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收到侯二叔的來信,說鞭炮作坊已經開好,田地也買好了,就是缺知心人管理,侯老爺子琢磨着,老2老三估計是要呆在大興了,三媳婦和侯雲都是管事的一把好手,於是就脆,老爺子就讓侯峰帶大伙兒一起來大興,而他自個兒坐陣柳城看家。
侯岳看了看發信的日期,這會兒已經在路上了。
那心便不由的揪了起來,從信上說,自家老爹帶着一行人走的是跟他來時一樣的路,可現在形式跟他來的時候不一樣了,他到洛陽時,雖然洛陽局勢緊張,但也還只是弦而未發之勢,可這時不一樣了,那李密發了瘋似的攻打洛陽,而此時,身在江都的楊廣,將全國能掌握的兵力全都發往洛陽,由王世充統領,正在同李密死嗑,那洛陽局勢火爆的程度,想想都讓人膽寒,可這時侯,信息不對襯,自家老爹肯定還沒得到消息,至於小淘,她若還能記得王世充鎮守洛陽那就不錯了,又怎麼能弄清其他。
侯岳有些抓狂,這會兒酒也醒了,抓了信撒腿丫子就跑。把一旁的二嫂方柳兒弄的一頭霧水,不過,看侯岳剛才那一臉嚴肅的樣子,方柳兒也不由的擔上了心,不知家裏出了什麼事情。
侯岳騎了馬,一氣跑到侯海駐地,將事情跟侯海說了,讓他趕快派人去接應,侯海這陣子跟在李三娘帳下,天天看的是地圖,聽的是戰術戰略分析,自然知道此時洛陽的局勢,連忙叫了得力手下渠少,讓他帶着人一路朝洛陽的方向去迎,可侯岳此時那心跟吊了七八桶水似的下下翻飛,也等不及消息,硬是要跟渠少一塊兒去,卻被侯海一掌按的椅子上:「就你這三腳貓的身手,別去添亂。」最後不放心,還找了兩個兵看着他。
接下來幾天,洛陽那邊傳來的消息越來越不好,都說那洛水河上,河水被血水染的通紅,逃難的人紛紛北上,卻又被逃兵搶劫,能活着的可以說都是九死一生。渠少傳來消息一直沒碰上侯家的人,現在已經兵分兩路,一路人繼續留在洛陽附近尋找,另一路人馬找了船沿運河北上,希望能碰到。
侯岳這日子,天天如在火上熬。
在說小淘這邊。
今年夏天,小淘賣西瓜狠狠的賺了一筆。雖說去年西瓜已經種出來,但當時量並不多,再加上小淘要收集儘量多的種子,所以,除了幾戶關係不錯的,西瓜並沒有外流出去,而是講人吃瓜收集種子,而今年,西瓜可以說在柳城大量上市,就連周邊的郡縣都派人到她這裏來買,可以說,在西瓜還在地里的時候,就已經銷售出去了。
後來,侯老爺子問她去不去大興,這哪還有不願意去的,季小淘喜翻了心,便樂滋滋的整理東西,又忙着這裏告別,那裏告別的,同季爹季娘子告別的時候,很是有些不舍,不過,季爹季娘子倒是想的開,那季娘子本來就擔心女婿一個人在外把持不住,這會兒見小淘要過去,那自然是高興的,不舍是有,但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也就那麼回事,所以反倒反過來安慰小淘,反弄的上淘有些不好意思。
而侯雲,自那趙信事之後,便一直沒有再嫁的打算,一個人帶着小忠哥,這次就算侯老爺不安排,她也是要去大興的,畢竟,二叔這一支,如今就剩父女倆再帶個小外孫相依為命。
萬事俱備,準備出發的當日,卻又被王青寧吊上了,那王青寧住在侯家,家裏的事自然瞞不過她,她也要同去大興,投奔表姐錢可素,原來當日,侯家出事,錢家悔婚後,就把錢可素遠嫁到了大興,那錢可素背了個克夫這名,再加上剛同侯家訂婚不久,侯家就出事,這事一傳開,背地裏說的可就不太好聽了,錢父錢母雖然不舍的女兒,卻也只能讓她遠嫁,說起錢可素這門親事,還是侯家嫡宗那邊人牽的線,倒也讓錢可素逃過一難。
於是一行人中又多出了王青寧,可才剛上路,王青寧又出妖娥子,一定要讓侯老大將走水路改成走陸路,要繞一點路去馬邑看看,那王青寧紅着眼眶,只求走前能在父母墳前嗑個頭,這樣的要求誰也拒絕不了。
於是另一條路線就定下了,轉馬邑,走太原,過汾水,去大興。
等後來季小淘見到侯岳,才知道,這一轉變路線等於救了大伙兒一命,正應了那句話,於人方便,自己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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