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蠛蝶》,應該叫《反派雅蠛蝶》#(╯‵□′)╯︵┻━┻
被高壓逼視下,雁翎心思百轉,直覺告訴她不能說實話,不然會很危險……忽然腦海里靈光一閃,她抖機靈道:「其實你誤會了,這封並不是愛慕信!」
賀見霜高高地吊起了眉毛,不滿地看着她。
雁翎一把把他手裏的信奪了過來:「這些圈圈叉叉,其實是因為我不識字,才這樣寫的,你誤會了。」
賀見霜顯然不信:「你說這不是愛慕信?」
雁翎用力搖頭,極力否認:「絕對不是!」
賀見霜疑惑地瞅了她兩眼,伸出修長的食指,點了點信紙,問:「行,我問你——『當我看到了你的圈圈,我就不可自拔地叉叉』,這句話怎麼念?」
雁翎硬着頭皮翻譯道:「當我看到了你的……寶劍,我就不可自拔地想借!」
賀見霜:「……」好像也勉強解釋得通,於是,他顰眉冷冷道:「那麼,下面的那句『圈圈叉叉之心』又何解?」
雁翎說:「這句話是——我的一起習武之心從未改變。」搶在賀見霜問之前,她連忙把最後一句也翻譯了:「最後那句『我是真心地想圈圈你的叉叉的』,其實是——我是真心地想借走你的寶劍的。」
賀見霜半信半疑:「你想和梅炎之一起習武,為何要借走他的寶劍?」
雁翎:「……」她竟無言以對。
想了想,她把信藏在身後,梗着小脖子,無賴道:「這不是重點。咱們現在討論的重點是——這只是一封表達了我對大師兄高強武藝的讚美信。」
沉默了一下,賀見霜點點頭,微微笑道:「原來是這樣。」
雁翎點頭如搗蒜,心裏暗暗鬆了一口氣——這回該過關了吧?
下一刻,賀見霜便倏地收起了笑容,冷冷道:「雁翎,你當我是瞎子?如果當真是這樣,那麼,這封信最後的那句『請大師兄接受我的愛慕』,又何解?」
雁翎:「……」
——話說,她之所以做出這種狗屁不通的翻譯,不就是怕他生氣嘛!(╯‵□′)╯︵┻━┻
不過,這一刻,她似乎抓到了賀見霜生氣的點了。雁翎抓了抓頭,試探地解釋道:「我不就是怕你生氣嘛,其實,我真的早就不喜歡他了。這封信是年少輕狂的時候寫下的,我發誓——我早就沒有再喜歡他了。年少輕狂的時候,誰不干點出格的事情嘛。」
聽到她重複了好幾次「不再喜歡梅炎之」,賀見霜臉色還是很難看,但是心情卻悄悄轉晴了一些,板着臉,淡漠道:「那你為什麼把信珍藏着?」
雁翎很冤:「你覺得塞在花瓶下是珍藏嗎?其實,不管你信不信,是花瓶先動的手。」
賀見霜:「……」
雁翎繼續認真地說:「你瞧,要不是你偶然發現,我也早就忘了它了。我就是拿來墊墊花瓶而已。如果我真的想要珍藏它,怎麼可能隨便塞在這種地方?所以……」她緩緩地把賀見霜的手握住,舉在心口,看着他的眼睛,小聲道:「你就別生氣了。」
賀見霜微微抬起下巴,眯起眼睛審視着她,就像在逡巡着自己的獵物。雁翎就像個做錯事的孩子,乖乖地一動不動,睫毛顫抖得一塌糊塗。
半晌,賀見霜才冷冷地問:「哪只手寫的,伸出來。」
雁翎歪了歪頭,不明所以地伸出了常用的右手。賀見霜看了一會兒,忽然執起了她的手,低頭,張開了森森白齒,就着細白的嫩肉,一口咬了上去。
雁翎:「?!」(>
她小小地驚叫了一聲,下意識想抽手,卻抽不動。賀見霜的手簡直和鐵鉗沒什麼兩樣。
幸好,和雁翎直覺的「賀見霜並不會傷害她」一樣,他沒有真的用讓人感到疼痛的力度去咬。就跟寵物貓和人玩的時候的輕輕啃咬一樣,不僅不疼,還有些痒痒的。好一會兒,他漸漸放鬆了牙齒的力氣,嘴唇卻並沒有離開她的虎口,維持着用嘴唇含着她的手的狀態,溫熱的鼻息噴薄在她的手背上。同時緩緩抬眼,雋秀飛揚的昳麗鳳眼深深地看着她,兩顆絳紅色的小痣如淚珠一樣,將綴未綴,媚意橫生。
被這樣直勾勾地看着,雁翎幾不可聞地吸了口氣,喉頭微微一緊,心臟砰咚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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