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白風清。\www.qΒ//
好幾團碎雲和着輕柔的風,向東飄去。
花園中,枯藤纏繞,牆畔的常綠小喬木,綻放出一朵朵美麗的梔子花,散發誘人的,淡淡的香氣。
地上的草,已經枯黃。
沾着秋露,若是身穿長長的袍服,從草地上走過去之後,那衣襟定然被沾濕,沉甸甸的。
在吃糖邊上,有一排房舍。
董正坐在那過膝的木製迴廊上,赤着腳,只着寬鬆的大袍,靠着一圍粗細的廊柱,一言不發。
小文姬很乖巧的跪坐在他的身旁,把色澤鮮艷的葡萄酒,注入白玉雕制而成的酒觴中。
廊下,陳宮黃敘,還有顧雍等承明殿大臣,都跪在草地上,匍匐着身子,沒有一個人出聲。
「都起來吧!」
董的聲音冷幽,聽不出他心中的喜怒。
可越是如此,陳宮等人就越是不敢站起來。長安城就在他們的眼皮子底下,結果在午後蘭池大營進駐長安,盤查佛寺的時候,卻發現有八成的佛寺中,都私藏了許多盔甲和軍械。
作為承明殿首輔大臣,陳宮有着不可推卸的責任。
所以在董還沒有回家的時候,一行人已經急急忙忙的來到了大都督府,請求董的責罰。
反倒是董,從柏梁台回來之後,卻表現出非常冷靜的態度。
他也沒生氣,也沒有發火。只是把眾人叫道了花園,問了一句:「長安佛寺大興,大家可知曉?」
一句話,令陳宮等人。匍匐在草地上,不敢起身。
董嘆了口氣。「都起來吧,我說過,這件事並不能怪你們。佛寺之事,到此為止……一群跳樑小丑。掀不起什麼風浪。有信仰並非是一件壞事,只是若不能妥善的管理,終究會釀成大禍。昔日太平道前車之鑑,仍歷歷在目。諸公都經歷過那場災亂。當知**勝於天災啊。」
陳宮道:「下官疏忽,竟未曾發現這佛事之中,隱藏有如此的兇險……明日定當……」
董笑道:「滅佛之事,莫要再說。你毀得了那些披着佛門外衣的佛寺和僧人,卻毀不掉百姓心中的那一尊佛。堵不如疏,既然我們無法阻止,不妨去加強約束,好生的引導……只要用心,壞事也可以變成好事。至於具體地條律,公台和師兄不妨多加研討。儘快拿出主張。」
「喏!」
「另外,不論佛事是否好,終究非我漢室所有。若論教人慈悲。與人為善……我看當初那張魯在漢中所做的一切,就很不錯。扶一批,打一批,誰能為我等效力,誰就可以發展。但是。有一個原則。佛事也好。五斗米教也罷,終究不可以超脫出我等地控制。若有不好的苗頭出現。必須要立刻打壓……有些事情,我們需要看得更深遠一些,公台當需更加仔細。」
「下官定尊大都督吩咐!」
話說到了這個份兒上,陳宮等人心裏的一塊石頭,總算是落了下來。
董讓他們坐在長廊上,又命小文姬為眾人斟上了一杯葡萄酒,而後擺手,讓小文姬離開。
很明顯,小文姬似乎不想離開,但是老爹細目一瞪,立刻乖乖的走了。
「小文姬卻是越發地亭亭玉立,將來不曉得,會便宜了誰家的男兒。」
顧雍望着小文姬的背影,笑着對董說道。適合於時宜的玩笑,一下子緩解了剛才地尷尬。
董說:「嫁給誰都沒關係,只要她能快活,無憂無慮的過一世,我就很開心了。」
說完,董飲了一口葡萄酒,「諸公,我想知道,那衛軍究竟是怎麼回事?」
顧雍和陳宮相視一眼,輕聲道:「衛軍成立的事情,說起來話長。主公於雒陽鏖戰時,有許多宗室前來投奔。後來,那劉先任了長安令,上疏皇上說,長安治安不可完全依持軍隊,畢竟一俟發生事情,調集各方兵馬總歸不是那麼方便,所以就建議成立一支隸屬衙門的隊伍。」
董橫眉一抖,「接着說。」
「劉先奏議,建立衛軍,不僅僅適合於長安,也適合於關中治下各地方,主要是為了維持地方的安寧,處理突發事務。花費不多,卻能夠減輕各地駐軍的壓力。各地方依照規模,衛軍小至十人,大到如長安的八百人。所需花費,均有
第四三八章另有蹊蹺