埋葬在這裏。
只要他們想要戰馬,就不敢往下扔滾木礌石,那樣的話,守着山崖沒有多大用處,威嚇其實是沒有辦法的時候採用的手段,所以說一旦到了威嚇的地步,基本上就到黔驢技窮的地步了,有本錢的人從不威嚇,他們直接就下手了。
人的本質就是這樣,誰都想把自己充滿氣弄得貌似強大無比,很多時候都會被人家一眼識破,雲崢背着手瞅着山頂,山頂的盜匪帶着各種窮凶極惡的樣子往下看着雲崢,梁楫,猴子他們在搬擋在路上的石頭,不大工夫就清理乾淨了,與是雲崢帶着馬隊繼續前行,不想付出代價就拿走戰馬,那純屬做夢啊。
山崖上嗶哩哩的響起了哨子聲,雲崢聽到盜匪們在山崖上狂奔的聲音,與此同時,身後的崖壁上也有了巨響,無數的山石落在他們走過的道路上,將山道塞了個嚴嚴實實,聽了後隊馬金虎的回報,雲崢猛吸了一口氣對身邊的部下道:「惡戰這就要開始了,我們想不點戰馬的尾巴都不成了。一個個機靈着點,老命是自己的,活着回去才是英雄。」
馬金虎被雲崢的戰前動員說懵了,這時候難道不該告訴將士們應該奮勇殺敵嗎?怎麼說起保命來了,要是到了戰場上,軍卒一鬨而散那就完蛋了,正要說話,卻聽見雲崢又說:「要是我們幹掉這些盜匪,我把話撂在這,一人一百斤銅錢,有本事的就去拿,最好我們既能拿到錢,又不死人,這樣的情形是最好的。要是萬一戰死了,十五貫撫恤沒什麼好說的,這些天你們和甲子營的人也混熟了,知道我說話從來都算數,現在,就按照我們計劃的那樣,把戰馬弄到前面來……」
里外話都被雲崢說了,馬金虎不知道自己說什麼,不過一想起論斤拿錢的話,也覺得自己沒什麼好說的,西軍向來窮困,明明比甲子營的人精銳的多,活的卻一點比不上人家,聽說甲子營的軍士差不多在蜀中都有自己的土地,還有一家磚窯可以摟錢,將主家的生意也專門照顧甲子營,能招收的夥計差不多都是營里出去的。
轉過山彎之後,前面就寬闊多了,至少不像剛才想轉個身都困難,抬頭看着猴子一樣從山崖上不斷爬下來的盜匪,雲崢幾乎愣住了,都說崆峒山的盜匪至少有一千人,可是,這個數字差的也有點太大了吧?不說沒出動的,光是擠在山路上的盜匪就絕對不下三千,為首的幾個大漢拖着長刀正在向自己的馬隊衝過來。
這就是實力的體現了,不像剛才只能在山上大呼小叫,馬金虎一聲令下,剛剛架起來的八牛弩立刻激發,嗡的一聲響,兒臂粗的箭矢帶着寒光就飛了出去,不到百米的距離,正是八牛弩威力最大的時候,中間最粗壯的盜匪甚至來不及叫喊,箭矢就透胸而過,胸口在一瞬間出現了一個明晃晃的大洞,箭矢的去勢不減嗡鳴着又穿透了兩個盜匪這才扎在第四個人的大腿上停了下來。
八牛弩的威勢讓盜匪衝鋒的勢頭緩了一下,強弩卻再次發威,所有人選擇的不是平射,而是將強弩朝天上擊發,八九百支箭矢呼嘯着上了天,力量耗盡之後又雨點般的落了下來,沒有甲冑,沒有盾牌的盜匪無處可藏,只能眼睜睜的看着箭雨落在自己的身上。
也不知道是誰發了一聲吼,說上弦需要時間,那些盜匪愣了一下就繼續往前沖,雲崢帶着隗明躲在一塊凹進去的山崖底下,眼中的疑雲越發的嚴重。
亂糟糟的盜匪根本就沒有雲崢想像的那樣有組織有紀律,這分明就是一群沒有任何管束的散兵游勇,這樣下去的話,雲崢覺得沒必要動用戰馬,光是弩箭就能將這些人消滅在這裏,到了現在,弩手已經射出去三波箭雨了。
而馬金虎已經喝令盾兵上前,大盾環環相扣,在最短的時間裏,山路上就出現了一座六尺高的盾牌組成的城牆,跑到跟前的盜匪吶喊着涌到劈在盾牆上,只見火星亂冒,對盾牆無可奈何,一個手持巨錘的大漢爆喝一聲跳起來就打算砸爛這道盾牆,一杆長槍從盾牆的空隙里鑽了出來,一丈長的鐵槍從他的肚子上狠狠地鑽進去,又如同毒蛇般的縮了回來,這是馬金虎動的手。
在軍士分批掛弦的時間裏,一波破甲錐從盾牆後面飛了出來,迅速的在盾牆的近前清出一塊空地來,盾牆迅速後撤十步,免得屍體堆積的過多,讓敵人踩着屍體竄過來。
雲崢不斷地屈伸着指頭,當兩隻手的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