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他,那還會有誰?」她疑惑不已。
「我正在查。」
「你的人辦事效率不彰,讓我出宮去查,我要順便確定東堂集團的人是不是混進布斯坦了。」她在宮裏憋太久了,得出去透透氣才行。
「不可以!太危險了,我不准你去!」他皺着眉拒絕她的要求。
「我本來就是挑戰危險的人!」她根本不需要被呵護,她的職責是保護別人。吉爾辛吉總是忘了她是「暗之流」的一員。
「在遇見我之後就不是了。」他不讓步。
「我這樣待在王宮裏什麼也不能做!」她蹙眉微怒。
「那就什麼也別做。」
「吉爾辛吉——」
他輕拍她的臉頰。「你不會再無助了!再三天你的戲就要上場了。」
「祭典嗎?總算到了伊美塔克要退場的戲了。」她喜出望外,終於可以卸下這煩人的角色了。
「是的。三天後大喇嘛薩丘阿宗要在王宮前的廣場舉行祈福法會,我們兩人要在廣場露臉,你在祭典前先喝一杯安提調的草葯,那種葯會讓你神色因頓,滿臉病容,拖個半小時你就會失去知覺。在眾人面前倒下,較能取得啟拉堪和修卡的信任,然後安提會和其他的宮女送你回宮。回宮後在御醫替你診治之前,安提會再給你一點地獄草精,讓你成假死狀態,到時,御醫會宣佈你的死訊。整個過程不會超過一天。」
「我不想吃那些草葯,我可以假裝昏迷。」她對那些奇特的草葯頗為感冒。
「那不夠逼真。」
「可是如果有突發狀況,我會毫無招架之力。」她考慮得很仔細。
「我派人保護你,放心。御醫一宣佈伊美塔克的死訊,我會把你弄醒,再找一個身形和伊美塔克相似的人讓你將她易容,躲在儷官,直到完成後事。」
「為什麼我總覺得這樣做不妥?」她的直覺通常很準。
「該不會是上次我用失魂草將你迷昏帶到英國的事,你還心有餘悸吧?」他笑着說。
「我不知道。不過,那是我第一次着了別人的道,感覺是不太好。」她冷哼一聲。
想起那次吉爾辛吉為了帶她離開日本所耍的手段,她就恨自己太不小心。他是個厲害的傢伙,而她輕估了他對她的野心。高硯說過,吉爾辛吉的反應驚人而快速,要狙擊這種人並不容易。
「彆氣了,我對你做的一切都是為了將你留在我身邊。」他攬住她,唇已貼上她的額際。
她掙扎了一下便放棄了。對他,她是相當矛盾的。
她從不知道自己對愛的獨佔性是如此強烈,那是不願分享,只要唯一的忠誠。但是,她能夠要求一國之君到老只愛她一人嗎?根本不太可能!各國元首除了愛情,因政策、時局和國家安危而將結婚當做手段的事多如牛毛,全世界宮廷的愛情悲劇不都是最佳例證?她不會天真地以為她和吉爾辛吉的愛情會破例寫下新的版本。尤其,她對布斯坦的人民來說還是個外國人!
「我說過,你要將我留在你身邊是要付出代價的。」她靠在他寬厚的胸膛上說。」
「什麼代價?你說說看。」
「你要我成為你的王后是項冒險。你得祛除兩個障礙,一個是薩丘阿宗的宗教壓力,另一個則是你的子民的反彈。」
「這是我預料得到的事。我正在想如何勸服他們。」他凝思地望着她。
「在你勸服他們之前,先聽完我的要求,如果你做不到,就不用問別人了。」
「什麼要求?」
「我只要成為我丈夫唯一的一個女人。換句話說,你如果要我,就只能娶我一個人。這點你辦得到嗎?」她揚起臉直視他的眼眸。
吉爾辛吉沉默了。雖然王后只有一人,但為了確保王儲的人丁興旺,勢必還要納妾來替國王延續後代,這是布斯坦王宮長久以來的規矩。
看見他無言以對,靜羽心中閃過一絲酸澀。早該猜到她無法改變布斯坦的傳統,但沒想到事實還是輕易傷了她的自尊。
「為難吧?愛情看起來簡單,實則複雜。」她離開他的懷抱,覺得有些冷。
「是女人的心將它變得複雜的。」他悒悒地說。
「又將錯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