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整個文化界和考古界,都會被嚇到。國內從未出現過的畫聖吳道子真跡,今天他居然能在古寶齋見到,根本料想不到。
這時候他們才發現旁邊坐等的丁陽,一杯茶早就不知道添過多少次水都沒味道了。
看看窗戶外面更是連天色都整個黯淡了下去,貴賓室內常年亮着燈沒什麼體會,看了一眼手錶才驚覺時間已經過去這麼久了。
冬天太陽落山早,如今雖才不過傍晚18點多鐘,可外面卻全都黑了。
一念及此,白莫閒頓時想到了丁陽年紀輕輕居然也能耐住這等寂寞而一言不發守在旁邊,在很多人看來都是不可能的。
然而聯繫到最早丁陽「打包票」的那句話,白莫閒心中忽然有了某種猜測。
需要從事什麼職業才能夠養成這樣耐受寂寞的性格呢?他兒子比起丁陽來年紀還大,可整天哪有半點能閒住的樣子?看來,丁陽八成就是干那行出身了。
其實也只有干那行出身才能解釋的通,眼前這幅吳道子的真跡畫作為什麼能落到他手上,而且他還敢在自己沒鑑定之前就「打包票」是真跡!
想通了之後,白莫閒的神色中稍稍有了點變化。
不過目前有些話還不能說,需要再觀察觀察,看看他們的團隊是不是有這個價值。
「哈哈哈,怪不得之前丁小友這麼自信,原來底氣在這裏。」白莫閒放下手中的放大鏡,慢慢的脫掉白手套,笑眯眯的坐了過來。
丁陽哪有心思和他客套,忍了這麼長時間不說話,若不是想到了這幅畫的價值,又怎麼可能堅持的下來:「白老闆客氣了,咱們明人也不說暗話。痛快點,您說我這幅畫是不是真跡?應該能值多少錢吧!」
「呵呵,丁小友真是個性爽朗,快人快語呀!」白莫閒眼中精光一閃,但臉上卻掛滿了善意的笑容:「這幅畫不知道丁小友方不方便給老白說說,究竟是怎麼入手的呀?」
果然他看見丁陽的臉色瞬間一沉:「怎麼?白老闆還關心這些?剛才我記得和韓經理溝通過,古寶齋是不問東西來歷的!」
白莫閒聞言並不生氣,反而笑着擺手道:「對對對,小韓說的對,是老白的不是。實在也是丁小友您這次拿出來的東西太過驚世駭俗了一點才讓老白忍不住好奇,這才多嘴了。無論如何您儘管放心,我們古寶齋做的是牌子,不是一錘子買賣!」
話是這麼說,心裏面怎麼想可就誰也不知道了。
丁陽也明白財帛動人心,巨大的利益面前,什麼原則都是可以違背的。
以這幅吳道子的《孔雀明王像》價值,就算是鋌而走險也不算什麼了不起的事情。
若不是真沒有門路可走,丁陽又何嘗想要這麼冒險帶着畫作過來。萬一古寶齋起了什麼不應該有的心思,那他可就危險的很了。
可他又不能把這幅畫拿去給大型拍賣行,無論是國內還是國外的拍賣行都不行。
價值連城卻又說不出來歷,到最後只能成為他悲催的標誌。或許在古寶齋還能找到私下的買家,而不至於引來外界特別的關注。
上次韓震對他說過古寶齋不會追問古董來歷後,丁陽就留下了心眼,私下裏也真打聽過近年來有關古寶齋的新聞。最終,卻發現這家店很是平凡無奇,沒有任何負面消息。
「好,我就是信任古寶齋的名譽才過來的,相信白老闆不會騙我!」丁陽剛把梯子架起來,隨即就追問道:「白老闆,我這幅畫你看能值多少錢?」
「哎呀,丁小友先不要着急嘛!假如這幅畫果真是唐代畫聖吳道子的《孔雀明王像》,那就是無價之寶啊!」
聽他話裏面的意思有點不對,丁陽頓時就急了。
「霍」的一下站起身來,臉色一板:「哼,我還以為古寶齋這麼大的名氣多有底蘊,結果也不過是浪得虛名。」
韓震一愣,可是白莫閒卻只是笑了笑:「丁小友這話從何而來?」
「呵呵,白老闆還問我?你和韓經理兩人足足鑑定了十幾個小時,我肚子都餓扁了。到最後你還告訴我,假如是真畫……話說您們的鑑定水準,我算是見識了。」
說話間丁陽已經轉身,伸手去先把畫作收起來。
看他那一點也不專業的手法,韓震只覺得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