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隨便便拋出來了個「掌心雷」的的花槍,丁陽其實也就是嚇唬嚇唬人。
卻不想在場所有人都瞬間有種恍然大悟的感覺,再看他的眼神全都已經不對了。
而段成被幾個小弟攙扶起來,聽到「掌心雷」的字眼後更是臉色發白,心中發虛。可想走卻又不敢,回去怎麼向章孝交待呢?
這次被章孝派出來,可不就是為了讓章義可能達成的牙行生意報銷了賬麼?如今得知他身邊的客人不是商人,而是有道術的道士,更不敢就此離開了。
萬一被章義在背後攛掇幾句,誰知道會造成什麼可怕的結果呢!
今後傳進章孝的耳朵裏面,就算他再怎麼不要臉,把妹妹和老婆全賠進去也扛不住呀!
不行,無論如何也要把話說出來,先把局面攪混了再說:「這位道爺,您是求道向仙的高人,怕是被這小子給欺瞞了。他不是什麼好人,您可千萬小心呀!」
打定了主意後段成也不等丁陽回話,就徑直衝着章義道:「他之前肯定對您說過我家主人的壞話,譬如被趕出家門之類的。其實並非家主人狠心,而是他實在鬧的不像話……」
話沒說完,章義已經兩眼通紅的就要衝過來制止段成再說:「你這殺才……」
可惜段成半點不怕他,只是擔心丁陽的看法,隨便後退兩步就道:「道爺您瞧,他這就是做賊心虛,生怕我把實情講出來,才不願讓我說話。」
丁陽冷笑一聲,沒有說話,卻伸手拉住章義。
章義頓時失望至極:「難道仙長您也不信小人了嗎?」
誰知丁陽卻搖了搖頭,隱蔽的衝着周圍努了努嘴,小聲道:「讓他說,清者自清!」
章義這才反應過來,周圍的鄰居們臉上已經有人現出了懷疑之情。
原來七星仙長讓段成開口,是想要讓他在鄰居面前落個清白,免得留下不白之冤。畢竟以後大家還要相處,總不好讓別人心裏總窩着根刺。
仙長不愧是修煉了99年之久,對於人心的把握的確比我要強很多呀!
雖然章義也知道段成嘴裏會說什麼污言穢語,但此刻卻也只能放任對方開口了。
眼看章義被丁陽拉住,隨即低下頭去死死的握緊了拳頭,段成頓時還以為打動了對方,頓時心中激動起來。
甚至就連原本傳來一陣陣灼燒感的胸口,此刻似乎也好像沒之前那麼疼了。
「道爺,您可不知道呀!章義他可不是先前家主人的親生骨肉,而是他娘和外人生下來的野種……」
「你胡說八道!」儘管早就知道會被扯出來這些污衊,可章義仍然難以忍受當面侮辱。
幸好丁陽及時拉住了他,又小聲安慰兩句,才算是及時安撫了對方。
此時丁陽也明白過來章義之前為什麼不願意解釋,其中怕是摻雜了很多私隱內容還涉及到柳氏。但現在阻攔已經是遲了,反倒會造成更多的誤會,還不如說個清楚。
不過這趟經歷也算是提醒了丁陽,他的社會經驗還是有點淺薄,早在之前聽到章義的的話就該聯想到的。有些真相,還真不是能夠當眾講出來的。
段成眼見丁陽又一次攔下了章義,當即得意起來。甚至掃視其他人,看見他們臉上的震驚之色異常興奮。
「是不是胡說,道爺您也能自己分辨清楚。他娘柳氏,當初可是被前家主典給過別人。後來被前家主贖回來後,才生下的他。說他是野種,可不是冤枉他。尤其他娘柳氏,原本就極其風/騷,關於她的傳聞在後宅就不曾停過。在前家主去世後,更是不顧守孝哀痛之際,又去勾引當今家主。被拒絕後惱羞成怒,反倒指使這野種前去毆打家主,想要殺人滅口。事情敗露,還先倒打一耙,反誣陷家主對她起了壞心。誰不知道我家主人最是純孝,又怎會做出這等樣事?所幸家主慈悲,沒有告官,只是把他們母子逐出家門而已。否則……」
早就已經忍不住的章義聽到這裏再也無法控制自己,整個臉孔都已經完全扭曲了。
丁陽甚至能看見,章義的兩手指甲早已深深扎進了皮肉當中,雙手已是鮮血淋淋。可他本人卻好像絲毫沒有感覺到疼,還在渾身顫抖下更進一步握緊了拳頭。
終於到了忍不住胸中怒火的時候,章義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