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一匹上等馬,不會超過百兩,他不知道賭徒殺紅眼了是什麼情況,但是他現在知道女人殺紅眼了是什麼表現,甚至還個別婦人暗示願意提供特殊服務,來換取芳香丸,道士當即嚴詞拒絕,開玩笑,庸脂俗粉怎麼能入道爺的眼,最起碼也得是董氏那個級別的啊。
於是乎,經過短暫時間的業務低谷之後,道士的生意又興隆起來;所以李道士陷入了一個幸福的煩惱,他現在躺着也能賺錢,這惰性一起,又沒有多少出去拉活的**了。
不過經過一番痛苦的思想鬥爭之後,他還是決定,該接活接活,該捉妖捉妖,他始終不能忘記,這是一個妖魔鬼怪、人神精魅並存的世界,有的時候錢多並不保險,只要惹上了厲害的妖怪,分分鐘被團滅,就像是上次那般。
李道士可不喜歡膽戰心驚的生活,他喜歡抱大腿的生活,可問題是現在並沒有大腿可抱,所以說他就只能自己做自己的大腿了。
「師弟,最近有什麼好活可接啊?」
「這個嘛,師兄,讓我想想。」
苗三四和李道士都穿着大褲衩躺在泳池旁邊曬太陽,旁邊放了一圈的果汁酒水,道士最近還在考慮要不要買兩條藏獒玩玩,沒辦法,有錢就是任性;而苗三四跟着有錢任性的師兄後面,同樣荷包鼓鼓的,連平常拉活的勁頭都沒多少了。
「自從師兄你除去那窩青丘狐後,名頭又恢復了些,邀請的業務量的確多了起來,我幫你去掉那些一看就有些危險的活兒,倒是還真有一項,給人治喪,不知師兄你有沒有興趣?」
「治喪?那就是給人做法事送屍下葬的一條龍服務咯,價錢如何?」
「對方不給錢,卻答應送十畝城南的熟地。」
「哇塞!哪家這麼土豪?」李道士詫異道,無怪乎他這麼驚訝,這洛都就好比現代的北上廣,周邊的土地價格同樣相似,在被勛貴、富商、官員圈了一批後,打了激素的往上漲,雖說道士最近賺了不小的數目,但是想要在周遭購買良田肥地,那也是不現實的事。給你五百萬,你能在北京五環內買一套環境優美、交通便利的大戶型嗎?就是這個道理。
「是城東顧家人,他家祖父是先帝在位時的九門提督,後來當今陛下登基,這位老將軍就告老還鄉,定居在這洛都,據說在京時撈了不少錢,當年買了一大批的地,這次死的是他的長子;本來這生意是準備交給茅山派的那兩位的,畢竟人家是道家正宗、茅山傳人,不過由於上一次他們施法送葬的時候,居然放出了個女鬼,還被附體,在街面上亂蹦亂跳、又哭又笑的,鬧出了好大的笑話,所以就改請了師兄你,」苗三四面色古怪的道,這貌似還是他們惹的禍。
「唉,因緣天註定,這就是命啊,這十畝良田就該落在道爺的手上,你去跟那家人說,這活兒,青城道長接了!」
「師兄且慢,這事可不簡單,單是做法事,那顧家人絕對不會出這麼大的好處的,所以我感到奇怪,就跟市面上的兄弟打探了一番,結果發現了更古怪的傳聞,死者入不了葬!」
「入不了葬?」
按照苗三四所說,這年頭,地主家也沒有餘糧,顧家人本來只是請了一位普通的道人做法事,那顧老人正常下葬之後,那些兒女親屬在墳墓前守孝到了頭七,然後歸家,但詭異的是,這家人剛一踏入家門,就見着老者的屍體端端正正的躺在床上,衣服整齊,仿佛沒動過的一般。
這可嚇壞了他們,當即就有人建議打開墳墓,看看裏面的情況,開始挖的時候,還能見到陪葬衣冠,等打開棺材板之後,就只挖出一具枯骨骸,仿佛死了上百年似的,屍臭味當場熏翻了幾人。
就是因為這事,這顧家人才決定請上一位有道行的真法師,再次送一次葬。
「師兄,這事貌似不簡單啊,咱現在既然不缺錢花了,要不我給推了?」苗三四建議道。
「不不,我倒要看看,是什麼個新鮮玩意,」李道士摸了摸下巴,「放心,這一次不會像是上次那樣,道爺我有殺手鐧!」
到了下午,苗三四就去回復顧家人,而李道士則開始準備工具,按照所說的情況來看,有很多種可能,或許是五鬼搬運,那就要帶上銅頭鐵筆和硃砂紙,如果是是屍變的話,那就是黑驢蹄子、糯米、喪魂釘(用黑狗血泡過的長釘)、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