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我的信息,還將就吧?」中年說完,趙天虎把玩着佛珠,淡淡地笑道。
我們三人頓時愣在原地,李琦的嘴巴,驚訝得幾乎能塞進一個雞蛋。
尼瑪啊,這是私家偵探麼?
太他媽詳細了,回想這一程程,似乎我自己都沒有時間去理清過我這兩年的腳步,腳步太急躁,根本沒有時間欣賞路途中間的風景。
「你說的這些,八里道的人,都知道。」我強迫自己激盪的情緒緩和下來,面帶春風般的笑容,雙手叉腰,望着他。
他一笑,隨即道:「那行,我說點別人不知道的,八里道的王勝利,是你找人整死的吧?」隨他指着小開冷笑:「看他樣子,就是你手下的髒手套,估計就是他下的手。」
他說話的時候,一直漫不經心,但眼珠子從未從我身上離開過。<>
我有些慌張地環視一周,此時的心情再也不能用語言來形容。
如果世界上有鬼,我絕對相信這是鬼怪在作怪。
「呵呵。」我笑了笑,沒說話,馬軍沉着臉,沒有抬頭,一直抽煙,李琦望着趙天虎,似乎想從他臉上看出啥信息來。
一旁一直站着的小開,手裏死死地拽着獵槍的槍把。
「行了,我也不嚇你了,咱們還是談談賠償問題。」
……
大河縣,某個不起眼的足道店,某個房間內,一個青年,穿着足道店特有的花色大褲衩子,滿頭大汗,面色潮紅,有些虛弱地跑進房間。
床上,一個中年,面容蒼白斜靠在床上,抽着煙。
青年上前,坐在床沿,臉上帶着猥瑣的笑容:「大哥,你這妞兒咋樣啊,我那個不錯,他媽的,那腰,那胸,特別是那小屁股,我擦嘞,搞上一搞,絕對少活一年……」
「嘖嘖……」
青年嘴裏嘖嘖有聲,中年思考了一陣,似乎已經神遊天外,轉過臉,便看見青年猥瑣的面頰,直接低聲呵斥:「給我閉了。」
「大哥……那……」
「馬上收拾東西,咱們走!」中年扔掉煙蒂,翻身下床,直接抓起自己掛在衣架上的衣服就穿了起來。
「大哥,咱去哪兒啊,這不是才到這裏麼?」
青年諾諾弱弱地問道。
中年沒有回頭,低頭拉着拉鏈,聲音清冷:「事兒辦完了,咱就走,這段時間,帶着你玩兒遍了全國的妹子,也差不多該回去。」
青年一愣,隨即喜道:「大哥,你是說咱們回廣東麼?」
中年穿好衣服,走到角落,拉出一個皮箱,是那種市面上,黑色的手提皮箱,一般電視劇里,黑色生意交易,都是用這箱子裝錢。
「被比比,趕緊穿好衣服,馬上走。」
「那個,大哥……」青年躊躇了一陣,根本沒有挪動腳步。
中年頓時停住腳步,馬上回頭,嚴厲地看着青年,青年諂媚地笑道:「大哥,那個,小紅我才接觸,還沒整上床呢。」
「你再說一遍?」中年提着皮箱,穿着老農才穿的地攤服裝,冷聲問道。
「哦,大哥,不,我馬上走,馬上準備。」看着那陰曆的眼神,腦海里瞬間回想起那一幕幕變態的畫面,青年立馬就赤着腳丫子,朝着自己房間跑去。
看着青年出門,中年陰冷地環視了周圍一圈:「麻痹的,拿命掙點錢,還他媽給我整感情,草,這人不行,誒,還是得郎朗他們,草,真他媽操心!」
……
大河縣,唯一一家三星級酒店內,整個最頂層的房間,都被我們團隊包了下來。
我的套房內,我們三人坐在一起,愁眉苦臉,百無聊奈地抽着煙。
「龍哥,那屠夫究竟他媽的啥意思啊?」李琦抽着煙,抬頭問了一句。
「呵呵,還啥意思,看上咱的車了。」馬軍一笑,意有所指地說道。
「啥啊,他車都沒有?」李琦愣了愣問道。
馬軍看了我一眼,快速說道:「這麼給你說吧,趙天虎在這裏,我們也看了,是有點能量,咱們碰上,絕對是兩敗俱傷,今兒咱也試過了,黑子被小開整了,他是看上小龍那賓利了,一個土包子,賓利,他還沒坐過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