監護人的威嚴去哪裏了?去哪裏了?!唔,那種東西好像本來就沒有吧?
在前門接上了正在等待的李子衿,周離坐在駕駛席上扭頭問:「去哪?」
呼吸着新鮮空氣,李子衿的心情也好了不少,揮手說道:「我有個廚師朋友最近辭職,開了家揚州私房菜館,你開車就對了。陪老闆吃飯吃高興了,給你加薪。」
聽到老闆姐姐表示心情不錯,準備普天同慶一下,周離的心情也不錯了起來,開着車融入了傍晚的車流之中。
夜色漸漸泛起,天開始黑了,音響被李子衿打開,安靜的播放着CD里的聲音。
那是一首不知道誰唱的曲子,還有一群小孩子的稚嫩聲音合唱,『今天晚上下了一場大雨,嘩啦嘩啦花兒灑了一地』。
不知不覺中,車內靜謐了起來,周離沉默的開着車,在緩慢的車流中安靜的前進着。
在他的身旁,李子衿靠在車座上,有些倦怠的閉上眼睛,在歌聲里輕聲的哼着周離聽不清的什麼聲音。
窗外是漸漸亮起的路燈和霓虹,那些昏黃的柔和光芒交錯着,形成斑駁的光影,照在李子衿的臉上,飛速而過,卻令她的神情安寧起來,像一個孩子。
周離第一次看到她這麼單純的樣子,不是凜然或者嫵媚,宛如摘下面具的孩子。
在她的模糊哼唱里,周離看着她安靜的神情,忽然覺得自己心裏的一根脆弱的弦被撥動了,想要張口說點什麼,卻不知道說什麼才好。
良久之後,汽車緩緩的停止。
周離看着前面的路燈,扭頭說道:「到了。」
「嗯?這麼快?」李子衿從睏倦中睜開眼睛,有些疑惑的看着周離:「怎麼了?」
周離笑了笑,搖頭說道:「沒什麼。」
「哦。」李子衿還是有些疑惑,不再問了,提起包露出笑容:「那就走吧,我請客。」
……
「嘖,盯梢真是苦活兒啊。」雲叔靠在車裏,看着遠處的兩個人上樓,無奈嘆息,將懷裏的膠袋拆開,遞給旁邊還綁着繃帶的洛白一份:「來,剛買的小籠包子,嘗嘗。」
洛白無奈的扯了扯嘴角,看着手裏破了一半的包子,有些不滿的感嘆道:「為什麼別人能去吃私房菜,我們只能啃小籠包子啊。」
「你這個傢伙,給我有點艱苦奮戰的自覺好不好?」雲叔白了他一眼:「好歹還是公務員呢,一點黨性都沒有。」
「喂,別把別人都當成紅`軍老前輩啊。」洛白嘆息着:「我還是病人呢,就不能吃點好的?」
雲叔白了他一眼,從他的手裏搶過膠袋:「愛吃不吃。」
「得,我吃,我吃行不行?」洛白也沒了脾氣,奪回膠袋,開始狼吞虎咽,聲音模糊的抱怨着:「那個老頭子不是說什麼都不知道麼?怎麼還跟着不放?」
「等啊,難得他們自己出來當誘餌。」雲叔咀嚼着小籠包,有些煩躁的嘀咕着:「前兩天軍隊開過來的陣仗估計是把那幾個王八蛋嚇怕了,這些日子一點動靜都沒有,好不容易他們出來,肯定會有動作的。」
洛白一口吞掉一個一點肉都沒有的實心包子,苦着臉問:「如果他們沒有動靜呢?」
雲叔瞪了他一眼,扭頭說道:「那就給我等到有動靜為止!」
……
私房菜館,直接開在店主的家裏,客流量也不會很多,但凡敢開私房菜的廚師,大多都是有兩把刷子。
在這裏主廚的是李子衿的朋友,家裏爹娘都是揚州菜里有名的廚師,家傳廚藝,在周離他們進來之後招呼坐下之後,寒暄了幾句,問清楚忌口和喜好之後進廚房炒菜了。
家庭風格裝飾,吃起來就像是在自己家裏一樣,就連平時飯量極少的李子衿都吃了不少,吃完臨走之前還邀請那位同學去時代會所工作;可惜那位廚師已經結婚嫁人,生了孩子,開這家私房菜館也是為了排遣無聊,沒時間去工作什麼的,弄得李子衿也有些可惜。
一頓飯吃完,已經是晚上七點鐘了,冬天的天黑的早,夜色已深,若有若無的霧氣在冷風的席捲之中再一次的飄散了開來。
「回去吧。」李子衿滿意的靠在車座上:「好久沒有吃得這麼舒服了。」
周離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