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趙天虎笑了笑,點上一支煙,拍了拍褂子的衣角,冷笑連連:「小崽兒,在外面掙倆錢,你解決覺得你特牛逼了是不?」
「也不行,誒,碰碰你,還不至於讓我傷筋動骨。」我輕笑一聲,手指指着他:「趙屠夫,就你叫人打傷我爸,還非得要三十萬賠償唄?」
「草泥馬的!」
我本以為,這句話說完咱們倆伙人會直接動手,甚至,我早就做好了戰鬥的準備。
除了以前在凱倫打架,用槍蹦傷王勝利後,我就再也沒有打過架。
而此時,我緊握雙拳,赤紅着眼睛。
可他一句話,頓時讓我蒙圈了。
「你覺得,我差你那三十萬?」
趙天虎抽着煙,皺着眉頭,十分不解地看着我,繼續補充道:「我這人雖然狂傲,但從不欺負老百姓,更不欺負農民,大河縣是我的家鄉,我還不至於讓家鄉人指着後背罵我畜生吧?」
「你他媽啥意思?」李琦拿着軍刺的手,瞬間舉起:「草泥馬,看見我們來了,慫了啊?欺軟怕硬是不?」
「小崽兒,說話別他媽媽的,我們這輩兒都跟你父母差不多了,咋地,你還要詛咒誰啊?」他身邊的一個中年,皺眉罵了回來。
我轉頭看向馬軍,因為在整個團隊,除了他沒有別人能跟我想得全面,辦事兒滴水不漏。
「你是說,打傷張叔的人,不是你的人?」馬軍問道。
趙天虎笑了一聲,沒有回話,直接吼道:「一群飯桶,都他媽給我滾出去。」
「嘩啦啦!」
大佬發怒,幾十人瞬間出去了個乾淨,唯獨他身邊的幾個中年,還站在身邊。<>
人走後,他扒拉開紅光,直接坐在了我們對面,他坐在沙發小墩上,自己給自己倒了杯酒,笑道:「或許是我的人,但不是我的意思,能明白麼?」
他一說完,我和馬軍滿臉詫異。
趙天虎,一個橫行多年的老流氓,居然對我們如此客氣,而且還是在他手下干將黑子受傷的情況下,這怎麼看,都讓人覺得這裏面有着啥不可告人的秘密。
「你的意思我能懂,但我不能相信。」
「呵呵。」他喝了一口,笑道:「你信不信,我管不着,我只是表明我的態度,你要怎麼做,我肯定都接着,說實話,咱們大河出過不少的人物,我也見過不少的人物,但你想在這裏踩出點水來,你這點能量,還真不行。」
他說話,說得很慢,也沒有輕視,傲慢,似乎在詮釋一個真理,加上身上那中式的對襟褂子,仿佛一個老太爺般。
在這裏,你或許會很奇怪,為什麼他這樣的人,一個屠夫出身的流氓,全身上下會流露出這種氣質。
「棒棒,你們帶兄弟們,出去找個地兒,喝酒去吧。」馬軍朝着棒棒努努嘴,棒棒愣了愣,隨即招呼着兄弟伙出門。
「喝酒,就在我這兒,呵呵,酒管夠。」臨出門前,他身邊的一個中年,直接將小開攔了下來,笑呵呵地說了一句。
「啥意思?」我擰着眉毛,瞬間出聲。
「沒事兒,你們出去喝酒去吧。」眾人呆愣,馬軍再次招呼了一聲。
房門重重地關上,趙天虎再次說道:「你這兄弟,把我的人給蹦了,這麼走,真不行!」
「呵呵。<>」我邪笑一聲,斜靠在沙發上,雙手在後腦勺摸了一把:「我來找你麻煩,你別把位置搞反了。」
「趙天虎,我是沒你混得日子長,但我還是那句話,我想碰碰你,真不費勁!」
「浜!」
一個響指,他身後的一個中年面無表情地開口:「張海龍,年齡,23歲,兩年前,還是廣州某紡織廠打工仔,後被當地一個大哥發現,與此同時,被廠區老闆看重,從此,就插上了騰飛的翅膀,先是夜場經理,股東,隨後,房地產副總,直到現在的總經理,並且,深受老闆賞識,手上目前,還主管着兩個大型的開發項目,在當地,人脈關係廣闊,公檢法,開發,建設局,等等都有熟人,甚至傳言,你的後台就是當地的一號,手下兵強馬壯,但自從進入正軌房產軌道,就沒有親自接觸過社會上的爛事兒,現在,要錢有錢,要人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