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盻珞留下任何的筆墨作為證據。
王鼎一而再、再而三的用這種小手段,實在是狗肉上不了正席。
只不過,想到盻珞嬌俏的面容,令狐穹微微一笑,向大殿角落裏一團黑影揮了揮手:「盯着這小丫頭,挺有趣的,似乎是純正的天狐血脈?現在虛空靈界,這種純血血統的天狐,可是難找了……我那表弟,居然對我遮遮掩掩,不說這裏還有這種好貨色?」
「盯住她,查清她的來龍去脈,這次過來,倒也算是有點意外收穫了。」隨着令狐穹的命令,那一團陰影中一道人影閃爍了一下,大殿內外無數的禁制微微波動,沒有一道禁制被觸發,那人影已經消失不見。
「格局,眼光,底蘊,實力……都不行啊!」令狐穹嘆息着向大殿四周的禁制看了看:「以藥草立族的王家,這都是什麼破爛禁制?睡在這大殿裏,一點安全感都沒有,什麼時候被人割掉了腦袋都不知道。」
「只不過,若是能把王家抓在手中,這一代的兄弟當中,我的勢力也就不算很弱了。」
很快,令狐穹就掛起了一張紈絝浮華的面具,他笑呵呵的一拍手,剛剛僵硬在原地不能動彈,全部感知都被封禁的少女們身體一動,繼續的載歌載舞,繼續的圍繞着他的身體蠕動起來。
王鼎快步走回了大殿。看到令狐穹依舊和剛才一樣在享受他的孝敬,他的笑容越發的燦爛了。
客卿府內,盻珞甩着尾巴蹦跳到了幽泉面前,苦着小臉將草種和公文往幽泉面前一遞:「那混蛋,果然故意為難我們。師傅不知道跑去哪裏了,這草。我們能成麼?」
幽泉捏起那顆草種,靜靜的端詳了一陣散發出淡淡綠光的草種子,冷冽的笑了笑。
「白露青華草,還好了,如果是其他的藥草,我還真沒太大把握。但是白露青華草麼,最好養活了。用雪歌的話來說,這草就和黃豆芽一樣,給他足夠的水靈氣。其實就可以長得很好。」
青蓏湊了過來,盯着這顆草種看了半天,然後傻愣愣的盯着幽泉上下打量起來。
一種草,如果只要給他提供足夠的、無窮無盡的水靈氣,就能長得很好的話,世間還有人比幽泉更適合培植這種靈草的麼?想想陰雪歌是怎麼對付那些白露青華草的,把他們丟進大湖中,投入大量的水靈石。再用幾條水靈脈往內灌輸水靈氣,結果就種出了一丈多高的白露青華草。
陰雪歌還不是純正的水屬性。幽泉才是!
「這個傢伙是要故意為難我們?當我們好欺負麼?」幽泉的眼珠整個變成了深邃的黑色,通體都縈繞着一股讓人絕望的死寂、冥滅的可怕氣息。她清清冷冷的說道:「那傢伙起碼有一句話說得很對,現在大家都在儲存物資,準備大戰。三千億株白露青華草,也能砍下幾顆腦袋了吧?」
盻珞舔了舔嘴唇,興奮的看着幽泉。用力的握緊了拳頭:「好好坑他們一把?」
幽泉笑着點了點頭,她的神識猶如水波一樣,無聲無息的向四周擴散了出去。逍遙山周邊的大江大河紛紛泛起了細微的波紋,這些大江大河流經之地的所有信息,事無巨細的都反饋給了幽泉。
距離陷空城三千萬里。一個方圓百萬里的浩淼湖泊,突然出現在幽泉的神識籠罩中。
「找到好地方了,調動客卿府所有私軍,跟我們過去。」
幽泉一聲令下,客卿府頓時迅速的動了起來。因為陰雪歌和王奕夫之間不可言說的隱秘關係,客卿府在陷空城的地位極其特殊,客卿府下面直接掌控着一支百萬人規模的私軍,而且統軍將領中,有超過萬人的金仙強者。
百萬私軍從陷空城的軍營內拔營而起,其中十萬人騎着飛龍、大鷹等坐騎騰空飛起,剩下的九十萬人則是騰雲駕霧,掀起了漫天狂風,浩浩蕩蕩的隨着幽泉向陷空城的東北方飛去。
被驚動的王鼎急忙趕到了甲板上,踮着腳尖眺望着遠去的客卿府私軍。
「他們想要幹什麼?嗯?那個姓陰的小子呢?怎麼只有幾個女人出面?」王鼎神識掃過客卿府龐大的軍隊,但是他驚訝的發現,領軍前進的,居然是三個小丫頭,客卿府的主人並不在場。
「聽聞,陰客卿閉關參悟天機去了。」令狐穹不知道什麼時候來到王鼎身邊,一般把玩一個金杯,一邊輕聲說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