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麻木還不疼,王文達用左手掏口袋裏蘇羽的手機想給王七段打電話,卻發現手機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丟了。
在救護車到的時候,王文達的手已經逐漸從麻木中緩了過來,開始一陣一陣劇烈而尖刺的疼痛。但為了避免副作用,他堅決地拒絕了救護醫師給他麻醉的止痛方法,一路咬牙扛到了醫院。
當然,在動手術的時候,局部麻醉是必須的。所以現在王文達又開始一陣陣的頭暈,而蘇羽他們在護士的嚴厲催促下也離開了病房讓病人好好休息。
在走廊里,一幫人繼續商量:「不論如何,也要找出來那幫孫子給王文達報仇。」
陳好對這些東西沒興趣,她更關心如果今天晚上不睡個好覺明天會不會出黑眼圈的問題,於是準備走人。可韓清那小姑娘卻悄悄地拉拉她,示意有事情要跟她說。
陳好有些不明所以,但看在都是姑娘家的份上跟着她到一個比較安靜的角落去。站在那裏,韓清滿臉通紅的在白熾燈下照的連小小的粉刺和雀斑都顯得十分耀眼。
陳好跟她並不熟悉,也不知道她要幹什麼,很疑惑的看着她。
韓清看了那邊還在嘀嘀咕咕的男生們,低着頭低聲說:「你能不能跟他們說,讓他們別找警察。」
陳好一愣,感到很奇怪:「王文達傷成這樣,當然要找警察。要不然怎麼跟他爹媽交待,怎麼跟體總交待。」
韓清臉色極差,讓陳好有些擔心她是不是受驚過度了,於是抓着她的手想安慰她一下,卻發現那小小的手在不斷地顫抖。陳好摟着她的肩膀說:「我知道你今天晚上受驚了,不過這件事情很快就會過去,他們一定會很快把那幫人找出來。」她指了指站在走廊裏面似乎很興奮的人們說,「他們這幫人在北京城裏面是很有能力的,想找幾個人出來並不難。」
但韓清的臉色更差了,似乎渾身都在發抖:「他們都是幹什麼的?為什麼說找人……很簡單?」
「都是王文達和蘇羽他們的朋友,都是公子哥,爹媽都是在市里或者中央當委員啊什麼什麼長啊之類的官,在北京城裏面找幾個人還是很簡單的。」陳好沒看到她的臉色,繼續說,「那個是趙傑,是職業六段,他老子現在是外貿部的副部長。」她指了指剛趕過來看到王文達如此模樣而氣的眼裏冒火的趙傑說。
趙傑正在手舞足蹈的發表長篇大論,充分表現出外貿部副部長公子的本色:「這是對中國圍棋的挑釁!這是對國粹的毀滅!現在我們應該怎麼辦?還要遵守退一步海闊天空的老話?還要看着我們的棋手被人不人道的攻擊而傷殘?不!我們要反擊,毛主席教導我們說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我們的棋手被幾個小流氓打成了這個樣子,我們應該去把他們找出來,送到青海去關15年!讓他們的青春在撿豆子中度過!」古力一巴掌拍在他腦袋上:「閉嘴,這裏是醫院,大半夜的當心出來人罵你。再說現在已經撒出人去找了,等到那幫人再說吧。」
韓清身體抖得越來越厲害了,陳好很關切地摟着她說:「你沒事吧?天很晚了,你要不然先回去睡覺?」
韓清失魂落魄的似乎沒聽到陳好的話,低聲自言自語地說:「我知道他外面交遊很廣,但沒想到竟然會這麼廣……」突然抬起頭說,「我想跟你說一件事情,希望你別見怪。」
見怪?我有什麼好見怪你的?陳好有些納悶:只要你別跟我搶蘇蘇,我跟你就沒什麼可見怪的:「說吧,什麼事情?」
韓清的聲音很小,逼得比她高半個頭的陳好不能不彎腰貼過去才能聽到:「這件事情,是我找同學去乾的。」
陳好險些摔倒在地,愣愣的看着她半天說不出話,身體似乎在一剎那間僵住了。
「兩個小姑娘,嘀咕什麼呢?」古力看了她們一眼,有些奇怪的說,「那小丫頭別是受驚過度了吧?」
蘇羽瞟了一眼那邊倒是並不在意:「小姑娘麼,在一起說些話總不希望讓別人聽見。別管她們了。明天咱們吃西餐去怎麼樣?馬克西姆不錯。上次黃三兒請的,這次該誰了?」
但還沒等算出來該誰請客,臉色忽白忽紅的陳好就走過來拉拉蘇羽,到一邊去說話。
這讓古力很不滿:「事無不可對人言,幹嘛這麼神神秘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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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五章~第二百二十六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