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亞的夜,來的比較晚,但卻充滿了情調。
某個醫院的外面,有兩家海鮮夜市,生意之火爆,讓人難以想像。
剛到不久的馬總,在這個簡單的夜市攤上,回見了本地大哥海哥。
一切的客套不談,倆人進入正題。
「老海,咱倆多少年的關係了,這次的事兒,你得幫我。」馬總坐在凳子上,挨着的兩桌,坐着兩個青年,看樣子是他帶過來的,大將馬軍和良子進了醫院,良子有些嚴重,索性沒死,但他此時,也只能從老家帶人出來了。
「我沒幫你麼?」海哥坐在他的對面,坑坑窪窪的臉頰,隨着牙齒的咬合,凹凸不平,略顯猙獰。
海哥的漫不經心,讓馬總頓時湧起一股不好的預感,感覺這趟三亞,是白來了。
他湊近身體,機靈的眼珠子,看着海哥,沉聲道:「孩子你給我,我給你拿。」
「砰!」
聽到他這話,海哥一把扔掉手中的鐵簽,歪着腦袋看着馬總:「我缺錢麼?」
「不缺。」
「那你是拿我當你弟了?」
「你多想了。」馬總喘着粗氣,面對着油鹽不進的老友,實在沒有任何辦法,十幾年的交情,在巨大的利益面前,全都化為泡影。
「嘎嘣嘎嘣!」海哥坐在矮凳上,都沒拿正眼看過馬總一眼,一邊吃着,一邊喝着,生活好不愜意。
「誒。」馬總心裏着急,抬頭衝着海哥擺了一下,皺眉到:「咱倆也知根知底,你就告訴我,要啥要求,孩子才能給我?」
「誒,對咯,這態度,我還是比較滿意的。」一聽馬總鬆口,海哥就笑呵呵地放下鐵簽,用紙巾擦拭着手掌和嘴角,不過這個欠揍的表情,看得馬總咬牙切齒:嗎的,十幾年的友情,就剩下個這?
「莎莎……」
紙巾在手掌上摩挲幾下,海哥看着馬總,臉上的笑意,越發的濃密。
「誒,老馬,你上次四處淘換工廠的電器,我聽,你積攢的貨源,是一個不得了的數字,賺了不少錢吧?」海哥放下紙巾,仿若無意地問了一句。完,眼珠子直溜溜地看着馬總。
馬總抬頭,深深地看了一眼海哥,內心帶着蔑視,語氣清,擺手道:「電器輸出公司,你要想要,我可以給你。」
「啊!」
海哥一看他這狀態,頓時一頭,不再話,他這一沉默,馬總心底一底氣都沒有了。
「你到底要啥,你只行不,咱倆誰還不知道誰啊,在這兒玩兒爾虞我詐,是不是有太不近人情了?」
馬總那個恨啊,雖在緬甸的生意,全部被林龍貿易接手,而且在宏泰的幫助下,越發的紅火,但這樣的公司,他能在一天之內,你要多少給你立起來多少,所以,在他眼裏,這根本不值錢。
「不是,老馬,你沒跟我交實底兒,我能把孩子給你麼?」
「怎麼就不能了?」對於海哥的質疑,馬總回答得很篤定:「我老馬是啥人,你還不清楚麼?五年前,我在東北整一個伐木場,不也是你幫忙在沿海聯繫的客戶麼?最後我差事兒了麼?啊?百分之三十的純利,你坐着不動,就收錢,你還啥?」
馬總唾沫子橫飛,好像一個委屈的孩子,着話:「大前年,在內蒙,你支個,整個礦,我咋做的,那不也是啥也沒問,就給你融資了麼?我做的還不夠?還是覺得我老馬,對你不夠好?」
馬總陰沉着臉,那板正的髮型,也由於他的激動情緒,變得有些凌亂,看着海哥嘆息一聲,低頭嘆道:「老海啊,咱倆多少年關係了,你可別在這一件事兒上,讓咱倆的關係,就止步於此啊。」
「呵呵。」他的動情話語,換來的只是海哥的一句冷笑:「別墅區槍戰,倉庫交易,你的人傷了大半,我的人,傷了一半,能重傷,你咋想的呢?那只是你的一個老闆?」
「砰!」
憤怒的火焰,在這一刻瞬間燃,手掌狠狠地拍在矮桌子上,怒瞪的眼珠子,透着赤紅的瘋狂:「老馬,別前兩次事兒你咋做的,我還不想你,你自己回去尋思尋思,哪次事兒你不是把這些人當卒子,還的大義凜然,這些我都不計較,畢竟合夥生意,肯定需要一個領頭的,而不是一群領頭的,但……」
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