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象是他的名字一樣,他的神情此刻是宛如猛虎一樣的暴戾和憤怒,怒視着數米之外的周漸安,等待回答。
可惜,周漸安的神情依舊是不變的漠然,就連一絲視線都沒有落在他的身上,漠然和傲慢到令人憤怒道發狂。
面對着姚虎徹憤怒的質問,他只是無所謂的聳肩:「哈,誰知道呢。」
「切……」
姚虎徹喉嚨發出憤怒的聲音,吐出一口帶着血的吐沫,右臂之上的肌肉驟然鼓脹,宛如非人的巨獸一般散發出恐怖的氣息。
不顧手臂上那一道悽厲的傷痕,他將自身的能力提升到百分之百的程度,再一次舉起手中的武裝——斷破鐵錐!
這一次,一擊,他要將面前這個煩人的烏龜殼子徹底擊碎!
而就在他身後,他的副手阿蛇卻忽然收到通訊里傳來的命令,臉色驟變,高聲大喊:「長官,停止行動!」
姚虎徹頭也不回的煩躁的怒吼:「滾一邊去。」
擊破一切的無形鐵錘在瞬間增加無數倍重量,被姚虎徹以非人的巨力舉起,對準前方的屏障。
「這是普朗琴科先生的命令!」
一瞬間,即將爆發的恐怖攻擊戛然而止。
在凝固的氣氛中,姚虎徹緩緩的扭過頭,神情猙獰:「你說什麼?」
在那種猩紅眼神的注視之下,阿蛇乾澀的吞着口水,舉起了手中的電話「這是……普朗琴科先生的命令。」
在沉默之中,阿蛇結結巴巴的說道:「命令我們停止一切進攻計劃和行動,停止干擾周漸安的一切行動。」
良久的沉默,周漸安就象是能夠看到姚虎徹那種發狂的神情一般,冷笑了起來。
當猛虎被套上枷鎖的時候,便意味着它不在是山中之王。哪怕是再如何強大,也只能淪為被人飼養的獵犬。
哪怕是『虎徹』,也一樣。
唯一的區別也不過是,同為『消耗品』,他的價值卻更為貴重一點而已。
沉默着,姚虎徹壓抑着心中的憤怒,收起自己的武裝。
最後的看了周漸安一眼,姚虎徹憤然轉身,任由他們所乘坐的那一輛漆黑轎車從自己身旁駛過,消失在道路的盡頭。
自始至終,周漸安都沒有去正眼看過他一次,宛如用眼角的餘光俯瞰微塵。
帶着鐵青的神色,他接過阿蛇手中的電話,放在耳邊,但是卻沉默不語。
在電話中,普朗琴科似乎心情也不怎麼好,帶着一絲絲壓抑不住的憤怒說道:「我說過,不准貿然跟周漸安接觸。」
維持着最後的理智,姚虎徹嘶啞的低聲說道:「過去盧飛鐵救了我三次命,我不知道怎麼去報答他,現在他死了……我至少不能讓他白死。」
聽到電話那頭的沉默,他冷笑了起來:「既然你不告訴我,我就自己去查。」
緊接着,在合攏的手掌之下,脆弱的電話被五指碾壓成粉碎。
聽到電話的忙音,普朗琴科也愣了一下,良久之後才煩躁的放下手中的聽筒。
扭頭看着窗外飄揚的大雪,蒼老的普朗琴科低聲自言自語:「周漸安,你究竟想要做什麼?」
……
同樣的大雪飄揚,從傍晚開始,雪就開始越下越大。
或許是今日周離的暴戾令所有人都安分了不少,竟然沒有再如同往日的吵鬧和喧譁,一個個低頭在大廳里交頭接耳,可是在周離看過來的時候卻又若無其事的扭過頭。
從中午開始,任誰都能夠看出來今天的周離心情很糟糕,所以誰都不願意在這個時候去觸他的霉頭。
不知不覺,這個往日一直微笑的年輕人竟然在所有人的心中留下了一份抹不掉的恐懼。
隨着天色漸晚,不論是前來弔唁的客人,還是那群所謂的親戚朋友們都紛紛離去,沒人再有了那對二貨夫妻的前車之鑑後還試圖留下來做點什麼。
當夜色漆黑的時候,白日中充滿喧囂和吵鬧的大宅中,也只剩下了狼藉的空曠,滿地的瓜子皮、紙屑和煙蒂。
在大廳里,盧弱水沉默的端着簸箕和掃帚,認真的清掃着地上的垃圾,沒過一會地上就堆起一座小山。
她彎下腰,仔細的用指甲刮着沙
第十四章 傲慢和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