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了,開春之後海驢島上的人就能沿着左大鵬他們的腳步去接收海島了。
這個時候,咱們的大隊人馬也該來到海邊了,用不了多長時間,我們就會親手開拓我們自己的王國,你覺得怎麼樣?」
大夥計笑道:「這樣自然是好的,不過咱們也需要一些奴隸才成,總不能什麼活計都是我們自己干啊。」
「胡說八道,誰說我們要把別人都弄成奴隸了,不是早就告訴你了嗎?不管任何人,只要參加島嶼的修建三年,就能成島上的海民,以後要是再敢把奴隸兩個字掛在嘴邊上,小心我打掉你滿嘴牙。」
大夥計嘿嘿笑道:「少爺說的沒錯,是海民,海民,小的這張嘴總是說錯話。
就是不明白,咱們為什麼會大量的招收燕雲十六州的漢人?用大宋的人不成嗎?」
雲二舔一下被海風吹得乾澀的嘴唇輕聲道:「不一樣,燕雲十六州的漢人流落遼國已經將近百年了,他們已經學會了如何用武力來保證自己生存地方法。
而我們大宋的人,缺少的就是這一股子狠勁,燕雲十六州馬上就要成戰場了,那裏的百姓總需要有一個安全的去處啊,全殺光也不是個事情,這就要看孔家在燕雲十六州的教化成績了。」
大夥計跟着嘆息一聲不說話了。
因為他明白,燕雲十六州的百姓是如何的仇視大宋王朝。
他們絕對不像那些士大夫們想像的那樣,只要王師開進燕雲,那些漢人立刻就會歡呼景從。
大夥計這些年一直在遼東做生意,清楚的知道燕雲的漢人是怎麼回事,他們接村連寨的建立堡壘,往往以自己的姓氏或者祖籍結成一個個小的聯盟,只要一個地方受到攻擊,四面八方的人就會聯合起來抵抗,說來可笑,他們抵抗的最堅決的人就是大宋的王師。
從太祖到太宗的四次北伐,受傷最嚴重的就是這些漢人,如果太祖在第一次北伐的時候能夠成功,情況就不一樣了,即便是有些傷害她們也能容忍。
因為太祖的第一次北伐,那些漢人豪族確實是歡迎王師北伐的,只可惜隨着太祖的失敗,所有支持大宋北伐的豪族被遼國整村整寨的殺的一個不剩。
所以說,每一次大宋的北伐,對漢人來說就是一次嚴重的傷害,四次失敗的北伐將漢人中心向大宋的豪族百姓消耗的乾乾淨淨了,留下來的漢人,已經不指望大宋能夠北伐成功了,因此他們為了減少對自己的傷害,只好拿起刀子向大宋開戰。
其中以郭恆川家族最為出名。
如今大宋的國事變強,郭恆川家族也被雲崢在雁門關附近殺的差不多了,一個近百年歷史的豪族,終於衰落下來,這也標誌着燕雲十六州的漢人開始重新衡量大宋能夠奪回燕雲的可能性。
沒有人敢拿自己的性命去賭,因此,最大的可能性就是逃亡,想等到戰事徹底分出一個勝負之後再看自己到底站在那一方。
這世上就沒有純粹的傻瓜,沒有人會在戰事不明朗的時候就匆匆的確定自己的陣營,只會有少數目光犀利的傢伙才能在戰事之初就能看出戰事最後的勝負,從而撈取最大的利益,而大部分人是沒有這種眼光的,他們最大的希望就是能找到一塊沒有戰火的土地來供自己棲身。
下海去當海盜也就順理成章的成為了一種選擇。
雲二和大夥計兩人把手塞在腿彎里,蹲在海邊痴痴的看着緩慢縮小的海冰,遼東的冬天,似乎連時間都被冰雪覆蓋了,每一分每一秒似乎都過得非常的緩慢。
只有等到春暖花開的時候,醞釀了一整個冬天的計謀才會開花結果,最後走向成熟。
「蜀中這時候杏花應該已經開放了吧?」雲二問大夥計。
大夥計想了一下道:「何止,現在已經是二月底了,春蠶都已經到了結繭的時候了,每年的這個時候,我家總是很忙,我爹會拄着拐杖問家裏的管事要牛,然後就會催促那些佃農們開始耕田,放水,稻秧已經在出苗了,等大田被水徹底泡過之後,就要開始插秧了。
我娘這時候會帶着我妹子開始給蠶寶寶換床,再蛻一次皮,蠶寶寶的身體就會發青,吐絲的時候也就到了……」
「你沒老婆?」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