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蘇羽的面前:「你怎麼就不能再多堅持一下呢?只要你再堅持1分鐘,那100就是我的了。」
蘇羽眼珠子貼在古力的臉上,抓着那一攤爛東西咆哮:「你們*到底在幹什麼?這都是什麼東西?憋死了我!」
「黃表紙。」古力面無表情的指指蘇羽的枕頭邊,「這才是第三種酷刑。你才3張就不行了,我還以為你能多堅持一會兒了。」
「滿清十大酷刑?」蘇羽的腦子裏面立刻反應出來這個詞語,「你們拿我當小白鼠?」
「沒有。」孔傑指了指手錶,「現在一點半不到,如果快一點的話,你還能趕上下午的比賽。」
這下蘇羽真得慌了,連忙跳起來換下身上皺皺巴巴的西服:「你們怎麼不早一點叫我!要是因為遲到而被判棄權,我跟你們玩命!」看着蘇羽匆匆而去的背影,一幫人面面相覷:「莫非這小子,還在打算贏?」
事情立刻不一樣了。老聶打開電視把頻道調到直播中的對局,從棋盤的正上方看着對局的形勢,感到很奇怪:「不管怎麼看,蘇羽現在都是絕對的下風。即便他能把右邊的一串拉出來,也不可能把左上做活。這裏,」當了六年教練的聶老師站起來用手指指着棋盤上的一個地方給大家看,開始講解,「李昌鎬拍之後蘇羽頂,接下來白棋跳向左邊之後黑棋這裏一衝,白掛之後兩沖,等蘇羽靠之後三沖,白棋這一片立刻薄到了極點,這裏一點之後左邊的發展也到此為止。於是,」他頓了頓吊一下胃口,「白棋一片,整整27子死無全屍。」
「沒有別的手段麼?」古力想是在問老聶,但恍惚的聲音卻又表明他是在獨自的思考。
「應該還有。」但老聶隨後又搖了搖頭,「不過我的算路只能到此為止,後面再有什麼東西,就需要在棋盤上具體的擺一下了。你們年輕人的腦子比我們好,就都別去研究室,現在開始給我用腦子想,什麼時候想通了這盤棋,再給我下來,當面擺。擺的有道理的,有獎;擺的胡鬧的,重罰。」說完一揮手,招呼馬曉春他們,「咱們走。」
站在電梯裏面,馬曉春和俞斌都是大發感慨:「老聶,我覺得你比我們更適合在國家隊裏面帶那幫人。說實話如果是我要讓他們呆在樓上憑腦子推算比賽,那就是不可能的任務。但你一句話,一幫人全老實了,安安靜靜的留在上邊動腦子。」老聶看看他們的兩張臉,舒了口氣:「你們別羨慕,也別嫉妒。之所以我能讓這幫混小子老老實實的,是因為他們從小就跟着我在國少隊裏面訓練,那時候我一瞪眼就能把他們嚇唬哭,所以到了現在他們心裏面還有陰影,能聽話。你們雖然以前也帶過他們,但畢竟日子少,威望不足。」他笑眯眯的領着低頭受教的兩個人走進研究室,坐下之後諄諄善誘,「你們的大托拉斯,在國少隊那些剛進來的初段和二段身上。現在國家隊裏面,一隊和二隊的那些現在都是功成名就,你們想讓他們老實的聽話很難。二隊裏面蘇羽完全是靠着從小混起來的髮小關係攏着黃奕中趙傑他們,要不然那些小子早就造反了。對了,你們看看這盤棋,等一會兒他們下來咱們也好難為難為他們。」他瞟了一眼電視畫面上苦思的兩個人,笑了起來,「他們要長考,一時半會兒不會繼續。趁這個功夫,咱們再研究研究。」
蘇羽中午連飯都沒吃就回了房間休息,一直到下午一點半,睡了一個半小時不到,現在的精神頭和上午相比的確好了很多,雖然難免還會時不時地打哈欠,但至少不會前後的搖擺讓別人眼暈。不過長考時候,另一個問題又開始困擾蘇羽:他餓了。
所謂人是鐵飯是鋼,一頓不吃餓得慌,況且上午的時候蘇羽又勞神費力,現在又是正年輕的時候,一頓飯不吃當真是前心貼後心,餓得兩眼冒金星。可比賽當中他又實在是不好意思為了這個要求打掛暫停讓他去吃飯,只好站起來借着喝水的功夫看能不能找些吃的。
但對局室裏面從來就沒有放些小點心之類的規矩,無奈之下蘇羽只好求助於常昊:「你,能不能出去幫我找些吃的來?我實在是餓得受不了了。」
常昊愣了一會兒,但看看蘇羽滿臉乞求的樣子,轉身出去找東西。
過了一會兒,當蘇羽實在是快挨不過去的時候,常昊才施施然歸來,手裏面提着一套不知道從哪裏買來的煎餅果子,交到蘇羽面前。蘇羽也不管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