佈置頗為雅靜的客廳內,突然間,落針可聞。
劉建國夫婦看着眼眶通紅,淚珠橫流的女兒,突然意識到,自己的女兒,再也不是以前那個,自己不在家,就吵嚷着要爸爸媽媽的小姑娘了,而是一個到了結婚年齡,應當成家,有自己思維和主見的大姑娘了。
前面兩年,雖然女兒再外面咬宣稱自立自強,自己養活自己,那個時候,年紀還小,也就由着她了,就當玩兒了,可這一到二十歲,一下就成熟了。
劉建國略微低着腦袋,回想着部下給來的資料上顯示,有很長一段時間內,她居然在一個廠區打工,每個月就兩千來塊錢的工資,宿舍沒有空調,夏天炎熱無比,冬天冷颼颼的,而戰友的那些子女,在這個年紀還在學校,學習,亦或者拿着大把的金錢在揮灑地青春,肆意且奔放。
他再次抬頭,看着那執拗的小臉蛋,突然間,心中一種莫名的感嘆。
二十歲,居然能將一個大夜店的後勤和財務,管理的僅僅有條,並且顯示,她私人的財產,咋地也有幾百萬了,而且,這都是靠她能力掙的。
女兒,長大了。
「宇珊。」媽媽叫了一句,雙手握着女兒的小手,眼紅有些紅,輕言細語地說:「我的閨女,你今年才二十一,不着急結婚。」
「媽」宇珊轉頭,沙啞着嗓子喊了一聲,異常地動容:「難道你也認為,你女兒的眼光很差麼?」
「」劉建國夫婦對視一眼,相對無語。
「爸,媽,他今年歲,資產幾個億,就連在八里道的時候,那邊的大老闆,都讓他坐到了一個很多人都難以望其項背的位置,一個地產公司的總經理,你們想想,我的表哥,堂哥,就是現在,要麼在國外,所謂的鍍金,要麼在一路從京城玩兒到江蘇,南方北方,肆意地玩兒,誰有他的本事?」
「是,我承認,他做的一些事兒,有些粗暴,但現在,你們可知道,他每年的善款,都達到兩千萬,全部捐獻到了西部偏遠山區,資助兒童上學,這是他這個年紀該承受的麼?」
「外人面前風光無限,可你們知道,在最開始的時候,他經常半夜胃疼,連喝水都反胃,多麼的辛苦,他是出身在農村家庭的一個孩子,出來掙錢,沒有人脈沒有關係,更沒有可以依靠的肩膀,出事兒了,只能自己面對,他跟誰說過麼?」
說了一分多鐘,父母都靜靜地聽着,宇珊看了他們一眼,隨即一抹眼角的淚水,再次說道:「我跟你們說這些,並不是你女兒嫌貧愛富,說他有錢,而是這麼一個有擔當,有責任心,有事業心的男人,為什麼就不能成為你們的女婿?他究竟差在哪兒了?」
「責任心?」
唰的一下,劉建國皺眉,跟着就低吼了起來:「他的那些爛事兒,我不清楚麼,跟幾個女人都不清不楚,這叫有責任心麼?』
「劉宇珊,我現在就正式通知你,你要和他結婚,我不允許!!」
「你不允許,我也要嫁給他,這輩子,我非他不嫁!」劉宇珊執拗地昂着小臉,寸步不讓。
「你」劉建國顫抖地指着手指,突然側過頭,賭氣地說道:「你要嫁給他,就當我沒你這個女兒。」
「」淚水,無聲地流着,孫美媛夾在中間,不知道該先勸誰,從她的內心來說,她是不希望自己的女兒,嫁給一個有社會背景的男子,因為,這在她的家庭是不允許的,是被人看不起的,更是周圍朋友戰友家的一個笑話。
所以,她的沉默,變成了支持。
「爸,媽,明天我結婚,我希望,得到你們的祝福。」
宇珊起身,平靜地看着自己從南京趕過來的父母,淚水依然往下流,可身形,依然執着。
「哐當!」
下一秒後,套房客廳,剩下的兩口子,頓時長嘆一口氣,可胸口的起伏不定,表明他們心中的不耐煩,焦躁和擔憂。
宏泰娛樂,包房。
馬軍陪着幾個老家的朋友,在那裏聊天喝酒,有了妹子的加入,這群人,聊的話題,自然很低調,很成熟,不顯山露水的。
而麻子在玩兒了一會兒後,直接將妹子退給了另外一個中年,坐在了我和毛哥大福的身邊,四個人,坐在沙發的一角,小聲的聊了起來。
「
526家庭的阻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