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她後世結婚時,幾萬響的鞭炮那真是沒響頭。
看着小淘偷着樂的樣子,侯岳聳了聳肩,心裏腹誹着,這姑娘真小心眼的,不就是前面說了她一句笨嗎?就這麼打擊她老公,造槍弄炮的他有心無力,說着也不過是過過嘴癮,鞭炮才是正理啊。
於是兩小夫妻一商議,侯二叔現在天天沉迷在煉丹里也不是個事,再說了這火藥的方子也是侯二叔的,乾脆就把他拉來,大家入伙,不管怎麼說,侯二叔曾經也是一個商人,做為一個商人,那追逐利潤是骨子裏的本能,就不信他不動心。當然,前提是他們還得將樣本製造出來。
於是,接下來幾天,小夫妻倆就躲在屋子裏,弄的一身紙屑,制好後,侯岳就揣着一大把的小鞭炮去找侯二叔,經過現場實驗,侯二叔的眼睛立時就亮了起來,他當然看得到這背後的利潤,叔侄二人商量了一個下午,第二天,侯二叔也不管快過年了,拿出全部身家,就算季小淘這邊,他們的私房錢也全掏了出來,侯二叔打了包裹,帶着兩家的家當,以及制鞭炮的法子去了洛陽,用他的說,他這輩子在洛陽栽了,現在有這個機會,他一定要在洛陽重新站起來。
送走了侯二叔,時間這麼偷偷的溜着,轉眼就進入了臘月,季小淘和侯岳商量着過了臘八再走。
臘八這一天,季小淘乾脆讓人架了莊上的大鍋,熬了兩大鍋的臘八粥,莊上的人都能分上一碗,然後又由侯岳帶領着,先是祭了祖,然後又帶着莊上的人拜了天神,以求來年風調雨順。
一切就緒後,侯岳提着一壺酒和一隻野兔,就同侯小公子去了馬場,季小淘聽侯岳說起馬場的場主回來了,邀他們晚上一起吃酒。
那野兔瘦不啦嘰,季小淘笑話侯岳這也能拿得出手,侯岳看了看左手的酒又看了看右手的野兔,再看看兩手空空的侯小公子,心道,也不算少了吧,不象某人還打算白吃呢。嘴裏卻道:「你不是說咱們把私房錢給了二叔,以後要開源節流嘛,這不錯了,若不是下午狗蛋送來的野兔,我就打算帶壺酒去。」
說到這裏,侯岳又想起什麼似的神神秘秘的道:「要不,你跟我一塊兒去,反正你跟紅杏大姐處的挺熟,今天跟張場主回來的人裏面還有一個崑崙奴呢,居然還有一手相當不錯的劍術,我還在想着,是不是也去買個崑崙奴來,又忠心,又有本事。」侯岳說着,那眼中滿滿面的羨慕。這廝心裏已經琢磨開了,上回大哥侯峰迴來時就說過,現在洛陽的上流社會,都以買崑崙奴為榮,家裏是不是也去買一個,跟着流行走沒差的吧。
季小淘被她說的有些心動了,也想去見識見識崑崙奴什麼樣兒,沒辦法,崑崙奴名聲在外,季小淘又是個好奇心旺盛的。便推着侯岳的背道:「走,我去找紅杏大姐聊聊天,你們這麼男人就知道吃喝,紅杏大姐肯定忙不過來,我去給她搭把手。」只一會兒,季小淘把去的理由都找好了。
可這才準備抬腳,小青草氣喘吁吁的跑來道:「三少夫人,東家小姐找您呢。」
得,去不成了,季小淘便揮揮手讓侯岳先去,然後領着小青草去了侯雲院裏,一進偏廳,卻看張家馬場的張家娘子紅杏正坐在那裏,一臉鬱鬱不樂,侯雲卻是咬牙切齒的道:「這男人,沒一個好的,都是花心薄情的,乾脆和離了,以後眼不見心不煩。」
季小淘聽的絕倒,心裏不由的想着,都說勸和不勸離,也不知雲堂姐今兒個唱的是哪出。坐下,才聽侯雲說起,原來張場主回來的時候,卻不是一個人,帶着他的義妹和義妹夫,而偏偏這個張場主對他這義妹還有那麼點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絲,張家娘子自然對這個義妹有些不待見了,可能在禮節上疏忽了點,被張場上說了一通,張家娘子心裏有氣也有怨,便來找侯雲訴苦了,侯雲的性子本身就強,再加上又剛剛出了趙信這檔之事,也因此,在她的眼裏,這天下的男子就是那天下烏鴉一般黑,就看誰比誰更黑。
可話說回來,這時代,稍微有一點資本的男人,誰不三妻四妾的,那張家除了紅杏這個夫人外,還有三個小妾呢,平日也沒見紅杏大姐吃酸拈醋的。
說起這紅杏大姐,三十來歲的樣子,名字聽着很些妖嬈,可她實實在在是一個溫柔賢淑的女子,在家裏相夫教子,還外帶打理馬場的事務,算得上是一個上得廳堂入得廚房的女子,更重的要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