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流淌過來,流入那數百個不斷閃動着刺目光芒的巫陣中。他們只知道,僅僅三天的傳送,已經消耗了超過五千萬方蘊含了極大能量的上品原玉,這消耗,讓掌管大夏財政的相柳翵,幾乎沒暈了過去。
大軍在開進,大夏朝毀滅性的軍隊在開進,第一次完全整合在夏王手中的大軍在開進。
而,此時,安邑城的王宮內,卻有着不同尋常的異樣氣氛。
令巫殿三祭巫、九御巫、二十七命巫齊齊匯聚於放置鎮國九鼎的廣場上,地面上,用原玉磨成的粉末和大量的人血調配而成的墨汁勾勒出一副古怪的符籙。三千名擁有雷電屬性巫力,並且實力都達到了八鼎上品以上實力的巫身披潔白的長袍,正一臉肅穆的站在正中的那座大鼎之下。他們神色堅定,手持上好的玉刀,刀尖對準了自己的心臟。
一身紫藍色巫袍的履癸同樣無比肅穆的站在廣場中,朝那三百名大巫深深的行了一禮,嘴裏開始念誦咒文。這咒文玄奧而古老,有一種說不出的肅殺和陰沉的意味混雜在裏面。
令巫殿,這些擁有着天地雷霆之力的大巫也念誦着同樣的咒語。令巫殿的三名祭巫,三名年紀都在六百歲開外,老得不成人形的老頭兒手持形如閃電的巫器,圍繞着履癸不斷的轉着***,巫器在履癸的身上划來划去,不斷的劃出了一個個詭異的符籙。
一絲絲極亮的閃電匯聚而成的符籙在履癸的身上閃爍,履癸的身體猛的抽搐了一下。一名祭巫馬上喝道:「大王,巫力傳承之際,還請放鬆身體。你只要保持意志清醒則可,其他一應都有吾等施為。」
履癸長吸了一口氣,他滿是希冀的點點頭,同時流露出一絲不忍的泣容:「為了本王一人,而犧牲三千大巫,本王。」
站在廣場上那巨大的符籙覆蓋範圍外的刑天厄雙手揣在袖子裏,冷冰冰的說道:「大王,這是我大夏王庭的祖制。祖制如此,大王宅心仁厚不忍犧牲這些大巫,卻也是不得不為之。大夏的王,必須是天下除了隱巫之外最強的巫,否則,何以震懾天下?」
和刑天厄肩並肩站着的刑天華鎣無比雍容的緩聲道:「履癸,你且收起這慈悲之心。如今大夏面臨劫難,正需要你一力扶植哩。」
和履癸私交極好的商湯站得稍微遠了一點,他也連聲說道:「大王,王后所言極是呀。大王若沒有震懾九州大巫的實力,如何統轄九州?」商湯的臉上,也說不出是什麼表情,他有點驚嘆也有點驚駭的說道:「將九州大權集中在大王手中,這是自東夷人攻破安邑後再也沒有過的事情。可見大夏當興,大王一統九州,橫掃海人,這是天數呀!」
履癸不由得笑了起來,他朝商湯點了點頭,笑道:「你我兄弟,何必說這些好聽的話?」履癸酬躇滿志的說道:「若本王真能橫掃海人,哼哼,卻也不枉我這一番心思!」
長吸了一口氣,履癸大聲喝道:「諸位巫老,動手罷!諸位放心,爾等家人,都由本王一力贍養,且安心的去罷!」後面一句話,卻是說給那三千名註定成為犧牲的大巫聽的。
一聲悶響,鎮國九鼎同時發出柔和的青色光華,整個廣場頓時籠罩在朦朧的青光中,一股神聖、肅穆、極其莊嚴宏大的氣息自九鼎上散發出來,天空中清音響起,一縷縷清氣自四面八方飄蕩了過來,匯入了九鼎之中
刑天厄皺起了眉頭,他有點詫異的說道:「這九鼎,似乎神異了不少?前任大王受那秘法傳承的時候,卻沒有這等靈異的景象。」刑天厄的眼珠子一陣亂轉,他有句話想要說卻不敢說出來――這九鼎的表現,怎麼像是被人煉化了的巫器一般?憑空多了百分的靈性呀!
這話,誰敢說?誰能說?自大禹王之後三代夏王以降,再也沒有一名巫能夠祭煉九鼎,將其煉化所用了。這九鼎雖然前一陣子失蹤了一段時間,其中的玄虛不少,但是誰能有這麼天大的能耐,煉化九鼎呢?要知道,大禹王當年可是以天神的實力才能驅使九鼎,大禹王之後的三代夏王,也是因為一出生就初窺天神之道,經過數百年的苦修後才能驅動九鼎的!
如今的天下,誰能煉化九鼎?
太弈都不成,他距離天神之道,還欠缺了那臨門一腳。
也許,通天道人能?刑天厄心中有了一個可怕的想法,他的身體猛的哆嗦了一下,急忙將那古怪的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