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飯大事。
事後,季小淘卻是有些不爽氣,攛掇着侯岳,想法子給那如花的男人一點顏色瞧瞧,侯岳這兩天也被小寶哥喝奶的問題弄的一個頭兩個大,可這會兒看小淘動手一副要算賬的樣兒,卻又攤了攤手道:「咱們跟他們計較幹什麼,如花的男人真要丟了衙門的差事,家裏三個孩子可怎麼過日子,咱不能為了跟大人置氣卻連累了那三個孩子吧。」
「就你風格高。」小淘剜了侯同學一眼,不過想想也不能真為這點事去把人家怎麼樣,只得算了,只是卻把如花那一家子打入黑名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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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藝得了柳城,留下了一個幕僚主管柳城之政,本來他是很看中侯三公子的,可是侯家在柳城名聲夠好的了,他不得不防,同時還留下了一支軍隊給小十八,讓他接管柳城的防物,又留了羅月容照應着,然後搬師回涿郡城,立馬發動兵變,圍了郡守府,抓住了趙郡守,也掛起了大旗,自封為幽州總管。
涿郡人人都道:「變天了。」
轉眼間,又是飄雪的季節,季小淘帶着慶叔慶嫂,將屋子裏的炕都燒上,一時間,家裏到比前些日子更暖和些。
「慶嫂,你去把家裏的搗子和篩子拿來。」加好了碳,小淘發現那碳堆下有許多碎末,厚厚的一層,便喚了慶嫂過來。又讓鵝兒去弄了點淘米水煮沸。
不一會兒,慶嫂就拿了搗子和篩子過來,只是好奇不知三娘子要做什麼。
季小淘接了搗子,將碳末子搗的更碎,再用篩子篩,又舀了煮沸的淘米水和着細碳粉攪拌,搗弄勻熟後,便用手搓成雞蛋大小的碳丸,拿到外面去晾,等幹了,就是這時代的煤球了。可經燒的很。
慶嫂看了一會兒,發現不難,一學就會,就把活兒接了過去,季小淘起身,卻聽隔壁長房的院子裏一陣吵鬧,不一會兒,侯岳抱着小寶哥一頭一臉水的跑了進屋。那小寶哥還在侯岳的懷裏聲撕力竭的哭着。
季小淘連忙接過小寶哥,大半個身子都濕淥淥的,這可是大冬天呢,嚇壞了,連忙嚷着慶嫂,鵝兒快備熱水,隨後就飛快跑着進屋,將小寶哥放在炕上,將濕衣服脫了,又看到侯岳在一邊,邊脫着濕衣服還邊冷的打哆嗦,不由的又氣又心疼的道:「怎麼回事啊,你不是抱着小寶兒去給爹請安嗎,怎麼弄得這麼一身濕。」
「唉,別提了,昨個兒晚上,二叔不是回來了嗎?大哥在洛陽的時侯瞞着大嫂,悄悄的收了一個女人,叫翠兒,還生了一個女兒,今年三歲了,二叔去洛陽的時候,大哥托他照顧一下翠兒母女,可這回二叔回來,那翠兒就求二叔帶她母女倆一起回來,二叔想着,翠兒也就算了,那女兒卻是侯家的骨肉,便一時心軟,把翠兒母女帶了回來,那大嫂自持身份,本來就覺得嫁給大哥是下嫁了,這會兒大哥又突然多個女人多個女兒出來,哪不恨得牙咬咬,根本不讓那翠兒母女進門,哭鬧的時候,將一盤水朝外一倒,也活該我倒霉,正好抱着小寶哥從爹的屋裏出來,一盆水全兜在我和兒子身上。」這都什麼事兒,侯岳自嘆晦氣,心裏怪老大,即有膽子招惹女人,怎麼就沒擔當把事情擺平了呢。
這時鵝兒已備好熱水,於是父子兩個一個泡熱水澡,一個擦熱水澡,好一會兒才弄停當,小寶哥似乎剛才哭累了,這會兒就在自個兒的小床上呼呼大睡起來,季小淘還不放心着,這裏瞅瞅那裏看看,生怕還有沒注意到的地方。
侯岳坐在那裏喝茶,看着小淘細絲的照顧着兒子,心裏很有一種滿足,他本就是一個混日子的性子,覺得老婆孩子熱炕頭,這人生就足夠了,想着之前同自家老爹談的事情,那心裏就空落落的不舍,這轉眼又快過年,他們家這邊投了羅藝,那怎麼的也得給嫡宗和李閥一個說法吧,侯老爺子的意思是讓侯岳跑這一趟,而侯岳看着二叔在洛陽的舉步維艱,終歸是朝中無人哪,所以,這廝想着,侯小公子的底也打的差不多了,現在也是該他活動的時候了,怎麼着也要在李二面間混個臉熟吧。
所以,這一趟長安,於家族於他自己那都得跑。
「怎麼了?」看着侯岳有些怪異的表情,季小淘問道。
侯岳便把要去長安的事說了說。
「我跟你一塊兒去。」季小淘不幹了,開玩笑,這時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