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緩過氣來的猴子招招手,讓部屬給猴子倒了一大杯溫熱的米酒,示意要他去去潮氣。
「給本帥說說,你家將主都是怎麼幹的?越詳細越好!」
猴子一口氣喝乾了米酒,謝過大帥賞賜之後,就把雲崢一行詳詳細細的跟張方平說了一遍,這孩子聽雲崢講三國聽得多了,也學會了怎麼把故事講的好聽,於是蒼耳他們如何逐一清除暗哨明哨,被他講的艱難萬分,雲崢如何背着背簍鼓勵大家快速的行軍,彭九他們是如何穿上強盜的衣服騙過吊橋守衛,將主如何趁着飄過來的一團雲霧帶着大家快速的過橋的,這一幕被他講述的驚險萬分,張方平聽到這裏後背都起了一層白毛汗。
至於說到趙老二穿着步人甲從洞裏沖了出來,揮着斬馬刀大殺四方,短短的時間裏兄弟們就死了一地,說到這裏猴子又開始大哭,最後才恨恨的說趙老二死在了破甲錐之下。
「破甲錐?這是何物?你軍中難道還有能開五石強弓的弓手?」在張方平的記憶里,破甲錐是一種箭矢的名稱,整隻箭矢用精鋼打造。因為太重,只有強弓才能發動,能開五石強弓的弓手,滿大宋估計都找不出來一位。
「沒有,我家將主知道趙家兄弟非常的兇悍,臨行前為了減少兄弟們的傷亡,就打造了這東西,給他起了一個名字叫做破甲錐!」
猴子連忙把背在身後的短矛取了出來,拿給張方平看,張方平接過短矛,在手裏掂量了一下,轉頭向身後的一個大漢看了過去,那個大漢接過短矛,拿在手裏舞動了一下,而後就振臂投出,只見短矛在飛出去二十餘丈咔嚓一聲就把一顆碗口粗細的松樹扎了一個對穿。
那個大漢點點頭對張方平說:「張公,此物名叫破甲錐名副其實,二十層的重甲不能擋其鋒,二十步內,破步人甲無憂!」
張方平看這猴子呲牙咧嘴的在拔那根短矛大笑道:「能破趙公山者非雲崢莫屬,智勇果決少一項不能成其功,劉凝靜雖然重要,但是目前除掉趙公山盜匪才是要務,此子不貪功,半個時辰的時間確實能等,但是再多等,恐怕就會生變,你看看,時辰一到,即刻點火不見絲毫猶豫,老夫最欣賞此人的果決。
唉!武卒確實需要文臣統領,整支軍隊就像是一個人,將官是首腦,兵卒是手足,首腦精明,才能驅使好手足,而這些武臣首腦管用的實在是太少了。
永興軍將主黃胄,身手不錯,聽說一手連珠箭軍中少有,你看看,他是如何行軍佈陣的,大盾上前,步卒在後,槍手再次之,弓手殿後,這是常用的軍陣,可是他也不看看窩牛山山寨前面的那道斜坡,人家的滾木礌石不停地在往下丟,他這是打算拿人命去消耗人家的守城器具啊!」
那個壯漢笑着說:「我們是攻城的一方,不靠近山寨如何破敵?黃胄的做法雖然老派一些,不過卻也是穩妥的法子,有些人能行險,有些人就不能行險,一旦行險,就會敗的一塌糊塗,所以啊,黃胄的做法咱們無可指摘。」
「子正,你休要替老夫臉上貼金,令尊大人亡故之後,你苦守青澗城,和西夏大軍對峙,保的國土不失,已是勞苦功高,論到軍陣之事,你種家才是大行家,老夫這裏都是小打小鬧而已。」
那個壯漢正是種世衡之子種諤,此次到成都就是為了接受戰馬的,一年多的時間,成都府為青澗城提供了不下六百匹戰馬,這些戰馬和別處運來的不同,全部都是三歲口的青塘好馬,種諤預備建立一支千人左右的騎兵,所以對成都府的戰馬非常的看重。
「知否?你要的戰馬也是那個叫做雲崢的小子提供的,他出身豆沙縣,因為不堪盜匪的騷擾,出山的第一站就拿元山的盜匪開刀,他手頭沒有一兵一卒,就用驅虎吞狼之計引吐蕃人攻伐元山,結果元山盜匪滅亡,吐蕃雄鷹部也損失慘重,不但沒有撈到半點的好處,還把性命送在了元山,結果吐蕃雄鷹部因此被別的部落吞併。
最後得到好處最大的就是他,不但有了一條可以換取戰馬的商道,財源滾滾不算,還因為戰馬事得到承奉郎的官職,這就是一個壞小子!」
種諤奇怪的問道:「那他因何成了武勝軍都虞候?承奉郎是文官啊!」
張放平得意的大笑道:「因為那個小子對老夫在成都府施行的政務不滿,說老夫是頭蠢
第六十三章種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