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多分鐘後,我倆出來,我對着家人說了聲,就回家休息。
家裏,臥室。
「咋地了?」我蓋上被子,在關枱燈的前一瞬間才發現,宇珊眼角未曾乾涸的淚痕。
「沒事兒。」她強忍着心中的委屈,抹了一把眼角的淚痕,轉頭笑靨如花地看着我,摟着我的脖子。
「真沒事兒?」我皺眉。
「恩,沒事兒,馬上就要嫁人了,高興的。」誰也不明白,她此時的心中的感受,一邊是自己下半輩子的伴侶,一邊是自己的家人父母,選擇誰,都是一種糾結和傷害。
「你」看到她那樣子,本想問她父母的事情,話剛到嘴邊,下意識地就咬了回去,不來就不來吧,只要你在就好。
這一夜,我們相擁而眠。
清晨,五點。
家的房門就被打開,小開華子,大東耗子,一群人沖了進來,等待着我的換裝。
由於老家的習俗,我們還是顧忌了點,只能將這個價騰出來,我去酒店,等下再帶着車隊過來迎親。
「走了,我的寶貝兒,等着我來迎娶你!」
「波!」溫軟的紅唇在我臉上輕輕一點,我帶着我的迎親戰隊,離開家,前往酒店。
與此同時,度假莊園那邊正緊鑼密鼓地忙碌着,婚慶典禮的各種事宜,都是李琦馬軍等人操持着,宏泰所有高層全部到達現場幫忙。
八點中,兩輛特警多功能車,到達現場。
「你好,你們是?」在大門口準備禮台的一個經理,頓時蒙圈,有點緊張地上前問道。
「你好,我們接到命令,今天在這裏執勤,請問你是宏泰的員工麼?」首先一人,不卑不亢地挎着衝鋒鎗走了上來。
「恩恩恩。」經理再次一愣,隨即猛點着腦袋,右手虛引:「裏面請,李總和馬總都在。」
「我滴媽啊,結個婚,居然特勤坐安保。」等到只能看見十幾個特警的背影,經理才摸着腦門的冷汗感嘆了一句。
八點二十,治安大隊的車輛,到達現場。
白劍一身正裝地下車,隨即招呼部下,進行佈置。
八點半,一群身穿黑衣的宏泰內保,耳朵上帶着無線耳麥,和治安大隊以及特警溝通後,將婚禮地點,重重安保了起來。
「軍哥,陣勢是不是有點大?」李琦抽空問了一句馬軍。
「這個啊?」馬軍撓着鼻子,看了一眼在婚禮現場執勤的特警,愣道:「豹子跑了,這是小龍親自安排的,咱做咱的,小心點好。」
「我那個去,我也是服了。」李琦咧嘴笑了,感嘆着宏泰的影響力。
某縣,前往郊縣的國道上,一行車隊,告訴駛來。
「老么,還有多久。」打頭的,是一輛嶄新的賓利,後座的許文,穿着白色的襯衣,頭髮一絲不苟,斜靠在靠椅上,淡淡地問了一句。
「大哥,還有十幾分鐘就到了。」老么轉過頭,皺眉到:「咱現在就去,是不是有點早。」
「不早了。」許文嘆息一聲,似乎有些疲憊:「這次這事兒,你做得有點莽撞。」
「」老么側過腦袋,沒有說話,不過那閃動的鼻翼,顯然他的內心很不滿。
「廣州的路子,不成了,天兒的那個弟弟,自己都把控了,咱們還得自己再找人,就等於和他搶飯碗,呵呵,這以前的小弟,搖身一變,成大哥了。」
許文看了一眼開成的鵬鵬,繼續道:「當初,我們還是太衝動了,這次去,千萬別衝動。」
「我明白。」老么咬牙回答。
「千萬別亂來,咱是去求和的,做生意就是求財,別整的到處是敵人。」許文不放心地再次叮囑一句,這次鵬鵬和老么都滿口答應。
機場路,一溜望不到盡頭的黑色悍馬,引來無數人側目。
某個不需要身份證登記的黑旅店,一個孤獨的漢子,帶着鴨舌帽,背着帆布包,走在了陽光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