着哈欠的小護士,頭上還帶着手術室專用的無塵帽子,想必還沒來得及取。
「護士美女。」小君先是招呼了一聲,不然自己顯得那麼突兀,笑着上前:「我想問下,剛才手術室裏面的病人,現在出來了麼?」
「出來了啊。」女孩兒下意識地回答,隨即歪着腦袋,孤疑地看着小君:「你是誰啊?」
「我是他前夫。」不假思索地回了一句,
494謹慎的小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